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男團邊緣人10 無法麵對變質的感情。……(2 / 2)

他洗漱出來後看了眼尚在睡夢中的千重月,正在猶豫是否要把人叫醒時,她忽然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千重月抓了兩下亂糟糟的頭發,微眯著眼睛看向白又白:“要去了?你等我一下,我.....”

“不用,你困的話就接著睡吧,不用非得要跟我一起出門。”下意識拒絕掉的白又白無力再改口,隻能夠在對方微妙的視線中硬著頭皮往下說,“我先走了,你慢慢來不用急。”

話音剛落,他甚至忘掉了自己的寶貝吉他,急急忙忙就轉頭出門。

半晌後他又懊惱地折返回來,恰好撞到剛洗完臉走出衛生間的千重月。

她臉上小小顆的晶瑩水珠沒有擦乾淨,卷翹的長睫上也掛著點兒透明的水汽,抬眸望向白又白的一刹那整個人好看得像是在發著光。

心臟莫名漏跳了一拍的白又白瞬間警鈴大作,他躲躲閃閃地避開千重月,拿到吉他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再度狂奔出門。

他躲避的姿態如此不加掩飾,千重月不可避免的有些無奈。

希望白又白能聰明點學會主動去麵對不敢麵對的東西,有些事情一直逃避下去注定不是個辦法。

但很可惜的是,他一向就不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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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意亂的白又白一直躲到了公演那天都沒躲個明白。

在他意識到自己不太正常後,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慢慢去疏遠這個讓他變得不正常的人。

可一個習慣性依賴的人,要他去離開能夠最大程度帶給他安全感的人,跟戒毒也沒差多少了。

所以白又白這幾天一直都無法做到平靜地去麵對千重月,隻能夠找到無數個垃圾借口一躲再躲,將自己當初對千重月說過的話全都違反了個一乾一淨。

而千重月也從最先一臉無奈的模樣,漸漸變得有些不悅。

她在白又白上台前強勢地拽住了他的手臂,要求結束後好好聊一聊。

下意識想要貼近對方的白又白感到一陣窒息,敷衍地點點頭後便馬不停蹄地離開,生怕再被抓到。

他這一次一公的表現較之一公更加驚豔了幾分,那得天獨厚的嗓子一亮出來,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很快就點燃了台下觀眾的熱情,不少人都能夠喊出他的名字來。

得到機會後一步步踏出去的白又白終於回到了屬於他的舞台,在自己最喜歡的領域上開始發光發熱。

而千重月這一次特意挑了冷門的舞蹈,跟五個小朋友在台上耍了一波沒有技術含量的寶,最後得到的反響居然還不錯。

結束後她抬手想要摘掉頭上賣萌專用的貓耳朵,未成年卻忽然跳出來拽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彆摘彆摘!留著一會兒拉票!你沒聽見台下的妹妹看到你嗓子都要喊破了嗎!”

這小子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純動機,千重月一把推開他,本想要接著摘掉貓耳朵,結果一低頭看見五個小矮子齊刷刷望過來的大眼睛,手直接頓住了。

於是為了不破壞隊形,千重月戴著貓耳朵在六十人全場拉票的環節下被迫營業,一點都笑不出來。

一公終於順利結束,不少人都狠狠鬆了口氣,大步流星地走向換裝間,準備脫掉身上繁重的演出服。

白又白也混在人群當中,隻是他貓著腰鬼鬼祟祟的樣子太過於顯眼,很快就被千重月逮了個正著。

“換衣服不用急於一時,趁著現在大家都在換,我們先聊聊。”

千重月抬腿堵住唯一的去路,將白又白強硬地留了下來。

他們現在待著的地方是舞台後麵的服裝室,幾十個架子上滿滿當當全是極具特色的演出服。

避無可避的白又白緊緊握著雙手,他有些無法直視千重月攻擊性極強的眼睛,便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你這幾天怎麼了,開始對我不耐煩了?”

千重月明知道他本意並非如此,卻不得不站在一個正常朋友的角度上來看待他近來的行為。

出於某些原因,她還不能夠太早暴露自己的意圖跟身份,隻能夠看著他獨自糾結不已。

“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不耐煩。”白又白很快就給出否認的答案,但他害怕千重月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因此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我隻是發現正常朋友都不會像我們倆一樣天天待著,總該給對方留出一些適當的個人空間。”

“所以,”千重月頓了下,“你口中的個人空間,是不跟我聊天,不跟我吃飯,不跟我一起走?”

