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跟艾瑞斯上樓去休息吧。”
麥卡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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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間,傭人已經將藥箱和冰袋放在門口櫃子上了。
陸時堯將葉瀾放到沙發上後,便轉身將東西提了進來,放到茶幾上。
洗了個手後,就非常自覺地坐到葉瀾身旁,將手伸了過去。
“敷吧,免得你睡覺都不安心。”
葉瀾早就將藥箱打開,聞言,嬌嗔道:“你知道就好。”
握住他右手放在自己腿上,明亮的燈光下,白皙的手背關節處,紅紫交加。
輕輕將冰袋覆上去,他的手微微一抖。
“疼嗎?”
掀動眼睫,端詳他麵部表情。
陸時堯失笑:“不疼,就是有點冰。”
“那你忍著點吧。”
看老婆一臉認真地給自己冰敷,陸時堯則饒有興致地將目光落在她臉上,又緩緩下移到鎖骨、胳膊……
忽地,他眸光一凝,猛地伸手將她微微側身,露出右邊胳膊。
隻見白皙的手肘上方,幾道刺眼的紅色指甲印子深深紮進肉裡。
肌膚上還掛著四條滲著血跡的指甲劃痕,劃痕周圍已經微微紅腫起來。
“那女人乾的?”
陸時堯湊近她傷處,指腹輕輕摩挲著紅腫邊緣的肌膚。
他動作輕柔,嗓音卻低沉得可怕。
剛才對那女人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葉瀾側頭垂目,秀眉擰了擰。
之前黑燈瞎火的一直沒看,隻覺得刺痛,現在燈光下一照,看著竟有些嚇人。
“嗯,我撿手機時,被她抓住胳膊了。等下消消毒,抹點藥就好了。”
陸時堯不作聲,瞥了她一眼,低下頭在傷口處輕輕吹著氣。
溫熱的氣息拂在傷痕處,刺痛感仿若瞬間消散了,葉瀾心口暖暖的,視線落在那張認真專注的麵容上,移不開眼。
半晌後,陸時堯才抬起頭注視著她,語氣嚴肅:“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
早點知道,那女人的下場就不會是扇耳光了。
葉瀾語塞,她也不知道被抓得這麼嚴重了啊。
再者,他當時在現場已經給了兩人那麼狠的懲罰,她就覺得也沒必要又特意說出來了。
“嗯……那以後再有什麼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就告訴你。”
見他還沉著一張臉,以為他還在怪自己。
她不自覺伸出另一隻手捧起他的臉:“彆生氣了,嗯?”
“我沒生氣。”
嗓音有些悶悶的,他還在為剛才沒有對那女人下狠手耿耿於懷。
葉瀾不知他所想,腦中卻想另外一件事,語氣透著絲擔憂:“芮娜家裡政治地位是不是很高啊?對你們家會不會有影響?”
都說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鬥。
他們家畢竟是做生意的,對政要官員多少還是有些忌諱吧。
陸時堯聽她倏然轉移話題,明白她的擔心。
隻是他並未正麵回答,而是勾了勾唇,薄唇輕啟:“有沒有影響,明天你看後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