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居賢也道:“隻要到了島上,哪怕釣不了海鮮,也能敲些生蠔跟藤壺吃。”
大家都笑起來。
周晝常說:“梁哥你不要毒奶,肯定釣得到海鮮。”
梁居賢朝葉雪衍努努嘴:“那你就要跟葉大夫打好關係了,他釣海鮮的技術一絕,我跟他出了那麼多次海,從來沒有見他走空過。”
大家都朝葉雪衍看去。
葉雪衍抬了下眉:“嗯。”
“就一個嗯?”有女隊員說道,“葉大夫,你也太高冷了。”
另一個男隊員開口:“帥哥都是高冷的,何況葉大夫這種超級大帥哥。”
大家又笑起來,氣氛變得活躍。
葉雪衍想說的話被笑聲打斷,喪失了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隻好笑著搖搖頭,沉默地不再開口。
他倒不是高冷,而是今天太累。
表麵上他隻是跟大家一起幫幫抬,實際他幾乎把一半的龍力都釋放出去了,還是用人形釋放的,難度高了許多。
吃完午飯,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又爬起來乾活。
漁船在海麵上開了那麼久,已經離陸地很遠了,海水也變得更加乾淨,呈現出一種冷調的灰藍色。
這個地方很難再看見海鳥跟其他船隻,放眼望去,茫茫大海占據了人的全部視線。
如果不是經常出海的人,光是看到這個景象,恐怕就會油然生出一種恐懼感。
這裡太大,又太無依無靠了。
上午大家還有力氣說笑,下午大家被曬得汗流浹背,體力也耗得差不多了,都在沉默地乾活。
好在他們的動作的確比較快,大家在傍晚的時候成功按計劃來到了荒島。
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在荒島上用防潮墊和睡袋打地鋪。
荒島的條件雖然一般,但是比海上強一點,起碼不會晃,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一個穩固的床會讓人睡得更舒服。
船上的魚苗不用搬到沙灘上,密封桶裡麵都給了氧氣調好了溫度,讓它們再在裡麵待兩三天也沒問題,他們要搬的隻是自己的用具。
大家搬睡袋的搬睡袋,搬食材的搬食材,葉雪衍力氣大,主動承載了雙倍的工作量。
他原本想幫隊裡的女性搬一部分,然而都被笑著婉拒了。
常年在戶外工作,她們並不需要彆人幫忙也能做得很好。
上島後,周晝常清點了人數,看人都到齊了,拍著手說道:“大家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們就釣魚做飯,不想釣魚的也可以去挖藤壺和生蠔。”
梁居賢說:“懶得挖也行,這裡有氣罐,等會兒你們直接噴氣燒,取肉就行。”
還有這種操作?葉雪衍抬起了頭。
有人問:“現在都這麼先進了嗎?”
梁居賢:“新流行起來的小工具。”
梁居賢看大家好奇,躬身在自己的行李裡麵掏出兩個帶氣罐的噴槍,找到一個生蠔順手演示起來。
新鮮的生蠔不太好開殼,用噴槍燒了十多秒,裡麵的肉熟了,簡單一掀,就能見到鮮美肥嫩的肉。
梁居賢順手一捏,把生蠔扔到嘴裡:“就是這樣,生蠔和藤壺牢牢附著在石頭裡麵比較難挖,用這個噴槍一燒,它們的殼就會打開,然後取肉回來。”
葉雪衍恍然大悟。
不愧是經常帶遊客出海的人,就是有經驗。
有隊員興奮地舉手:“我要一個噴槍。”
另一個隊員道:“我也要!”
其他人同樣躍躍欲試。
梁居賢見大家那麼感興趣,提議道:“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先弄點生蠔肉和藤壺肉回來,再釣魚?”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擁護,紛紛去礁石那邊找藤壺和生蠔
在外海長出來的生蠔和藤壺都很乾淨,而且新鮮,燒一下直接吃就很美味了。
它們甚至不用加鹽,殼裡麵的海水就足夠調味。
葉雪衍也吃了一個,感覺雖然沒有蒜蓉生蠔好吃,但彆有一番風味。
大家一邊燒一邊吃,對這種原生態的方法讚歎不已。
梁居賢笑眯眯地過來:“怎麼樣?這個方法可以吧?你們放心。”
葉雪衍暗自點頭表示讚同。
葉雪衍說道:“可以多挖點藤壺肉炒鴨蛋,我帶了鴨蛋。”
梁居賢驚喜:“你還帶了鴨蛋?那是得多挖點。你們彆看藤壺不起眼,炒鴨蛋可鮮了。”
另外一個隊員同時舉手,說道:“我們知道,藤壺,Balanus,甲殼類,和小蝦螃蟹同類,也是優質的海鮮。我們在野外經常吃的。”
這位說的是藤壺的拉丁文名字,拉丁文是死文字,平時沒人使用,大多數時候隻用來做科學命名。
葉雪衍不禁多看了一眼,再一次感覺到了研究員們和一般漁民的區彆。
跟研究員們出來還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