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幸福度下降5%】
在播報響起的同一時間, 千重月隨手操起東西把口無遮攔的白父砸暈。
她去酒櫃挑了瓶度數最高的白酒,單手拽著被單就要拖著人往外走。
“你哪裡都不要去,在這裡等我一下。”
丟下這句話後, 千重月有點擔心地看了眼雙目無光的白又白,而後轉身暴躁地把人渣帶走。
將人暴揍了一頓並且偽造了現場後, 千重月立刻返回彆墅。
屋內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還在, 唯獨那個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人, 不見了。
--
白又白連著好幾天沒出現在公眾視線之內, 公司上下頓時有些人心惶惶。
陳特助對他的去向也是一無所知,這幾天一直都隻能單向地接收對方發來的郵件。
千重月作為最後一個見到白又白的人,這幾天被陳特助煩得不得安寧, 當著他的麵給白又白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無一例外都是正在通話中。
“如你所見, 我被拉黑了。”
千重月聳了聳肩,對白又白的鴕鳥行徑不想發表太多感言。
陳特助滿臉消極地離開, 又滿臉消極地回來。
“你確定他有吃你做的飯嗎!”
白賺了五百的千重月敷衍地勾了勾嘴角, 昧著良心點了點頭。
陳特助肉眼可見變得更加消極了些, 離開時那清瘦的背都給駝了。
【傻狗:尊主,白又白還是沒回公司嗎?】
承諾一輩子當牛做馬的阿鏡喜滋滋獲得新手機, 無法與千重月意識相通的他, 隻能靠電子設備聯係。
【宇宙無敵尊主:沒】
【傻狗:你真不管他了嗎?】
【傻狗:他得多傷自尊啊,為了避開你連班都不上了】
【宇宙無敵尊主:他後天就能回來了】
【傻狗:為啥啊】
【宇宙無敵尊主:因為我明天辭職】
不顧那頭瘋狂刷屏表情包的阿鏡, 千重月淡定地收起手機。
她也沒有預料到坦承認一切的方式會令他如此難堪, 既然想躲, 那就讓他先躲一段時間吧。
實在不行還是啟動強取豪奪計劃好了。
算盤打得劈裡啪啦作響的千重月,中午吃飯的時候跟仇不得稍微提了一嘴這件事。
滿臉震驚不舍的仇不得轉頭就把這事跟陳特助講了,而陳特助身為白又白最忠心的狗腿子, 回複郵件的時候自然沒有忘記一起把這事講了。
不過他也沒抱多少期待,就依千重月被拉黑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來看,她肯定是失寵了。
陳特助一邊歎氣一邊將千重月備注改掉,難受地幻想著白又白歸來後變成驚天大魔王,而他則每日戰戰兢兢地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含淚領著大把工資。
叮咚一聲,好久沒冒出小紅點的聊天框忽然亮了。
陳特助瞥了一眼,以為是自己眼花,等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白又白發來的消息。
【白總:她要辭職?】
瞅見這句包含著無數情緒的話,陳特助立馬動手將千重月的備注改了回來。
【小陳:是的白總,我是聽千重月親口說的】
【白總:讓人事部駁回她的辭職申請】
【小陳:來不及了白總,千重月一個月前就申請離職了】
【小陳:雖然明天才滿一個月,但她其實今天想走也是可以的】
他啪啪啪打完這幾句話後,對方忽然就沒了消息。
小心臟忽然就有點慌張的陳特助,撓頭看著沒有動靜的聊天框,惆悵地歎了口氣。
【陳特助:老千啊】
【陳特助:你為啥要離職啊,咱前台乾得不高興,那咱就申請換個部門唄】
【白總鎮定劑:你舍不得我?】
【陳特助:你說的這啥鬼話】
【陳特助:是我家仇仇舍不得你個飯搭子,你彆走唄】
【白總鎮定劑:那我帶她一起走】
【陳特助:彆,你還是自己走吧】
--
離職當天隻要一下班,千重月就徹底跟公司沒關係了。
五點半的時候她稍微收拾了下東西,單手撐著前台跟滿臉不舍的漂亮妹妹們最後嘮幾句嗑。
瀕臨失業的小助理扒拉住千重月的手,扁著嘴滿臉委屈巴巴。
聊得正開心時,有人瞅了下電腦時間,歡呼著還有一分鐘就要下班,到時候帶著千重月去大吃一頓。
奈何這笑意才剛剛蔓延上眼角,眾人一抬頭,發現消失了數日的白又把忽然出現了。
他那張沒有半點笑意的麵龐仍舊俊朗得令人著迷,高挑挺拔的身軀套上純黑西裝三件套,渾身上下寫滿了冷冰冰的禁欲之色,氣質清貴叫人不敢輕易染指。
眾人雖然怵他,但這並不妨礙大家欣賞他的美色。
但當這美色逐漸在眼前放大,人形製冰機直直朝著這裡冷著臉大步走來,那就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了。
剛才還在嬉鬨的一夥人瞬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跟白又白打過招呼後溜得一個比一個還快。
唯獨千重月提著個小收納盒,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路過,理都懶得理他一下。
直到手腕被猝不及防地握住,她才停下腳步。
“跟我去我的辦公室一下。”
白又白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是壓抑。
千重月歪著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沒有一分一毫他想要看見的感情。
“你已經不是我的老板了。”
言下之意他已經沒有資格要求千重月做任何事了。
白又白痛苦地合上眼睛,呼吸時氣息都在顫抖。
他當著一個個過路人的麵,毫不避諱地貼近千重月的耳側,聲線幾近哀求。
“求你了。”
高嶺之花回來後成了小可憐,眸子深處藏了好多不可言的痛楚。
千重月無可奈何地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他又想要玩什麼花樣,暫且將東西放下後,隨他上了樓。
--
白又白將頂樓的人全部清空,拉著千重月進入總裁辦公室後,直接落了鎖。
他牽著千重月讓她坐到代表著最高權利的總裁辦公椅上,柔聲讓她等一下。
十一月初天氣已經轉涼,六點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
千重月望著窗外成片亮起的燈,背部靠在椅子上神色莫測。
白又白走入辦公室內專設的休息室,在裡麵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門緩緩地走出來。
千重月麵向著外頭的風景,並未轉頭看向腳步輕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