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想到在過來魔界之前,妖界太子曾對他說的話。
不知道魔界尊主偏好的太子,本來獻上來的美人隻有那對仇姓姐弟,白又白還是半途將之攔下,以他雙眸特殊說不定會引起興趣為理由,硬生生將二人變成了三人。
“我告訴你們啊,被魔尊看上那就是你們的福氣,若是沒被看上,那你們為了妖界也得主動爭取。”
“這是目前為止本殿下搜羅到的最齊全的玩法,你們多學著點。”
“聽說她對那方麵有些冷淡,侍寢時你們一定要主動些。”
妖媚俊秀的太子給他們一人塞了一本畫冊,麵上神情格外正經。
單純的白又白當麵將畫冊翻開,沒看兩眼後便紅著臉啪一下合上了。
不過他後邊還是偷偷摸摸拿出來多翻了兩頁,省得一絲經驗也沒有,怕是會惹得千重月厭煩。
想到那些讓他臉紅心跳的姿勢,白又白眼眸頓時變得水波瀲灩,秋池中蕩起了不少小漣漪。
他搭在千重月臂彎上的手心逐漸滾燙起來,腦袋蹭著蹭著,純粹的親近就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尊主.....”
白又白軟著聲音趴在床榻上喚她,清雋秀氣的麵龐飄起兩抹紅暈。
千重月沒應他,隻是不停地揉著這脆弱的小東西,不斷湧上來的詭異滿足感令她放鬆下來,不免有些許困頓。
白又白獨自幻想得有些燥熱,他原先安安靜靜放著的手,忽然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觸碰起千重月的肌膚。
“尊主,可否,可否需要我侍寢。”
“準備來見你的這四百年裡,我雖過得有些落魄,卻從來不忘好生照顧自己。”
“這手我日日都有抹自製的精油,看著不如你的修長漂亮,摸著卻沒那麼差勁。”
“身體,身體雖不若食肉的妖那般健壯,卻也日日不忘鍛煉,用起來定也不差勁!”
“你....你可要試試看?”
他將自己身上能想到的優點都想了個遍,費儘口舌同千重月介紹著自己的好,春情蕩漾的眼中滿滿都是對她的渴望,恨不得直截了當將自己脫個精光,叫千重月來見見他話中真偽。
他倒也不是什麼下流浪蕩的妖,甚至在男女之事上過分單純了點,隻是一想到要與心心念念的她做著些畫冊上的動作,心間的火便熊熊燃燒起來。
千重月漫不經心地看著白又白,看著他一邊說著大膽放肆的話,一邊羞得臉蛋通紅,脊背下意識繃緊。
她將摸著兔耳朵的手順著他的後腦勺滑去,將始終保持著點距離的白又白拉近,強硬地將乖巧聽話的他朝著自己摁過來。
清新的青草味道淡淡縈繞在鼻尖,千重月眯了眯眼睛,見方才還坦坦蕩蕩自薦枕席的人,現在已顫顫巍巍地合上眼睛嘟起嘴唇,臉蛋紅得要滴出血來。
他緊張地抓住千重月的手臂,仰著下巴露出一掐就會斷掉的纖細脖頸,不聲不響地索吻。
小模樣是挺惹人憐愛,可惜千重月對這事沒有半點嘗試的興趣,看他濕潤柔軟的嘴唇嘟得老高又有些好笑,便施舍般地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吻快得像做夢,白又白卻是從身下到頭頂全都變得酥酥麻麻,高興得幾乎昏厥過去。
他美滋滋地感受著千重月的氣息,期待著她冰涼的嘴唇再次落下,越發有些貪心起來。
千重月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之處,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抬起手輕輕一點,直接將白嫩可愛的少年,變成了一隻圓滾滾的小白兔。
落在地上滾了一圈的白又白一臉茫然,他抬起兔腦袋不解地看著千重月,眼中多多少少含著些委屈。
千重月掐住他的後脖頸將之拎到懷中來,全方位無死角的柔軟絨毛手感較之兔耳朵好上千百倍。
她忽視掉小白兔驟然低迷的情緒,摸著他便要就此入睡。
然而在將白又白往懷中推的那一瞬,感受到了阻礙的千重月長眉一挑,立即將他拎遠了些。
“不好受?”
滾到了床腳的白又白又變回人身,腦袋上的一雙兔耳朵可憐兮兮地耷拉著。
聽到千重月毫無感情的問話,第一回起了變化的白又白含著淚點了點頭。
懵懵懂懂的他也是一知半解,除了知道照著畫冊上的做,其餘的他一概不知。
“自己看著辦。”
千重月清冷冷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一張口便是如此無情的話。
早已料到的白又白難過地紅了眼尾,一不做二不休的他硬氣地直麵著千重月,這姿態頗有幾分賭氣的味道。
不懂事的白又白在對方直白的注視下胡亂折磨了自己一頓,痛苦的感覺非但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要人命。
千重月見他這般模樣又可憐又好笑,薄唇一勾便不留情麵地嗤笑出聲。
怎料這冷冷一聲也不知是戳中了白又白哪處,他忽而嗚咽一聲,表情逐漸變得一片空白。
隨後他回過神來,又如一條瀕死的岸上魚,喘兩口氣後縮在床腳自己嚶嚶嚶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