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眼睛非常可愛,表情之中透露出一種好像不諳世事的純真,非常讓人產生保護欲。
好家夥,這就是種田火山頭說的原定任務者嗎?
禪院富江痛心疾首,非常想要給種田火山頭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把他種進泥土地裡麵重新吸收一點土地的養分與道德,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禪院富江的眼睛裡麵已經開始冒出殺氣了。
種田火山頭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已經坍縮為一顆討厭的鹵蛋,需要被一拳捶爆的那種。
一聽自己被錯認成了美人計的執行者,禪院富江似乎還想要為了自己暴打種田火山頭的樣子,大倉燁子噗嗤地笑出聲。
不過,大倉燁子好歹顧及種田火山頭的臉麵,沒有笑到猖狂。
大倉燁子是政府特彆部隊【獵犬】的副隊長,論起隸屬來,種田火山頭根本沒有辦法指揮她,這是因為如今情況特殊,才派她來協助異能特務課解決橫濱的麻煩。
能見種田火山頭吃癟,大倉燁子心裡麵升騰起一股看了笑話的愉悅感。
種田火山頭平日在異能特務科裡說一不二、積威甚重,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刺頭敢站出來對他大小聲。
哪怕對外交流的時候,也一副十分古板肅穆的上位者樣子。
如今來了個臨聘人員禪院富江,看起來美麗陰鬱,一副柔弱如夜中薔薇的脆弱美人模樣,居然骨子裡麵是一個熱愛打抱不平的暴脾氣。
大倉燁子好久沒有感受到一個人純粹的關心和保護欲,她並不討厭禪院富江這樣的人。
為了避免血腥場景的發生,大倉燁子從車座上一路快速地踩過來,眨眼間閃現到禪院富江的麵前。
她伸出手製止了禪院富江想要毆打上司的動作:
“果然警校生就是熱血上頭呢,這就是青春少年的美好嗎?初次見麵,禪院君,我是你這次的任務搭檔大倉燁子。”
大倉燁子的說話方式和詞語選用可一點都沒有小女孩的樣子,儘管她現在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瘦弱,可是她身體素質遠超禪院富江的想象。
力氣大到嚇人!
大倉燁子輕輕鬆鬆就止住了禪院富江即將揮舞出去的拳頭,將他的手臂卡在原地一動不動。
要是禪院富江使出想要將種田火山頭活活打死的力量,說不定現在已經暴露了自己天與咒縛的體質。
禪院富江這才明白過來——
眼前這個小女孩根本不是來和他當完全意義上的同事的,她說不定是一個在附近負責踩點和保護他性命的保鏢。
眼前的三個人,看來隻有禪院富江的任務是出賣色相,但是作為成年人,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責任關心一下小孩子的心理健康:
“小妹妹你是力量類的異能力者嗎?你的力氣已經超過我了,實在是非常厲害。但是接下來我是要去做臥底任務的,你的年紀太小了,還是不要摻和進來比較好。”
大倉燁子當即使用自己的異能力【靈魂的喘息】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她轉瞬間從一個瘦弱矮小的幼童變成了比禪院富江矮不了多少的成年女性。
大倉燁子嬉笑道:
“這才是我的異能力。”
在禪院富江震驚的眼神之中,大倉燁子伸出雙手,捧住禪院富江的臉,讚歎道:
“禪院君,你實在是太漂亮了,連我都想要狠狠地玩弄你呢,有沒有人給你說過,你對我們這些長期在黑夜之中潛行的家夥具有很大的誘惑力。”
僅從照片來看,根本沒辦法感知到禪院富江身上那一股如同血香薔薇的、危險與誘惑的鋒利美感。
經常在刀光劍影裡麵拚殺的人,很少會被某一個人的容貌給蠱惑,因為神經已經變得很難對生死之外的任何東西戰栗。
偏偏大倉燁子在看見禪院富江的第一眼就被深深觸動了靈魂,好想回憶起了從前那無數次接近死亡之時靈魂的悸動。
大倉燁子的眼睛望向禪院富江眼角的那一粒淚痣,她直覺告訴自己應該趕快將視線轉移,說不定再多看一會兒,連人生的目標都會像禪院富江偏移。
脊背上傳來細微的疼痛電流,那是人格即將被扭曲的危險警報。
禪院富江趕緊捉住大倉燁子的手,再撇過臉去,免得她對他的臉繼續探索下去:
“大倉小姐,請您控製一下您自己。”
大倉燁子的眼神讓禪院富江莫名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普通的成年女性很少對禪院富江有過這樣想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花癡。
禪院富江感覺自己在大倉燁子的眼中,是一盤散發著血腥香氣的生肉。
這讓禪院富江下意識的觸碰自己右手中指上佩戴的無形戒指,他又開始懷疑自己的魔性魅力地震是不是產生了失控。
被禪院富江生生斷開了視線,那一粒魔性的淚痣從視野之中消失,大倉燁子突然清醒過來了一點。
她暗暗唾棄自己,她可是福地櫻癡大人堅定的毒唯,怎麼可以對第一次見麵的小年輕這樣。
種田火山頭看向大倉燁子的眼神之中也夾雜著看好戲的揶揄。
他不著痕跡地咳嗽一聲,示意大倉燁子自重。
大倉燁子默默地重新變成十歲小孩的模樣,規規矩矩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替禪院富江撫平了衣袖上的褶皺:
“種田大人,經過我的評估,禪院君的資質實在是太不卓越了,我認同你的計劃。我們軍警方會認真地配合。”
大倉燁子笑著仰頭,像個小惡魔:
“禪院君,我們一定會讓你在一個星期內變成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