無力反駁的白又白噎了下,背在身後的雙手都快擰成麻花了。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在唱歌時獲得的喜悅之情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熟悉的恐懼感。

他沒有辦法去麵對自己很有可能變質掉的心意,也無法冷靜地去整理好與千重月之建的關係。

如今她這樣咄咄逼人,倒是強硬地把白又白堵死在了絕路上,非逼他給出個答案來不可。

“......”

即便如此,白又白仍舊無法將答案告知千重月。

她總是那樣坦坦蕩蕩,做什麼事情都直來直去沒有任何彆樣的目的,這樣的她絕不可能會.....會對同性感情變質。

白又白若是整理不好自己剛剛冒頭的惡心感情,萬一叫千重月知道了,他們定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他沒得選,也不想選。

“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下定決心扼殺感情萌芽的白又白態度很堅決,給出了一直在腦海裡盤旋的答案,“兩個男人一直這樣太奇怪了,日後都要回到自己的公司發展,遭人捕風捉影就不好了。”

“而且我最近發現除了你之外,其實身邊還有不少很好相處的人。”

“你說的沒有錯,隻要我大大方方地展現出自己,總會有人能夠看到我的存在。”

白又白笑得單純又自然,兩隻手背在身後差點就要將手指頭折斷了。

他的反應雖然在千重月的意料之中,可當她真正麵對這一切,還是很不爽。

“普通朋友?”

千重月忽然淡去臉上所剩無幾的笑意,一步步逼近了白又白。

她頭上還戴著毛茸茸的貓耳朵,淡粉色的襯衫洋溢著浪漫青春的味道。

但白又白卻在這瞬息間驟然變了臉色,轉身就想要逃離。

奈何千重月始終都快他一步,直接一把抓住他纖細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拖。

“普通朋友會這樣?”

千重月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肢,骨節分明的手在他最為敏感的位置摩挲著。

白又白整個人都僵住,他手足無措地推搡著千重月,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或者會這樣?”

有彆於前兩次清淺的親吻,千重月這一次帶著滿身的冷香,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掐住白又白的後脖頸,帶著灼熱的呼吸靠近了他的臉頰,將唇印上去,久久未動。

兩個身材修長的人緊緊相貼在一起,一藍一粉瞬間成了這世上最為般配的顏色。

緊張到快要嗚咽出來的白又白渾身都顫抖起來,呼吸變得格外急促。

“你的心跳得好快,這就讓你有感覺了?”仿若換了個人的千重月離開他的臉側,低頭啞聲在他的耳畔笑道。

瀕臨失控邊緣的白又白神經線崩死,一張臉燙得要命。

這個時候了他如何能夠不明白千重月想要表達什麼,他卻無法抑製的覺著有些可怕。

她強勢地圈住自己,像極了在挑逗一隻愚蠢的籠中雀。

白又白如何敢放縱自己輕易地淪陷在她的掌中。

“你放開,放開我,我可以當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在千重月的懷裡哆哆嗦嗦地說道,都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他還想著垂死掙紮一下。

在這樣的氣氛下,也就白又白可以說出如此天真的發言。

“放開你?”

“晚了。”

輕飄飄的笑聲最後都淹沒在了口齒之中,無力反抗的白又白被死死禁錮在懷中,被迫承受著千重月突如其來的凶狠親吻。

她的唇舌落下得又凶又猛,未曾被人如此對待過的白又白很快就招架不住,差點要瘋掉——

“又白,又白你小子上哪兒去啦!”

就在這時,發現白又白落單的隊友找了回來,人已經走到了服裝室的門口。

猛然清醒的白又白掙紮著想從千重月懷裡逃脫,結果卻被她帶著倒向了數十個遮得嚴嚴實實的衣架後。

他的後背接觸到了不少柔軟的布料,人跌在上方如落入雲層,暈暈乎乎很是沒有真實感。

“又白,又白——”

隊友終於進到了室內,清晰的呼喚聲猶如在耳側響起。

被千重月完完全全壓死在下方的白又白驚得掉出眼淚來,對方毫不留情地剝奪了他發聲的可能性。

膽大包天的家夥放肆而瘋狂,將往日那點兒所剩無幾的禮義廉恥全都拋在腦後。

白又白無力地聽著隊友的聲音響起一次又一次,最後在確定無人回應後,腳步聲終是一點點遠離。

無法忽視的心跳聲震如雷響,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白又白哭得委屈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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