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富江說是要把伏黑甚爾薅上來,那就是真的要把他薅上來。
不過他並不打算放開伏黑甚爾身上的束縛,或者是用什麼清醒藥劑把他弄醒。
怎麼好打擾他難得的沉眠呢?
禪院富江選擇抗著病床爬樓。
他估摸了一下,這棟公寓樓雖然破舊,但好歹也是正經鋼筋混凝土主體結構,能夠承受起他們兩個人的重量。
想通了一切,禪院富江瞬間就從伏黑津美紀眼前跑開,以普通人動態視力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從這幾十層的高樓直直跳下去。
完美落地以後,禪院富江頭也不回地跑到自己停車的地方,將伏黑甚爾連人帶床整個薅起來掛在肩上,準備開始徒手爬樓。
不過,為了不鬨出一個大新聞,讓齊木楠雄明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看到他出現在電視報道裡麵,禪院富江還是用【作弊碼】兌換了一整張軍用隱形布嚴嚴實實地披在他們兩人身上。
這樣就不會有電子產品將他們倆的身形拍攝下來。
信息安全get。
伏黑津美紀沒有看清禪院富江跳樓的身影,隻覺得漂亮卻奇怪的大哥哥徹底走了,呼出口氣。
但是,當她剛剛想要將自己的門關上,禪院富江就扛著伏黑甚爾從樓道處的大窗戶那裡重新爬了進來。
伏黑津美紀頓時大驚失色,差一點在大晚上驚叫出聲,讓整棟公寓陪她失眠。
禪院富江單手卡住窗戶邊框,另外一隻手在調整病床擺放的位置,找準角度讓伏黑甚爾整個通過窗戶的同時,還朝伏黑津美紀遠遠地笑了一下。
伏黑津美紀從來沒見過這個陣仗。
她默默抬起頭看向掛在頭頂的防盜鎖鏈,又估算了一下自己繼父龐大身軀的體重。
好像眼前這個大哥哥能夠把這根防盜鏈當麵條一樣輕易扯碎呢……
伏黑津美紀頓時對禪院富江身份的真實性不再產生懷疑。
也隻有真心上門的親戚才會這麼有禮貌吧,不然以禪院富江這樣的實力,他想破門而入,擄走毫無戰鬥力的姐弟倆簡直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與他們交流。
伏黑津美紀已經被震撼到麻木,她動作僵硬地把防盜鎖鏈取下,免得等一會兒載著自己繼父伏黑甚爾的病床沒有辦法進入家門。
把伏黑甚爾推進房間,關上門之後,禪院富江伸出手慈祥地摸了摸伏黑津美紀的頭發: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為了不顯得厚此失彼,禪院富江又問到:
“你的弟弟又叫什麼名字?”
伏黑津美紀偷偷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被結結實實捆著的伏黑甚爾,乖乖巧巧地回答:
“我叫伏黑津美紀,弟弟叫伏黑惠。”
禪院富江拿出剛剛用【作弊碼】兌換的糖果遞給伏黑津美紀,看著她怯怯地收下禮物,心裡覺得暖暖的。
有這麼可可愛愛的女兒,伏黑甚爾居然都不好好珍惜!
豈有此理!
禪院富江把伏黑甚爾的病床安頓在一邊,對伏黑津美紀囑咐道:
“津美紀妹妹,等會兒甚爾堂哥要是醒了,無論他多麼想要脫離束縛去打小鋼珠,你都不要給他打開枷鎖。”
禪院富江歎了一口氣:
“一個家裡但凡出現了一隻賭狗都是家門不幸,甚爾堂哥他已經是賭上頭了,靠自己的意誌力恐怕是戒不了的,這需要我們一家人共同努力。”
禪院富江將手搭在伏黑津美紀的右肩肩膀上,無比鄭重地看向她:
“這個家離了津美紀就不行。”
伏黑津美紀圓圓的眼睛裡滿是震動。
她的媽媽無數次說過她就是一個拖油瓶,甩都甩不掉,對伏黑津美紀根本沒有多少母女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