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業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禪院富江絕對是他們這家秘密俱樂部建立以來,最值錢的搖錢樹。
說不定還能刷新這間俱樂部的各種數據。
甚至會贏過那一個傳奇牛郎甚爾。
藤原四郎那張塗脂抹粉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他雙手接過禪院富江隨意遞來的信封,夾出來接近於柔弱女性的聲線非常做作,但卻讓他嘴上的語氣顯得和藹可親:
“您就是禪院君對吧?我是這家店的店長藤原四郎,您可以叫我媽媽桑,以後就請讓我來照顧您吧。”
禪院富江維持著自己的傲慢人設,斜著眼從上到下撇了藤原四郎一眼。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禪院富江好歹也是來打黑工還錢的,勉強肯和藤原四郎說幾句話,張口就氣勢洶洶地提條件:
“我先說了,我隻是被賭馬場那邊壓過來賠錢的,可沒打算在你們這裡待多久。彆給我安排了什麼阿貓阿狗的活,我是來掙大錢的。”
藤原四郎就喜歡主動打工的人,賭狗什麼屬性他還不了解嗎?當即就哄道:
“您放心,我們這家店從來都是來去自由的,就給您這樣的每人提供一個容貌變現的平台,我們的合同訂在這裡,所有營業額和禮物五五分成,您拿了錢想去怎麼賭、去哪裡賭,我們都不會過問的。”
禪院富江滿意道:
“那就好,如果體驗不錯,等我賭贏翻盤,我再來你們這裡點點牛郎,給你衝衝業績。”
說完經典的賭徒宣言,禪院富江直接昂首挺胸地走進秘密俱樂部的通道,邁著大長腿直奔客人所在的地方,一副立即要進入營業狀態的樣子。
藤原四郎也不攔他,反而招呼那個剛剛被禪院富江diss了一番容貌的小服務生跟上,幫禪院富江記記賬。
俱樂部的大廳裡是一排排開放的卡座,來這裡的客人純粹是為了找尋獵物的,若是想要議事或者享受美人會專門去到其他更隱秘的包間。
禪院富江伸手就撈起一杯琥珀色的香檳,歪頭對眼前的粉發男人露出一個囂張的笑:
“我現在欠了好多錢誒,可以請我喝一杯酒嗎?”
不等男人回答,禪院富江已經舉起透明的酒液一飲而儘,一副先斬後奏的樣子。
侍者看見禪院富江的動作,臉上頓時出現了看見鬼一樣的表情。
侍者連連對著眼前的男人道歉:
“非常抱歉,先生,這個人是我們這裡新來的,不懂得規矩,今晚您所有的酒水消費都免了,我這就為你重新調一杯酒。”
齊木楠雄的神色很冷淡,眼睛就直直地盯住禪院富江的動作,不肯放過他任何的一舉一動。
禪院富江總是能給齊木楠雄帶來彆樣的驚喜。
與平日裡為了保持與齊木楠雄相同的生活步調,禪院富江所選擇的低調衣著不同,現在他穿著狂野的黑色製服,脖頸處甚至紮上一個金屬製成的細細項圈。
他氣質中那股陰鬱鋒利的美感,此刻更是堆疊到快要化魅,隻要能多看他一眼,哪怕被他吃掉靈魂也沒有關係。
在這個秘密俱樂部特意調製的曖昧燈光之下,禪院富江的魔性魅力更是仿佛得到了魔鬼的加成一般,變得更加如罌粟般使人上癮。
在場的其他客人都忍不住將火熱的視線投向禪院富江,可是礙於這個秘密俱樂部的規矩沒辦法輕舉妄動。
他們的心聲中都在詛咒齊木楠雄,期盼他快點瞎了眼,拒絕這個第一次出現的美人,好讓他們有機會下手。
齊木楠雄調整了自己的外表,硬生生捏造出來了一個世界上完全沒有存在過的大人物。
衣飾低調考究,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貴氣來。
日本多的是沉於冰山水麵下的門閥家族,齊木楠雄此刻位於潑天富貴中仍然極度平靜的姿態,讓人完全無法懷疑他的身份。
通過心靈控製的影響,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齊木楠雄是個挑剔的老顧客,隻在這個特殊的俱樂部享受頂級調酒師為他辛苦製作出來的美酒,從來不肯看任何一個美人一眼。
其他的客人都在等待齊木楠雄的拒絕,而他們都不知道,齊木楠雄今天就是為了給自家男友打配合才出現在這裡的。
齊木楠雄製止了侍者想要繼續道歉的動作:
“為什麼要給我免單呢?這杯酒,是我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