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角,斜眼瞥著同樣想退出的那幾個人:“還有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小鬼,你們如果要跟著他,欠債就得一起還哦。”
少女露出一個小惡魔的微笑,虎牙尖的森森寒光,讓她像一個盯上獵物的猛獸。
“畢竟,一家人就是要共患難嘛。”她意有所指道。
那十來個孩子目光閃爍,麵麵相覷,遲疑片刻後,留著妹妹頭的省吾最先站出來:“對、對不起老大,我……我不想退出了。”
“我也是!”
“我也……”
“求求你留下我吧。”
……
一個開了頭,其他人跟著開口。
“彆啊。”Yoko好整以暇地抱臂,慢條斯理道:“一次不忠,終生不用。你們想留,爸爸我還不敢留了呢。烏間!”
“是,老大!”
少年背著手出現,他腰背緊繃,肩平腿直,站姿就像個令行禁止的軍人。
“帶人把他們扔出去!記得看清他們的臉,以後這些人誰再敢靠近咱們的勢力範圍,就往死裡揍!”
烏間帶著一群人以多欺少,直接把這幾個孩子抬起來扔得遠遠的。
柚杏被扔時眼圈都紅了,嗓音陡然拔高八度:“烏間哥,我們可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烏間是個念舊情的好孩子,發生這種事他也難過。他不明白,明明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為什麼最後會走到分道揚鑣的地步?
人的眼睛是看向不同的地方,可人的心眼,為什麼會長歪成這個模樣?
如果他有能教導人向善的力量,該有多好。
“對不起,柚杏。”少年垂下眼,輕聲說:“這是最後一次跟你說對不起。彆叫我哥,以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Yoko最後拍了拍白瀨的臉,冷聲威脅道:“我也不把你們逼上絕路,欠款限一個月內還清,十多個人分一分,每個人攤到的也沒多少。要是到期未還清,就彆怪我親自上門討債。”
“那時候想斷手還是斷腳,就由不得你們自己選了。”
說完這句,白瀨和他的小夥伴們待遇一樣,也被扔了出去。
掛牌儀式在這群弟弟們的鬼哭狼嚎中結束。
Yoko心情很好地表示,這才是給擂缽街義校掛牌的最佳伴奏嘛。
事後,她找來真央和子貓這兩個小機靈鬼。
“以後你們上街巡邏時,故意和那群弟弟來幾場‘偶遇’,碰到一次揍一次。彆怕打不過,他們之前一個個好吃懶做,沒你們厲害。”
Yoko十分坦誠地耍流氓:“我可沒說放過他們,但是我動手未免太過以大欺小,你們動手就沒問題啦。”
兩個孩子眼神綻放出異彩,這個任務他們喜歡!
安排完任務,Yoko又去哄烏間,誰知道他壓根不需要哄。
少年化悲憤為動力,滿腦子都是學習,他愛學習,學習使他快樂。
最後,她去找那個最讓她頭疼的人。
“現在你有什麼想法?Yoko醬洗耳恭聽哦~”
中也手插著兜,一臉深沉地坐在黃銅雕塑頂上,駝著背望向遠方,若有所思道:
“現在的想法啊……就是你這個雕塑,看著和擂缽街的畫風格格不入,坐起來還有點硌屁股。”
Yoko瞪大眼睛,深覺自己一腔好心喂了狗:“等等,我都沒嫌棄你坐在‘我’頭頂,你竟然敢嫌棄‘我’?而且你坐的一點都不優雅,小心駝背長不高!”
中也瞥他一眼:“哈?不是你先嫌棄的嗎?之前說想要砸碎的那個人是誰?”
他頓了頓,又有些忿忿不平地說:“我還在生長期,以後一定會長高的。倒不如說你,肯定是長不高了,矮冬瓜!”
“臥槽你說誰是矮冬瓜,下來!咱們單挑!”
於是中也跳下來,和Yoko單挑了一場。
有些東西也許不需要說,打一架,彼此的心情就能傳遞給對方。拳腳帶來的痛感,就是真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最後中也筋疲力儘地倒在地上時,心情也一瞬間變好了。
“喂,謝謝啊。”
少年喘著粗氣,舉起胳膊放在汗涔涔的額頭上。
Yoko默默盯著他看,直到把中也看得有些發毛。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呐,中也也~”
“乾嘛?”
“我想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秘密。”
中也愣了一下,直覺Yoko說的應該很重要,立刻坐起來,麵對著Yoko。
他的態度很慎重,也很尊重。
少年斟酌著詞語,慢吞吞地說:“如果是不能說的,或者說了對你來說有□□煩的,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我現在很好,真的,不需要你安慰我。”
他抿了抿唇角,抬起頭直視Yoko,冷不防撞進一雙如大海般沉靜悠遠的雙眸。
少女微微彎起眉眼,嗓音溫和,還帶著點笑意。
她一字一頓道:
“呐,中也,我其實不是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沒二更,之後幾天日程比較緊,等忙完再日六。
順便問一下,大家是不是都開學了?如果開學了我調整下更新時間,零點太晚了熬夜不好,你們喜歡六點更還是八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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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晉江總抽,可能第一遍沒顯示出來,大家如果投雷發現沒有顯示,先看下扣沒扣費,如果扣費應該就是成功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