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瞬間被羞恥感占據心頭的白又白尷尬地挪開視線,他目光落在一堆空盤子上,手指放在桌下胡亂扣著。
他平時倒也沒吃這麼多,隻是今天委實是餓得太狠了.....
“吃飽了嗎?”
千重月並不知他心中在胡亂想些什麼,隻勾了勾手將小肚皮圓滾滾的人召喚過來。
白又白挪著還有些發軟的雙腿,慢吞吞地來到千重月跟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我....我平日裡其實不吃這麼多的.....”
“今日隻是太餓了.....”
他羞澀地絞著手指頭,討好地看向千重月。
千重月對此並不以為意,她伸手拽住白又白的手腕,一把將人丟進了床榻內側。
“吃多少不重要,吃飽了便是。”
“若是喜歡,明日再叫人為你做。”
白又白聞言興奮地亮起眸子,雙手圈住千重月的脖頸,喜滋滋地送上嘴唇。
吃飽後就有些犯困的他,主動親了千重月兩下便縮回手,動動身子準備卷一卷被子接著睡。
怎料千重月直接一手掀翻了被子,鉗製住白又白的雙手就覆身而上。
待不容反抗的灼熱親吻落下,不再是懵懂少年的白又白瞬間反應過來,傻傻地瞪大了雙眼。
“尊尊尊主,我真的,我真的一點點都沒有了——”
千重月用手臂勾起他的腿彎,聞言垂眸一笑。
“本尊不喜歡撒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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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在魔宮中沒什麼人愛搭理的人白又白,一段時間後成了人人追捧的存在。
作為第一個光榮睡在魔尊榻上一夜又一夜的男人,瞬間被眾人視為奪得魔後之位的熱門候選人。
至於有沒有之一,那還得看偏殿那群美人們的造化了。
白又白可謂是又幸福又難受,一邊甜蜜蜜地縮在千重月懷中,一邊又害怕她將那要命玩意兒亮出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剛剛開葷的千重月非常不知節製,常常將白又白弄暈又弄醒,醒了又接著暈,但好在她不是一個無所事事之人,每月總有一半的日子在忙。
接受度超強的白又白很快就適應了千重月的索要節奏,他瘋起來的時候甚至會主動去配合千重月。
也正因著他這無畏天真的性子,一向冷心冷情的人倒還真慢慢縱容著他一寸寸靠近,直至最後還能化為原型趴在她的肩膀上,同她一起外出見識六界的大好風光。
六界對於千重月的關注度一直都很高,她身邊但凡有任何情況,都會迅速被所有人悉知。
所以像白又白這般脆弱又無用的生靈長長久久地出現在她身邊,很快就引起了一波熱議。
那些年碎嘴子的眾人皆說,常穿一襲如血紅衣且手執一柄暗黑長劍的人,是魔界之中最為嗜殺可怖的女魔頭,見到她能跑就跑,跑不過被反抗,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如今他們卻說,肩上常蹲著一隻異瞳白兔且莫名其妙就會消失在林子裡的人,是魔界之中行為最為異於常人的女魔頭,見到她就往林子裡跑,她大概率會停止追捕。
這個未解之謎還尚未有人來解開,畢竟縱觀六界,能大大咧咧靠近千重月的人,怕是隻有神界那幾位向來不輕易露麵的神了。
至於這個有關林子的謎究竟是個什麼謎,大抵除了千重月之外,也隻有白又白知曉了。
因為他是林中的唯一受害者。
“嗚嗚嗚嗚我不要,你變態.....”
“大魔頭你放開我,這裡會有人看見的嗚嗚嗚——”
白又白抱著粗壯的樹乾哭得淒淒慘慘,兩條腿用力蹬著不讓千重月靠近。
衣衫有些許淩亂的千重月解下鮮紅色的頭繩,直接抓住姿勢怪異的白又白,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他跟在自己身邊幾年,膽子是越發肥了,氣急的時候除了會咬人,還會罵她。
但說來說去她的確有一些些理虧,這幾年他委實是沒少被折磨。
“本尊外出之時是否說過,你若想跟著,必然得吃些苦頭。”
“既然你仍義無反顧跟來,是何結果便都乖乖受著吧。”
千重月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人從樹乾上扯下來,提著他的後衣領大步走向林深處的一汪清潭。
白又白生無可戀地吸了吸鼻子,決定下一次不跟她出來了。
可是真真到了下一次。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又傻兮兮地爬上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