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我是女主的極品小姑子5(1 / 2)

“隊長,不好了,咱們山腳下那塊地被刨了!”

一大早,大隊長甄山峰剛捧起媳婦做好的大碴子粥,準備喝點熱乎東西暖暖胃,外頭就跑過來一個毛頭小子,咋咋唬唬鬨騰起來。

“啥!”

地是農民的根,莊稼是農民的命,地被刨了,那可不是小事。

甄山峰也顧不上喝粥了,放下碗,穿上外套就跟著報信的小子朝那塊出事的地方跑去。

甄山峰的家在靠近生產隊外側的位置,等到他趕到山腳下的時候,不少社員已經聽到消息趕過來了,有些住的近的社員手裡還捧著碗,時不時喝上幾口。

“怎麼回事啊!”

甄山峰一來,圍著的人趕緊給他讓出一條小道,這個時候甄山峰才看清被刨的田地的慘狀。

這一片地種的大多都是番薯,邊上幾壟靠近小河溝的地種了白菜,那些馬上就可以采摘的白菜不用說了,被啃的七零八落,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模樣,深埋在地下的番薯也沒能幸免於難,大半畝地被拱起,地上到處都是被拱上來的半大番薯,每一個上麵都有被野獸咬過的痕跡。

除此之外,這一片田地還有許多淩亂的腳印,看上去不像是人的,更像是動物的。

“該死的野豬又下山了!”

一個經驗老道的老人惡狠狠地說道。

這些糧食都是大家的財產,野豬這一晚上起碼糟蹋了數百斤番薯,去掉上交給公家的那一份,每戶人家今年分糧起碼得少分一兩斤呢。

饑荒還沒過去多少年,在他們眼裡,糧食比黃金還要金貴。

“野豬都多少年沒有下山了。”

邊上捧著碗喝大碴子粥的年輕人嘀咕了一句,他們這裡背靠大山,平日裡和那些野畜井水不犯河水,山上的動物很少會下山糟蹋糧食。

當年饑荒的時候,山上也找不到吃的,一些畜牲成群結隊下山找過食物,其中就有野豬群。

那個時候人都餓瘋了,把地裡那點糧食看的比性命還重要,山上的畜生想要糟蹋,自然是要用命捍衛的。

那一次附近的駐軍都出動了,一共打死了十二頭成年野豬,六七頭小野豬,獵物當然也歸軍隊所有了,不過因為當時地裡為數不多的糧食被糟蹋了一些,軍隊給留了兩頭小野豬,當作補償。

但凡經!經曆過那一場饑荒的人,至今都對野豬的香味戀戀不忘。

也正是有了那一次經曆,到後來山窮水儘的時候,甄山坤才會提出帶著壯勞力進入深山,看看能不能抓幾頭畜牲回來。

不過他們的武器沒有軍隊齊全,體力和行動力也比不上訓練有素的軍人,以至於最後雖然抓到了一個熊瞎子和一些小獵物,卻也導致了甄山坤的死亡和一部分男人受傷。

那一次的經曆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座山既是寶藏,也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存在。

“上一次軍隊沒有把那群畜牲抓乾淨?”

他們還以為部隊抓到那麼多的野豬,是把一整個野豬群都給端了呢。

“大隊長,這次咱們應該怎麼辦啊?”

遇到這種情況,大夥兒都將希望寄托在了甄山峰的身上。

鄉下人都知道野豬這種畜牲有多難纏,這些畜生常年在身上滾泥漿,時不時在岩石上磨蹭自己的皮膚,一般的刀具根本砍不開它那一身厚厚的“盔甲”,而且野豬的腦子是一根筋,不管它們是因為什麼原因下山偷啃農作物,隻要它們嘗到了甘甜脆爽的紅薯和白菜,就絕對不會放過剩下那些還沒被糟蹋的糧食。

野豬也知道什麼東西好吃,他們辛苦耕種的莊稼,可比山上的野草美味多了。

恐怕這次野豬下山,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先把這片地的番薯都挖出來吧。”

甄山峰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顯然這件事讓他覺得十分棘手。

“這些番薯的個頭都還不大呢,現在挖出來,糟蹋了……”

一些老人麵露不舍,再過大半個月,番薯的個頭能大一圈,而且這個時候的番薯都還比較生澀,口感不夠脆爽,到時候用來做薯粉,出粉率也不會很高。

“那也比被野豬糟蹋來的好。”

甄山峰歎了口氣說道。

這一片地有些偏,最近的一戶人家距離這裡也有三四十米遠,目前還不知道野豬群到底有多大,可從腳印和一晚上被糟蹋的糧食來看,這個野豬群規模絕對小不到哪裡去。

要是讓人半夜守著,恐怕會有危險,指派誰都會惹來怨言。

大夥兒一聽甄山峰的話,也知道了他的為難。

“這些畜牲真是糟賤東西。”

看著滿地被掘起!起來的番薯,很多都隻是被咬了一口,估計到了後來,野豬已經不再純粹是滿足肚子了,這些被浪費的番薯,起碼也得有近百斤了。

他們更心疼糧食,也不在意這些番薯被野豬啃過,決定等會兒就將這些被糟蹋了一半的番薯全都撿起來,削掉有牙印的那些位置,剩下全生產隊分了,反正吃不死人。

“這段時間大家都管好自家的孩子,彆讓他們到處亂跑了,尤其是野果林那一塊,這段時間不要再去了。”

