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詐屍一樣蹭地從床上爬起來。
她頂著一頭支楞巴翹的亂發,耷拉著死魚眼,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下床,慣性般推門,遊魂般下樓,走到餐桌前。
雙手拿起一片麵包,像倉鼠一樣哢哧哢哧啃。
太宰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頓,抬頭。
Yoko在啃麵包。
太宰放下報紙,雙手托著臉笑眯眯地看她。
Yoko在專注地啃麵包。
太宰用指節叩了叩餐桌,試圖引起女朋友的注意。
Yoko在心無旁騖地啃麵包。
太宰扯了扯領帶,露出昨晚被咬的鎖骨,擺出“仿佛身體被掏空”的虛弱表情,哀怨地叫了一聲:“阿橫,昨晚你好過分啊,都弄疼我了~”
Yoko啃麵包的動作一停,慢悠悠地抬頭,一雙無神的眼睛瞪向太宰。
然後她一下子清醒了。
Yoko:“!!!”
這蒼白的臉色,這嬌無力的小模樣,這留著牙印的鎖骨,她她她她昨晚真的把太宰給睡了???
很快Yoko又蛋定了。
自己人怕啥,睡了就睡了唄。
好酒……不是,等等!她對“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啊!!!
“阿橫又要不認賬嗎?”
太宰委委屈屈的語氣,讓Yoko覺得自己特彆像個拔|吊無情的渣男。
“你難道忘了昨晚我們度過的美好一夜了嗎?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然後再這樣這樣的——”
“沒忘沒忘!我怎麼敢忘呢哈哈哈哈……”
這時候說忘記是不是太渣了?
“總、總之我會對你負責。”
Yoko握住太宰的雙手,目光深情,語氣認真,完全不記得自己開了個假車。
“會負責就好。”太宰幽幽地說:“我還真怕你對我的身體不滿意,轉頭就去找‘小菊’‘阿蘭’‘Yuki’‘竹野’了呢。
Yoko:“……”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麵前男朋友冰冷疏遠的眼神又不得不讓她暫時放棄思考。
“等等什麼小菊阿蘭,什麼Yuki竹野,你在說什麼?”
很久以前被冬木池袋他們拉著去玩了幾次,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純聊天。
但是……總之裝傻就對了!
為什麼太宰會知道啊啊啊!
為什麼昨晚她要喝酒,喝酒果真誤事啊!!!!
“沒關係,我知道那都是過去時。”
太宰手一翻,順勢握住Yoko的手,溫情款款地說:“我要的隻是你的現在和將來,過去發生的事,我不會再問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莫名就給Yoko一種“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的忍辱負重和深明大義。
Yoko:我怎麼越來越像在外麵鬼混的渣男丈夫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她伸出爾康手。
“不用解釋了,我懂你的,女人嘛。”
太宰神情木然地拂開Yoko的手。
“我要去上班了,男人啊,還是得有自己的收入和事業,在家裡才能有話語權。”
Yoko:“???”
幽幽怨怨地說完這句話,太宰恢複了正常語氣:
“哦對了,織田作說他打算今天遞辭呈,他是底層成員,森先生沒道理不讓他辭職。但是我估摸森先生可能不太高興,還會思考是不是我產生了戒心,借此給我安排更多工作試探我的忠心,說不定還要安排我出差。”
Yoko一愣:“所以今天的遊樂園之行……”
太宰冷酷地一揮手,隻留給Yoko一個背影:“涼了。”
Yoko:嚶QAQ
不都說開車之後感情會升溫嗎?怎麼到她這裡就反過來了???
為什麼啊!
這是為什麼啊!!!
·
半個小時後,Yoko看到自己所有遊戲飆升一大截的排位,一聲怒吼震飛了窗外的鳥。
“太宰治你耍我!!!!!”
屁個開車,那特麼就是個假車!
她都想起來了,昨晚他們打了一宿遊戲!
她怒氣衝衝地給太宰發郵件:
「如果不得不被一輛假車碾死,你選擇哪個?
A:爆胎自行車
B:破三輪
C:漏油奔馳」
太宰回郵件特彆快,顯然工作摸魚中:
「那我寧可在真自行車後座上哭,也不要在假奔馳上笑。」
Yoko冷漠回複:「滾吧,莫得車,以後去坐11路!」
太宰回她一長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過分!
太過分!
超級過分!
Yoko恨恨地合上手機,隨後想想還是氣不過,又掏出手機給冬木打電話:
“喂冬木,出來快活呀~”
她要找她的小菊、阿蘭、Yuki、竹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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