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很少直接開口說話, 他的思想會直接通過心靈感應進入彆人的大腦,不用勞動自己的舌頭。
如今, 他冷冽平靜的聲音回蕩在橫濱這片寂靜的沙灘之上, 非常擲地有聲:
“如果五條君隻寄希望於將被詛咒附身的人處理掉,就能夠完結命運之中可能產生的威脅的話,恐怕以後會多次失望的。”
齊木楠雄說自己能夠解決禪院富江身上背負的詛咒, 那就是他真的已經有了頭緒。
從時間回溯結束之後,他就不斷的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在各個勢力之間探聽信息。
那些被隱藏在各種各樣mafia家族手裡的秘密底牌, 有好幾張翻過來都是能夠有希望將禪院富江身體裡的詛咒剝離的存在。
【書】或者【七的三次方】。
這些能夠觸碰到世界運行規則內裡的奇妙饋贈,擁有著變更時間線和某些本質的能力。
根據齊木楠雄所知, 有不少成功的先例。
禪院富江眼睛裡麵重新點燃了光亮:
“楠雄a夢……”
齊木楠雄從來沒有在要緊的事情上說過空口無憑的大話,他骨子裡麵就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
隻要被齊木楠雄注視著, 禪院富江就會感到安心,他這一個一直飄零的靈魂也能找到降落的錨點,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永遠都可以歸去的地方。
禪院富江好像重新被注入了靈魂的能量似的, 平日裡麵那個囂張且脾氣暴躁的他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世上, 他理所當然地上前一步站在齊木楠雄身邊,對著五條悟回嗆:
“對, 我們才剛剛見麵, 你憑什麼想要把我殺掉!就算我天天賭錢, 也罪不至死。”
禪院富江想到自己在警校的檔案已經被種田火山頭燒掉了, 否則他一定會狠狠地告五條悟一個襲警罪。
也不知道等到這一次臥底任務結束之後, 他的檔案恢複原籍,還能不能追究。
禪院富江想到自家堂兄伏黑甚爾說過的消息,他很不滿:
“你們咒術界界也就是把所有人當容器用的吧?為了維持那一個特殊的結界,會把隻有十幾歲的星漿體的性命視作無物,隨隨便便就丟棄掉。”
伏黑甚爾特意提過一嘴, 護送星漿體的會是咒術高專最強的兩個年輕人,否則也不會七拐八拐費力地找到天與暴君,一定要讓他接下這個任務。
咒術界裡的人早就知道五條悟的強大,他可是能夠讓詛咒師的存量不斷減少的存在,除了伏黑甚爾以外,沒有人能夠與他為敵。
齊木楠雄點破了五條悟的姓名,禪院富江才將眼前的dk與這個護送任務聯係起來。
在禪院富江眼裡,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完全足夠讓他對咒術界的刻板印象再次加深,咒術界的人有什麼資格審判他的性命?
現在禪院富江哪怕自我了斷,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性命成為咒術界的人的榮譽,使得他們能繼續安心地當封建主。
五條悟眉頭一皺,禪院富江已經在咒術界消失多年,怎麼會知道是他進行護送任務?
還在這個時候特意點出來。
身為五條家的繼承人,五條悟自然非常熟悉咒術界各種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
這樣的消息傳得這麼遠,連禪院富江這樣的邊緣人都知道了,此次任務絕對麻煩重重,有很多在暗地裡麵使絆子的人存在。
五條悟可不會輕易地被三言兩語說動,他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
“一直讓罪惡的容器在外麵移動就讓一切變得好嗎?就算已經找到了處理汙物的方法,也應該將容器收容起來封印好。”
現在在五條悟眼裡,禪院富江已經完全等同於一個隨時都可能泄露的核汙染桶。
就算他身為容器本身沒有想要傷害人類的意思,但是他仍然需要遠離人煙,以免出現緊急情況波及到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