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午飯已經做....”
他話還沒說完,千重月猝不及防伸手把他拽倒,硬生生將人拖上了床。
白又白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直接嚇到宕機。
千重月翻身把人壓住,睜開的銳利眼眸中含著一絲難消的煩躁。
她抓住白又白在高度警戒下攥成拳的手,散亂的長發成片成片落在他漂亮的臉頰上。
“你當初為何要自作主張跑出去,就那般不信任我嗎?”
聽到那熟悉的嗓音,半夢半醒的千重月莫名想起白又白哭得傷心欲絕的臉,至那次爭吵爆發後,他就再也不曾來過她的宮殿,整個人像蒸發了一般。
對自我的感情太過遲鈍的千重月後知後覺去尋他,最後卻還來不及拉著他好好將話說開,二人就先後在漫天的飛雪之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現在的白又白根本就不知道千重月在說什麼,他隻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瘦弱的身板抖個不停。
千重月沒有在意那不斷傳遞而來的恐懼情緒,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白又白那張臉。
是他沒錯,卻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煩。
千重月乾脆放棄思考,一手鉗住他下巴,低頭氣勢洶洶地親了上去。
親密無間的動作絲毫沒有曖昧之意,她撕咬的動作像是在泄憤的野獸。
從未與異性越界的白又白睜大了驚恐的雙眼,一口氣不上不下噎著差點就要窒息。
直到那舌長驅直入,陌生的可怕侵犯感令白又白回了神,紅著眼睛試圖推拒千重月的強迫。
胸膛前抵著一隻奮力掙紮的手,千重月視若無睹地繼續加深親吻,直到再也壓抑不住的劇烈恐懼和悲傷傾瀉而出,她才驟然一頓。
【你不怕我?】
【怕?我為什麼要怕你,你有什麼好怕的。】
千重月那時手正掐在白又白脆弱的脖頸上,準備殺掉這隻煩人的兔子精。
可他坦坦蕩蕩的話卻提起了千重月幾分興味,他言行如一,體內確實沒有傳來半分對她的恐懼之意。
現如今。
他含著淚滿戀哀戚,刹那間給予了千重月無數負麵情緒。
恐懼、憤怒、無能為力、悲傷、絕望,甚至還有一絲若隱若無的厭惡。
千重月愣住了。
旋即是再也無法壓製住的怒火噴薄而出,殺意猛然篡奪了她的理智。
“怕我?”
她撐起身,鉗住白又白下巴的手改而掐住他的脖頸。
一如既往的纖細,隻要輕輕一掰就能了卻活生生的他。
千重月不喜歡說話不算數的人。
也不喜歡現在這個看著她滿眼陌生,無時無刻不在害怕,現在還逐漸生出求死之意的他。
不愉快的情緒充斥著四肢百骸,千重月眼尾微紅,手下力度逐漸在加大。
這樣的他,救回來有什麼意思。
乾脆殺了吧。
避無可避的窒息感讓白又白臉色慢慢發青,人在瀕死前會下意識掙紮,他卻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
死了好,死了也好。
這不正是如他所願了嗎。
【注意,白又白幸福度下降1%!】
【注意,白又白幸福度下降2%!】
【警告,白又白幸福度下降3%!】
【警告,白又白幸福度下降4%!】
【警告警告,若目標任務幸福度歸零,本輪拯救將直接宣告失敗,且有可能波及下一輪拯救。】
【警告警告警告———醒醒啊,尊主!!求你醒醒啊!!!】
被嚇傻的阿鏡試圖用幸福度來控製千重月澎湃的殺意,奈何她壓根就不在意。
情急之下它隻能夠扯著嗓子祈求千重月清醒一點。
【尊主!尊主!!他是白又白,他是你男人啊!!】
【你不顧一切來到這裡,不就是想要再一次見到他嗎!!】
【他是白又白,隻是性格有一點點偏差,如果你殺掉他,那真正擁有著所有記憶的白又白將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不複存在。
千重月長睫顫了顫,手慢慢鬆開。
心底隨著殺意漸漸沉重的枷鎖也在這一瞬隨著消失。
她麵無表情地放開白又白,看著他瘋狂呼吸著新鮮空氣,而後劇烈地咳嗽著。
白皙的脖頸上是一圈鮮紅的掐痕,觸目驚心。
千重月掃了一眼尚殘留餘溫的掌心,麵色莫名掠過一絲悵然。
而劫後餘生的白又白在緩過勁之後,慢慢爬下了床,依然畢恭畢敬地站在床側。
“主人,午飯已經做好了,可以下去用餐了。”
若非他臉側還有淚痕未乾,千重月會以為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脾氣可真好啊,好到任人搓扁揉圓也乖得不吭一聲。
千重月揮散開那一絲令人煩躁的無力感,冷著臉越過白又白離開房間。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1%】
【白又白當前幸福度為17%】
作者有話要說: 隻這一下作為女主某個情感轉折點,後麵就是完全護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