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僅剩的任務 得加錢(1 / 2)

禪院富江此言說得非常認真, 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堂兄,在昨天晚上趁著你睡覺的時候, 我給你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數值, 你也不能仗著自己是天與咒縛就隨便糟蹋身體!”

伏黑甚爾拒絕相信,他連連搖頭:

“我能有什麼事情?我不可能有什麼事情!”

伏黑甚爾恐怕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問題去過正經醫院,天與咒縛不僅擁有優秀的□□強度, 而且還有著恐怖的恢複能力,受了再重的傷, 不過也是睡幾天的事情。

禪院富江看著他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搖搖頭,拿出了一大遝檢查報告。

上麵不僅標注了伏黑甚爾各個內臟器官的健康數值運作情況, 還有為期幾十個小時的具體的變化。

禪院富江一開口就戳中了伏黑甚爾的心虛之處:

“你這個家夥, 在跟我重逢之前,似乎已經七八個月沒有認真睡覺了啊,你體內的激素已經完全混亂。”

伏黑甚爾梗著脖子不肯承認:

“我是天與咒縛,天與咒縛的體質能跟平常人相提並論嗎!”

禪院富江早就猜到他會用這個借口搪塞, 轉身又拿出了一遝檢測報告:

“我也是天與咒縛,怎麼我的這些素質水平就看起來沒有那麼誇張?”

伏黑甚爾現在還在頑強地抵抗,禪院富江隻能使出殺手鐧:

“甚爾堂兄啊,晝夜顛倒實在是要老命,你知不知道你的腎尤其淒慘,它相當於的年紀,快趕上你的爸爸了?”

伏黑甚爾當即就懵了, 他看清了禪院富江眼睛裡麵的濃濃的揶揄。

就算伏黑甚爾從前在禪院家上私塾, 離開家族了以後更是沒有上過一天正常學,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

但他混跡風月場這麼多年,有關於“腎”的文化暗示他還是很懂很懂的。

怎麼可以質疑一個男人的腎不行呢?伏黑甚爾怒而捶床:

“你不要汙蔑我。我隻是偶爾才連著幾天不睡覺, 任務堆在一起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五條家的六眼,能夠瞬間移動,要趕到下一個任務地點坐個十幾個小時的車和飛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禪院富江重新帶上了那一副咒術界的特製眼鏡,這讓他顯得更像一個清冷聰明、德高望重的資深醫生:

“堂兄,你現在最需要的事情就是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出去亂跑亂接任務,咱們天與咒縛恢複能力還是很強的。”

禪院富江推了推眼鏡,眼神裡麵的憐憫刺痛著伏黑甚爾的神經:

“看看療養一段日子,你的腎能不能回到應有的年紀。”

伏黑惠在家裡麵可以將玉犬放出來,他抱著玉犬,小小的身子可可愛愛,頗為單純地問道:

“堂叔,為什麼光是熬夜就會讓腎的歲數變老?”

伏黑惠不愧是未來的優等生伏黑哥,小小年紀就找到了禪院富江話語裡麵的華點,提出了禪院富江故意隱瞞起來,不想讓他聽明白的話頭。

但是禪院富江是何等人也,立即開始哄起小孩:

“那當然是因為腎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得到休息,如果不好好睡覺的話,腎臟不分白天黑夜地勞累就會受到損害,相當於一個人多活了好久好久,隻能與身體不同步地加速變老。”

伏黑惠懵懵懂懂地接受了這個答案,既然爸爸和堂叔有重要的話要談,他實在是聽不太明白,繼續找自己姐姐伏黑津美紀玩去了。

伏黑甚爾捏緊的拳頭漸漸放開,禪院富江的態度太過堅決,光是靠交談想要讓他把自己放出來純屬做夢。

於是他改換策略:

“其實在和你重逢之前,我還接了另外一個任務,如果我不完成的話,恐怕會有很厲害的人過來找我的麻煩哦。”

伏黑甚爾壓低聲音,循循善誘道:

“那樣很容易破壞富江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生活。”

“所以說放我離開吧,有我這個受詛咒之人在一天,隻會給你們帶來災禍。”

伏黑甚爾將這話說得有點重,故意誇大了此事的後果。

對於一個不積極上班的強者來說,跑一兩單又怎麼樣呢?

何況他還是當是最強幾人之一。

伏黑甚爾身為天與暴君,無論他什麼時候出來接單,總有幾個單子隻有他能接。

就像原著劇情裡麵刺殺星漿體天內理子,直接與兩個特級咒術師硬碰硬的活計,他都敢毫不猶豫的接下。

隻要他足夠強,所有任務都是乙方市場,甲方隻能夠賭他的職業責任感。

禪院富江一聽這話果然受到了震動,他瞳孔緊縮。

伏黑甚爾心裡暗暗偷樂,年輕的禪院富江怎麼可能是他這個久經沙場的社會人的對手,一點點假情報就讓他如此大驚失色。

禪院富江久久不能平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敢置信道:

“昨天你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哪個富婆的床上……你在接這麼重要的任務的時候,中途還能去陪富婆?”

