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哆哆嗦嗦地回頭看向太宰,目光裡充滿不可置信和吐槽欲。
“你是說,這個世界的首領宰篡位後,把那個變態幼|女控發配到孤兒院了?”
太宰微微頷首,語重心長道:“所以你也彆把睿智又悲壯的人設安在首領宰身上,對他產生同情心理。你看,這件事他安排的就很瞎。”
Yoko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算是自我批判嗎?
很好,太宰又達成一個成就——我罵我自己瞎。
Yoko想了想,好奇地問他:“呐,阿治,如果你真的篡位成為首領,你打算怎麼處置森先生?”
太宰眯起眼睛,手指托著下頜,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著可怕的話:“唔……廢了他的異能,把他弄到男子高中當校醫,再想辦法讓他永遠出不了校門?”
這是徹底杜絕他接觸到蘿莉的機會嗎?
你這是暗搓搓計劃多久了?
Yoko朝太宰豎起大拇指。
要說狠還是您狠。
最終太宰還是沒陪Yoko進孤兒院,從理智上考慮,他現在也不適合現身。
“所以你直接待在橫濱就好了嘛,乾嘛非得跟我跑來川崎呢。”
“哎,阿橫不想我來陪著你嗎?”太宰不滿地拖著長聲:“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去哆啦A夢博物館啊。”
Yoko斜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說了一句:“剛才說你是貓派,你還不承認。”
聽到這個不解風情的回答,太宰除了微笑還能咋樣?
湊活過唄,他又打不過這姑娘。
·
這座孤兒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灰白色的建築物像上個世紀的教堂;古老斑駁的牆壁上爬滿藤蔓;生鏽的柵欄門上,金屬勾勒出一朵朵薔薇花的外型;狹長的彩繪玻璃後麵偶爾會看到人影跑過;院子裡的植物繁茂,都是未經修剪肆意生長的樣子。
如果沒有孩童熱鬨的嬉戲聲,這地方挺像鬼片拍攝現場的。
Yoko拍了拍門,引來正在院子裡做遊戲的孩子的注意。
“我想找你們的院長,可以幫忙通報一聲嗎?”
少女露出甜甜的微笑,掏出一根棒棒糖朝孩子們搖了搖。
其中看上去大一點的女孩子低頭思考片刻,再抬起頭時,很認真的對Yoko說:
“現在這裡有五個孩子,而您隻有一根棒棒糖,您又沒有指定要誰去,為了得到這根棒棒糖,我們勢必會爭搶。”
她搖了搖頭,不讚同道:“我們現在的物資並不匱乏,沒必要為了點糖果和家人鬨矛盾,所以——”
女孩伸出手,語氣平靜地敲竹杠:“您最好還是給五根棒棒糖,我們才會幫您。”
Yoko:“……”
不愧是森辣雞養的孩子,個頂個的會算賬。
她無奈地掏出五根棒棒糖,隻給了他們三根。
“剩下的兩根,等我進門的時候會給你們。”Yoko肅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怕你們拿了我的糖不幫我辦事啊。”
女孩子把棒棒糖分給小的孩子,囑咐他們去找人,自己卻走到門邊跟Yoko閒聊:“您來這裡有何貴乾?”
Yoko垂著眼看這個女孩子——她個子嬌小,膚色白皙,有一頭綢緞般的黑色長發,整個人如積雪堆砌而成,有種冰涼的寂靜感。
現在孤兒院的孩子都這麼警惕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
“鏡花。”女孩頓了頓,說:“泉鏡花。”
Yoko歪了歪頭,饒有興致道:“我看你挺聰明的,要不猜猜我是來做什麼的?”
泉鏡花想了想,說:“首先排除尋親。”
如果是親人流落到孤兒院,對方一般會提前預約,並且來的時候還會拿著照片、孩子的出生證明、當地警方的介紹信等等證件。
而麵前這個小姐姐之前沒有打過電話,身上也沒有帶尋親的必備物品。
“錯,我還真是來尋親的。”Yoko隨口胡謅:“我有個走丟很久的親人,聽說他在這家孤兒院,所以想來找找看。”
泉鏡花抿著唇沉吟片刻,問道:“您的親人叫什麼名字。”
“中島敦。”Yoko歪了歪頭,說道:“我沒說錯吧,他是在——”
一把武士|刀沒有預兆的突然穿過鐵柵欄門刺過來,Yoko反應很快,捂住帽子蹲下,躲過了對於普通人類而言致命的一擊。
“嗚哇,你要乾嘛呀!”
“夜叉白雪。”少女靜靜地立在門麵,吩咐著身後的人形異能。“殺了她。”
“等等為什麼要殺我?”Yoko抱頭亂竄地躲過夜叉白雪的攻擊:“就算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你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姐姐。”泉鏡花用篤定地語氣說:“你在打聽那個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打破他的平靜生活。”
Yoko懂了,這姑娘是擔心有人害她家的小老虎呢。
“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我的確不是他姐姐啦。”Yoko頓了頓,說:“我是他爸爸。”
泉鏡花:“……夜叉白雪,不用留全屍了。”
麵對疾風驟雨般的攻勢,Yoko助跑兩步直接踩上柵欄門,再一個後空翻落在夜叉白雪的武士|刀上。
刀背一瞬間重若千鈞,刀尖斜斜插|進地磚縫裡。夜叉白雪用力拔了兩下,沒拔|出來。
“彆白費功夫了,你打不過我,我要是有惡意,你們整座孤兒院都留不下來。”
Yoko腳踩著刀尖,語氣平淡地說著一個事實,然後捏了捏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向夜叉白雪的臉。
“鏗——!!!”
拳頭在中間被隔住了,還是被一個巨大的注射器針頭擋住的。
“這位小姐,請手下留情。”
說話的女性大概有二十多歲,身著護士服,金發碧眼,長得有些像歐洲人。
那個巨大注射器尾端,就拿在她手裡。
Yoko默默地看了一眼護士小姐,又看了一眼門後麵的泉鏡花,內心十分複雜。
前港黑遊擊隊長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