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她的定力實在是太好了,而我小命還捏在她手裡,哪裡敢再造次。”
“更何況,若是我真的勾引成功了,她若因此時而生氣.....”
但凡千重月用冷若冰霜的眼神在白又白身上停留幾秒,他都能當場哭給她看。
更不用說被千重月轉化成功後,她若不樂意再抱他,再時不時關心他兩句,他.....
事情尚未發生,已經想到了恐怖結局的白又白眼眶都紅了,看向千重月的目光裡滿是幽怨和委屈。
仇生撓了撓下巴,扭頭一見白又白那單純又傻氣的模樣,就不知該說點什麼。
他到現在也還是很羨慕白又白,隻是不再有先前那些陰暗的情緒罷了。
明明是隻魅魔,一入世就被一個強大的人保護著,永遠維持著那一份天真。
連偏心到極點的寵愛都看不清,實在是傻得可以。
“我是過來人,你信我。”隻想活命不想風花雪月的仇生拍了拍胸脯,一臉的篤定,“聽哥的,身為魅魔勇敢一點,找個機會快點跟她睡一覺。”
“勇者大人這麵相一看就很專一,人族有了伴侶手上一般會戴個小圓環,她沒有。”
“你要抓緊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萬一接下來出現個紅魅魔藍魅魔的,讓人家先得手你就完了。”
沒興趣聽牆角的千重月睡得很安詳,壓根就不知道卸去重擔後性情大變的仇生在說什麼鬼話。
若是她知道.....她知道了也不會攔著的。
“專一嗎.....勇者大人之前承諾過以後隻抱我一人。”白又白對戳了下手指尖,臉上有些猶疑,“可族中前輩說,強者的承諾最不可信,他們會把這話說給四五六個人聽。”
“......”
仇生第一次撓了撓下巴,感覺背部隱隱作痛了起來。
“你就說你睡不睡?管她未來有小三小四的,你身為魅魔搶到了正室就算成功!”
想了一堆最後愣是沒想出個結果來的白又白,狠狠一拍大腿,附和了仇生的觀點。
“你說的有道理!”
“不論如何,我都要當她身邊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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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身邊唯一的夥伴是助攻而不是情敵後,白又白對千重月纏得越發厲害起來。
途中千重月本走運撿到了一個包袱,裡頭有適合白又白穿的衣服。
奈何這心機小魅魔就是鬨著不肯換,硬要穿著那身漏風的舊袍子。
他越這樣千重月越不敢讓他自己飛得太遠,因為那袍子陳舊不堪,底部遮羞的布料基本已經破光了。
但凡白又白飛高一些,他袍下的風景便會暴露得一覽無遺,雖然暫且是沒什麼好看的。
千重月拗不過動不動就噘嘴掉眼淚的小魅魔,路途中隻能夠繼續抱著他,替他捂好被風一吹就掀起來的袍子。
“彆亂動。”
不安分的白又白跟小泥鰍一樣動來動去,圓潤挺翹的臀部一直胡亂蹭著千重月的手臂。
她拽過偷偷摸摸跑去纏住她腰身的桃心尾巴,第一次將那顆完整的桃心握在手掌心,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啊!不要,不要捏!”
白又白身上猛地竄過一股電流,嚇得他驚喘了一聲。
千重月沒料到他反應會這麼大,頓時惡趣味便生了出來,故意將這柔軟的東西捏在掌中搓來揉去,行徑惡劣至極。
白又白死死揪住千重月胸前的衣服,整個背脊都僵直了。
他莫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玉白的肌膚肉眼可見地迅速泛紅。
“勇者大人是混蛋!”
憋著一泡眼淚的白又白狠狠抖了一下,罵罵咧咧地錘了千重月一拳,著急忙慌地從她懷中逃回了地麵。
這不痛不癢的小攻擊自是沒有引起千重月的注意,反倒是,她發現自己的手臂濕了。
一小塊清澈的水漬沾染在原先被坐著的地方,此時還泛著淡淡的香氣。
她摸了下自己的後脖頸,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不能捏,是真的不能捏。
氣鼓鼓的白又白將千重月甩在後頭,自己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後,感覺屁股那兒風一吹涼颼颼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又氣衝衝地掉過頭去踩了千重月一腳。
無言以對的千重月隻能夠任他撒著氣,本來想伸手給他順順毛,結果一轉眼人又跑遠了。
眼觀鼻鼻觀心的仇生在後頭獨自慢悠悠晃著,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這個笨蛋。”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繞著樹轉了一圈的白又白冷靜下來,紅著臉低聲嘀咕著,“也不懂得來哄人家。”
他一邊低頭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做賊一樣拉過自己的小尾巴,摸了摸桃心上邊殘留的餘溫。
白又白還沒來得及多回味兩下,垂著的腦袋忽然冷不丁撞上了觸感很奇怪的東西。
他迷茫地後撤兩步,用千重月昨天從彆人那搶過來的照明用具往上一照。
“啊啊啊啊————”
白又白的尖叫聲倏地從前方傳來,千重月表情一凝,大步朝著他的方位奔去。
“小白!”
千重月扶起跌坐在地臉色難看的白又白,將人一把護到自己的身後去。
視力極佳的她一抬頭就注意到陰暗的林中似乎隱隱有些許白光,但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
直到她將殺人奪來的一次性閃光球用力砸進去,看著驟然炸開的光芒短暫地照亮了四周。
也讓她清楚地看見了林中究竟是什麼東西。
匆匆趕來的仇生借著光也往裡看,結果雞皮疙瘩猛地就冒出來了。
一張連接了諸多樹乾的白色蜘蛛網上倒吊著好多繭,好多白色的,隱隱凸顯出個人形來的巨繭。
“......”
仇生這輩子沒行什麼善也沒積什麼德。
所以,才會在他迎來新生的第一步,遇見了他最害怕的大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