甄山峰叮囑了幾句,然後匆匆忙忙朝大隊部趕去。

那麼龐大的野豬群,他們肯定是對付不了的,這個時候,隻能請民兵隊或是附近的駐軍出手了。

而且山上的畜牲也算是公家的財產,到時候野豬下山了,他們能不能為了保衛糧食殺野豬,這也是個麻煩事,他得管公社問一下處理章程,可不能在這件事上犯錯誤了。

重生後,林蕊花了幾天的時間適應自己五歲的身體,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清五歲的自己是什麼模樣的了,儘可能的少說話,多做事,倒也沒有惹來家人的懷疑。

林蕊的大姐名叫林花,今年已經十一歲了,在公社小學念五年級,林家父母和鄉下大多數人家一樣,更重視兒子,可他們並不算十分偏心眼的父母,女兒到了讀書的年齡,他們也舍得花錢送女兒去念書。

不過在林家,女孩子們依舊要承擔家裡很多家務事,林蕊的大姐林花就是一個勤快姑娘,每次從學校回來,會幫著林母洗衣做飯。

林蕊的二姐名叫林朵,比林蕊大兩歲,還不到念書的年紀,其實林家的家務事也不算太多,林母和林大姐都是能乾又勤快的性子,落到兩個小妹妹身上的活,就剩下一些散碎的活計,兩人每天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把那些活乾完了。

林朵的個性比較淘氣,一做完活兒就去外頭撒歡,之前野果林裡的棗樹折斷,被帶到大隊部的孩子中就有她。

甄寶力舉手的時候,林朵也十分積極主動!動地把自己的手高高舉起,為此回家後,還挨了老娘一頓打。

不過林朵這人心大,被打的時候哭的稀裡嘩啦,晚上還在被窩裡篤定發誓不再和娘說話,第二天一覺醒來,就又嘻嘻哈哈地湊到老娘屁股後頭,問她今天吃啥了。

看到自家小妹這些天悶悶不樂的,也不愛和她們說話,林朵就想著把妹妹帶出去玩,改改她的脾氣。

林蕊其實不想去的,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和這些孩子玩不到一起,可是林朵硬拉著她,對方的力氣比她大,她根本就掙脫不掉,隻能認命跟上了。

其中就有甄寶力和甄寶寶。

林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兩張熟悉的麵孔,她的心一痛,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

“今天咱們去哪兒玩啊?娘說了,讓我們最近不要去山腳那片地方,哎,本來今天我還想去掏點鳥蛋烤著吃呢。”

趙成虎站在人群中間,看上去蔫蔫的。

雖說現在山上河裡的東西都是公家所有,可孩子們在一塊打幾隻鳥,摸幾條魚烤著吃,大人還能上綱上線和孩子計較不成。

即便是公社最嚴謹的乾部也做不到,因為他們家也有小孩,在家家戶戶條件都很艱難的情況下,孩子們也隻能用這種手段解解饞了。

隻要數量不是很大,大人們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不咱們去摸田螺吧,再過一段時間,它們都鑽塘泥裡了,想摸都摸不到。”

有一個孩子提議,既然大人都不讓他們去山腳那一片,那麼他們就去河塘唄,摸點田螺,運氣好還能抓幾條魚烤著吃。

這個提議得到了男孩子們的一致認可。

至於女孩子都不太向往這種娛樂活動,因為現在天氣已經轉涼了,大家身上都穿著長袖長褲,如果要下水,就必須把褲子脫掉,到時候還有可能著涼。

而且雖然河灘有一片淺水區,稍微深一點的地方也隻沒過膝蓋,可踩著臟兮兮的塘泥總歸叫已經有愛美意識的小姑娘不太高興。

“你們不下河,就去邊上找點野果子唄,我記得那一片有扁擔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摘光。”

趙成虎!虎覺得自己作為這一片孩子的大哥,就要照顧女同誌們的情緒,不能當那種偏心的領導。

他口中的扁擔杆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野果,紅彤彤的,紅豆大小,吃起來其實沒什麼味道,不過它的樣子好看,很多女孩子連根紅頭繩都沒有,喜歡摘這種野果子當裝飾品,插在自己的辮子上。

果然在趙成虎說完這句話後,一些女孩子的表情也都鬆動了。

大家不再有異議,一群孩子浩浩蕩蕩朝小河灘走去。

甄寶力牽著妹妹的手,拍著胸脯表示。

其實現在不是吃螺螄的最佳時間,螺螄最美味的日子在清明前後,那個時候螺螄還沒有產籽,除此之外,就是中秋前後,那個時候的螺螄最肥美。

不過鄉下吃的東西小,即便螺螄的口感不如這兩個時期,也聊勝於無。

孩子們處理螺螄的方式很簡單,把田螺肉挑出來,去掉屁股,隻留一個頭,然後用細一點的棍子插起來,放在火堆上麵烤,最後加一點辣椒末。

要是能在摸田螺的時候運氣好摸到一兩條小魚或是泥鰍,那就更幸運了,再小的魚或是泥鰍,一口下去嚼到的肉都比一堆螺螄來得多。

林蕊被林朵牽著手,看著走在她們前麵的甄家兄妹,心裡五味雜陳。

甄寶力真的是一個好哥哥,不管這個妹妹多麼沒用,占用了家裡多少資源,他都毫無怨言,相比較之下,她家哥哥弟弟對她們這些姐妹雖然也挺不錯,可一旦涉及到財產問題,那點親情恐怕都不夠用了。

如果她是甄寶寶,她肯定很高興自己有這樣一個哥哥,可偏偏她是甄寶力的妻子,處於不同的立場,心態完全不同了。

其實即便她對上輩子的生活諸多埋怨,她也不得不承認,依舊有很多人羨慕她擁有甄寶力這樣能掙錢的丈夫,羨慕她的婆婆一顆心全放在閨女身上,幾乎不乾涉他們小夫妻的生活。

林蕊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比起這些,她更願意有一個大半重心放在她和孩子身上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