金發壯漢佩德羅肚子中了一拳,直接倒飛出去。
觀眾席有一瞬間的寂靜,緊接著歡呼聲和口哨聲更甚。
“呐,是不是倒地十秒不起就算輸?”
Yoko慢悠悠走到佩德羅麵前,一腳踩在他肩膀上,“那你就彆起來了。”
“你……”佩德羅試圖爬起來,卻感覺身體像被釘住,動一下都費勁。
他目光驚恐的看著自己肩膀上那隻腳,掙紮多次後無果,最後頹然地卸掉一身力氣:“這裡是地下拳館,不是那些正規的拳擊比賽,隻有失去戰鬥能力才允許退場,不然觀眾會不滿的。”
Yoko歎口氣,笑了笑,露出一顆小虎牙。
“那就沒辦法了呢。”她抬起腳,慢條斯理道:“我就喜歡彆人看不慣我還乾不掉我的樣子。”
隻見她不知道從哪掏出根繩子,十分熟練的三兩下把佩羅德綁在擂台邊的金屬欄杆上,又把他的鞋脫了。
然後,她掏出一支……羽毛,陰森森地看著男人的腳底板。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這個世界應該多一點愛與和平。”
“哈哈哈我絕不會屈服的——”佩德羅笑得喘不過氣:“我是……哈哈哈不要啊爸爸我認輸饒了我吧哈哈哈哈哈——”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管理者在佩德羅的慘笑聲中拿出對講機,用十分冷酷的語氣掩飾自己即將破裂的表情:“下一個。”
……
Yoko連挑七個高手,觀眾的怒吼聲都要把房頂掀翻了,然並卵,最後七個人都是同樣的無聊結局。
排排坐,撓癢癢,你一個來我一個~
真田和幸村麵麵相覷。
幸村:“以後我們訓練,也可以用這招吧?”
真田:“……”
他常常因為自己不夠魔鬼,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過於老成穩重的少年有些憂慮地轉過頭:“太宰先生,她……嗯?”
旁邊隻有一個不認識的觀眾,正為自己失去的錢捶足頓胸,而那個黑衣繃帶少年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裡。
真田突然麵色一肅,全身肌肉都繃緊起來,他掃視了一圈,在角落撿了把清潔人員遺落的掃帚。
“幸村,小心。”
周圍的氣氛不對勁。
不遠處管理員在對講機裡下命令:“硬茬來踢館了,放那東西出來吧。”
有什麼東西帶著殺意朝他們走來,危險!
Yoko還在擂台上撓癢癢。
真田舉起了掃帚,那是他在家裡和劍道館做過無數次的,蓄勢待發的動作。
……
太宰去哪了呢?
地下拳館某處,有一間隱蔽的辦公室。
這間屋子裝飾得富麗堂皇,全隔音牆壁,歐式家具,挑高的天花板上水晶吊燈散發著迷離璀璨的光芒,燈光籠罩的真皮沙發上,坐著麵無表情的太宰治。
他交疊著雙腿,垂著眼看對麵正哀嚎的中年富商,不笑的時候,臉上有種薄情寡義的冷漠和疏遠。
富商捂著肩膀上的血洞,眼珠驚恐地盯著沙發上的繃帶少年,全身都在顫抖,仿佛麵對的是一個惡魔。
“我、我的秘密產業很多,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接受著港黑的保護,卻暗中將情報賣給其他勢力。”太宰把玩著手|槍,漫不經心道:“背叛的代價,你應該清楚的。”
富商眼神胡亂地掃向四周,捂著肩膀撲向辦公桌,他拍下桌子上的暗鈴,狠狠瞪著太宰:“我不會死在這裡,死的隻會是你——Berserker,殺死這隻港黑的走狗!
……走狗嗎?
太宰絲毫沒有阻攔對方的任何行動,隻是慢悠悠地開口:
“喵~”
半晌,屋子裡依舊空蕩蕩,什麼也沒出現。
“Berserker?”富商瞬間傻眼,又連續拍了幾次暗鈴:“人呢?!!”
身後傳來少年的一聲輕笑,他轉過頭,看見太宰從沙發上站起身。
“兩年前,冬木一場大火幾乎毀滅整座城市,沒過多久,你以出差為名去了那裡。”
“你在那裡遇見什麼人,做了什麼交易,得到了哪些不屬於你的力量,這些我都不關心。”
太宰朝他舉起槍:“我隻想告訴你,你用橫濱異能者情報換來的那個巨人幫手——他好像是叫英靈吧?現在他被我的朋友困住,已經沒辦法來救你了哦。”
“哢”的一聲,黑洞洞的槍口抵住富商的額頭。
太宰輕聲問道:“呐,你先告訴我,英靈是什麼東西?”
“英靈是……是過去曆史中的英雄,被魔法師召喚到現世,作為魔法師的從者存在……我、我就知道這些!那個人隻告訴我這些!”
“這樣啊。”太宰點點頭,又問了句讓富商摸不到頭腦的話:“你知道橫濱出身的英靈有哪些嗎?”
“不、不知道,沒聽說過。”
太宰失望地歎口氣:“好吧,你已經沒用了。”
“饒了我,我可以給你錢……唔啊——”
他的牙齒磕在桌沿上,一聲鈍擊伴隨著痛苦的慘叫,最後是三聲槍響。
太宰扔掉槍,離開了這間屋子。
他身後富商的屍體,下顎被破壞,胸口三個槍洞冒出汩汩鮮血
“處理叛徒什麼的,真沒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