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黃毛神清氣爽地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
昨天做完那件事,他心裡無比痛快。
一切行動都十分完美,範盛和他一起討論了幾遍。
監控是他通過社會上的人脈找的一名挺有名氣的黑客,光是請他幫忙,就要五萬,還好範盛一聽就幫他痛快地付了錢。
對方打了包票,說除了大神級彆的黑客,一般技術人員光是要解開他設置的外圍,就要花上至少兩天的時間。
而匿名發布的消息,也讓黑客幫忙,對方在網絡上來無影去無蹤,更不可能被人查到信息。
一切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黃毛隻用等著明天回學校,欣賞莊深憋屈的表情。
他暢想過好幾種可能,其中最爽的結果,就是莊深被十班人趕走。
十班人不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公子哥,哪裡會容得了一個如此囂張、給他們抹黑的人?
而且莊深才來幾天,就算有支持他的人,也不可能翻盤。
一個星期內,退學兩次,黃毛想想就忍不住瞳孔發顫。
就是這個人,不僅害他在當著一食堂的人出醜,之後還要在全校人麵前念檢討、罰跑!
而且莊深一入學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生的目光。
憑什麼?
那張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
明明大家都是學渣混混,憑什麼他能被女生們青睞!
在範盛的慫恿下,黃毛更加堅定,他不僅要讓莊深感受到被陷害後有口說不出的痛苦,還要讓他身敗名裂,讓那些女生再也不想喜歡他、甚至惡心他。
他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早點回學校。
而剛走到學校,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右眼皮狂跳。
手機猛地震動,黃毛接起小弟的電話。
對方的驚恐夾雜著哽咽,清晰地傳了過來:“大哥!你彆來學校了!昨天那事全完了,監控被恢複,其他幾個兄弟一進門就被十班那群瘋子圍著打……”
黃毛瞳孔緊縮。
怎麼可能?!
監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恢複?!
他剛想往回走,前頭走來十幾個高壯的男生,目光陰冷。
“呦,終於來學校了?等了你一早上。”
“是啊,我還以為你躲狗洞裡不敢出現。”
“誰先打?”
“先個毛啊,一起上!忍不了我!”
一大群十班男生擰著手指紛紛圍了上來,笑容放肆又急切。
一片陰影落下,黃毛微微抬頭,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四分五裂。
他大腦一片空白,臉上血色全無。
早自習。
莊深一到教室立馬趴在桌子上補覺。
蔣淮剛轉過頭,就對上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瓜,不由得往劉帆那一看,劉帆露出無奈的表情感歎道:“他,昨天又熬夜打消消樂。”
語氣裡有幾分敬佩。
蔣淮:“……”
莊深,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兒,他第一次見到哪個男生不沉迷競技類遊戲,反而沉迷消消樂。
莊深睡下之後覺得今天教室裡似乎格外吵鬨,戴上耳機還覺得挺煩,乾脆罩了本書在頭頂。
光被遮擋,好多了。
閉上眼睛沒多久,他感覺到旁邊的座位坐下了人。
旁邊的人沒動靜,莊深剛開始醞釀睡意,然而下一刻,頭頂的書本被拿走。
莊深壓根沒想到沈聞會碰他的東西,剛想發火,頭頂落下一個輕輕軟軟的東西。
夾雜著淡淡的薄荷味洗衣液的味道。
焦躁的心情一點點被撫平。
不用起來看,他都能猜到是一件衣服,還很乾淨。
莊深沒動,聞著鼻尖清淡的味道,覺得這次應該能睡著了。
但事實總是充滿意外,門口男生大聲的喊話聲隔著歌聲傳了過來:“莊深!徐老叫你去主任辦公室!”
莊深冷著一張臉,手抬了起來抓在腦袋上要將衣服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