禪院富江手中的資料都拿不穩了,儘數散了一地。

他直接踩在這些淩亂的紙張上,背著手來回踱步。

禪院富江一邊連連歎氣,還一邊回頭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神色一僵,怎麼無論他和禪院富江討論什麼話題,他都能歪到賭博和陪富婆這兩件事情上!

伏黑甚爾此刻心中百感交集。

雖然這些爛事兒都是他自己做的,但每次被禪院富江提出來反複鞭屍,他居然漸漸的變得羞恥了呢?

他莫名其妙地感覺臉頰發燙,這是他在牛郎俱樂部裡麵拿胸口當眾開香檳時都沒有的羞恥感。

伏黑甚爾真的是怕了禪院富江了,十年沒見,禪院富江已經徹底變成了對伏黑甚爾特攻的戰神。

伏黑甚爾在他手下走不過五招,隻能乖乖投降,他小聲含糊道:

“其實任務嘛……也沒有那麼重要……”

禪院富江沉浸在甚爾堂兄下限居然遠比自己想象的還低的悲痛感情之中,他根本沒有聽清伏黑甚爾的話,最終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下定決心道:

“沒有辦法了,不能把你這家夥放出去,我替你去做這個任務。”

伏黑甚爾立即拒絕道:

“不行,富江你不能去,這個任務不用做也行。”

開什麼玩笑,伏黑甚爾從來沒有考慮過讓禪院富江進入黑暗世界。

禪院富江神色卻是非常認真,他幾乎是以一種虔誠的語氣解釋道:

“不行,不能讓這個家產生任何一點點不必要的威脅。”

“甚爾堂兄,你趕緊把你所知道的任務細節全部都告訴我,我也是天與咒縛,你能做的事情,雖然我經驗不足,但我還有異能力,至少可以達到你百分之八十的效果。”

伏黑甚爾頓時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了,愧疚感在他的胸膛裡麵膨脹,也為自己習慣性信口開河感到恥辱。

他們不過才重逢兩日,在這個家裡他似乎方方麵麵都輸給了禪院富江。

孩子們臉上掛著他曾經偶爾回一趟家不曾見到的真實的輕鬆與喜悅,甚至還有名為希望的情緒。

禪院富江不過半日時間就讓自己孩子們的生活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好像一瞬間就把積攢在這個家庭裡麵厚厚的陰雲吹散殆儘。

伏黑甚爾多久不曾在自己兒子眼裡麵見到光芒了?

恐怕在奈緒死去之後,他把兒子伏黑惠可能的幸福也一並舍棄了,完全喪失做父親的資格,自己明明可以做到更好……

伏黑甚爾咬緊自己的牙齒,不讓自己的情緒到達一個不可控的臨界點。

禪院富江伸出手:

“甚爾堂兄,把所有的細節和與任務人接頭的方式告訴我,我可以一直戴一副麵具行事,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伏黑甚爾無奈道:

“你為什麼不問問任務的具體是什麼?如果我要讓你去殺人放火,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嗎?”

禪院富江一看就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的人,他的眼睛裡麵沒有絲毫的戾氣,整個人都洋溢著向善的幸福。

隻有在陽光下才能養育出如此純潔的靈魂。

伏黑甚爾拒絕汙染他。

禪院富江早有決斷,他微微抬起下巴:

“我當然不至於乾這種事情,如果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任務,我會直接把任務人乾掉。這樣也不會損害我的陰德。”

伏黑甚爾默默無語,禪院富江真的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邏輯。

幸好這次他手上真的還剩一個任務,而且這個任務也不算困難:

“是一個意大利Mafia家族要求的押運任務,隻要在固定地點接到貨物,然後送去另外一個地方,就能夠拿到兩千萬日元。”

伏黑甚爾舉起兩根手指,兩千萬元真的也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他睡在賭場十天十夜了,他摸向纏繞在自己脖頸的醜寶,取出了一個特製的終端電話。

禪院富江伸個手來接住:

“甚爾堂兄,這個怎麼用?”

伏黑甚爾爆出了一串特殊密碼:

“你重新開關機,按照這個密碼輸入,就會進入另外一個係統,那是鏈接暗網的單獨數據庫。所有與任務相關的具體消息都會發到這個終端上。”

禪院富江在心裡默默吐槽,太宰治也是,怎麼他們和暗世界沾邊的人都喜歡搞網絡暗門。

他頗為熟練地操作,輕而易舉地上手收集資料。

禪院富江越翻越擺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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