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聶家的刀,我要來何用。”無名起身,緩步走到餘蔓麵前,“顏夫人一出手就是送刀,可有問過聶家的列祖列宗?”
看著無名一步步走進,餘蔓撇撇嘴,覺得他不是來還刀的,更像是來替天行道的。
“放我手裡是會被搶走的,那些人搶刀的時候,也會問一問聶家的列祖列宗?”她攤手辯解,其實心裡也承認,自己對聶家的傳家寶雪飲刀並不看重,屬於隨用隨棄的態度。
“如果先生用不到,那可否替風兒保管幾年?待他能舞得動刀了,再交給他使用。”
無名沉吟,覺得餘蔓說得在理,雖然雪飲刀與自己的藏室格格不入,但還是勉為其難答應了。
====================
無名俠義心腸,曾提議給餘蔓安排一個容身之處,即便他與聶風、斷浪做不成師徒,給聶、斷兩家的遺孀遺孤一點庇護,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他看得出來,餘蔓是個拎得清的女人。
不過,餘蔓謝絕了這番好意,她獨自離開中華閣,向無名和兩個孩<子承諾,兩個月後回來。
顏盈的武功是跟聶人王學著玩的,非常粗淺,好在她並沒有將聶人王教她的冰心訣和傲寒六訣全部忘到腦後。現在餘蔓不用帶娃,騰出手來可以一邊搞生活一邊把武功練起來。
兩個月後,餘蔓買了一大盒糖果子,去中華閣看聶風和斷浪。兩個孩子依偎在餘蔓膝邊,高興極了。
“娘,你去哪兒了?風兒好想你。”
餘蔓拆開紙盒,分果子給他們吃,“娘去賺錢了。”
“賺錢?”聶風和斷浪麵麵相覷,腦海中不約而同回放起餘蔓野地裡刨草藥,河邊洗衣服的畫麵,不禁雙雙皺起笑臉,露出憂色。
“你們呢,在這裡跟著師父專心練功,娘呢,在外麵專心賺錢。”餘蔓一手戳一隻小臉蛋,神情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等你們長大成了武林高手,娘賺夠了錢成了富婆,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一聽再也不用分開,聶風和斷浪頓時心生向往。
“那要多久?”斷浪問。
“我這邊用不了多久。”餘蔓歪頭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看你們......”
話說到一半,餘蔓忽然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抬起斷浪的下巴,仔細看了一下斷浪遠離自己那側的臉。
“練功傷到了?”
斷浪的額角和眉梢有褪得差不多的青紫,細看的話,下巴底下也有淤青。
“才不是,他跟霍師兄打架打得。”聶風小聲說。
“霍師兄是誰?”餘蔓好奇。
無名不是隻有劍晨一個徒弟麼,怎麼又多出來個霍師兄。
斷浪被拆穿,對聶風怒目而視,很不服氣,“什麼霍師兄,他比咱們來得晚。”
“他比咱們大,叫聲師兄怎麼了。”又沒正式拜師。
餘蔓輕輕咳嗽一聲,說了半天,還是沒說霍師兄是誰。
這時,出具少年模樣的劍晨走過來,聶風和斷浪趕緊站好行禮,口稱師兄。
“顏夫人,師父有請。”
餘蔓心想,十有□□是要跟她說兩個孩子的去留問題。
--
“斷浪,你也一起去。”劍晨又道。
餘蔓一愣,瞅瞅聶風,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無名在書房,這一次餘蔓沒有戴頭巾遮臉,敲門進去後,明顯感覺到無名的視線在她兩眼之間短暫徘徊,似乎想在開口前,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
簡短的,幾乎是餘蔓單方麵的寒暄過後,無名向她表示,不會收斷浪為徒。
“多謝先生教導,斷浪會想念先生的。”斷浪嚴肅地說。
苦笑僵在臉上,餘蔓生生哽住。這下好了,斷浪一句話全堵死,她也不用磨嘴皮子試著挽回了,輕鬆得不知該哭還是笑。
....................
第二次中華閣之行,拎著盒點心進去,領了個斷浪出來,餘蔓以為斷浪嘴上不在乎,心裡還滿失落的,直到夜裡......熄了燈。
--
餘蔓在城邊租了一間房,很小的一間房,廚房在露天,即便如此,斷浪也興奮地到處摸到處看。
夜裡,熄燈躺下,斷浪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餘蔓的臉和耳朵,餘蔓輕笑,在他身上拍了拍。
“霍驚覺那小子來得比我晚,走得比我早,他才最不招人待見呢。”
斷浪抓起餘蔓的一縷頭發,放在眼皮上,自顧自地說:“
我不喜歡那裡......”
“無名先生經常半夜拉二胡,一拉就是一宿,我都睡不好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1404:00:49~2020-03-1504:00: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窈窈5瓶;緋魚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