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身板一挺,忙跑過去聽命。
“芝陽觀住得還習慣嗎?功課怎麼樣......”
曲三看了丘處機一眼,又瞅瞅餘蔓,啞然不語。心裡嘀咕,這兩個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來回使喚孩子打啞謎。
餘蔓臉色微沉,訕笑道:“不用了,我還有彆的事,謝三哥。”
曲三點點頭,毫不意外,他將女兒抱上車,很乾脆地與餘蔓告彆,駕車離去。
馬廄外剩下餘蔓和丘處機,及工具童子郭靖。
半晌,丘處機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上馬吧,我帶靖兒。”
郭靖扯了一下師叔的衣角,小聲說:“姨母暈馬。”
丘處機一怔,“嘶”地吸了口氣,麵露疑惑。暈馬?印象中,她不暈呀。
餘蔓冷著臉,徑直上路。
丘處機趕緊跟上,“那就......慢慢走一會兒吧。”
二人牽馬步行,郭靖舉著根馬鞭子,蹦蹦跳跳走在前麵。
終於,餘蔓氣鼓鼓地開口,“你去哪兒?”
“嘉興。”丘處機摸著鼻子。
餘蔓斜眼看他,冷冷道:“你去嘉興做什麼?”
“這不.....過年......”
“你應該回終南山過年,來嘉興做什麼?”餘蔓嘲弄道。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來找你呀,丘處機心想。
“我把化意山上的宮觀修繕了一下,現在能住人了。”
這個冬天,他都在修房子,原以為隻需小修,沒想到長春觀那幾間屋宇,廢棄太久沉屙過多,必須大修。
餘蔓朝天飛了個白眼,化意山是什麼地方?上麵的宮觀能不能住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丘處機湊近了一些,小聲說:“我來接你。”
餘蔓一怔,心跳漏了幾拍,她用力抿了抿嘴,抿平翹起的唇角,氣惱地把臉扭到一邊,“你想乾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你那破道觀裡,想起來就去看一眼,想不起來就當沒我這個人。”
“兩個人。”丘處機豎起兩根手指,一臉認真地對餘蔓解釋,“我跟你一起。”
你想不想,都得有我這個人。
餘蔓左腳拌右腳,一個踉蹌,被丘處機眼疾手快架住,她傻乎乎地眨巴幾下眼睛,“你不回重陽宮?不當道士了?”
“師父仙逝後,師兄弟各有門戶,像馬師兄的芝陽觀,譚師弟的靈虛觀......”
他還是道士,隻不過,他長春觀這一脈,清規戒律略有改動。
“掌教七年一輪,輪到我的時候,我再回去。”
餘蔓吸吸鼻子,眼眶有些發熱,小聲說:“我可沒逼你。”
丘處機低下頭摸摸鼻子,飛快地說了一句,“我情願的。”
....................
餘蔓安家的村子叫楊門村,行至村口,遇見一個熟人。是江南七怪的老四,南希仁。
南希仁背著一捆柴,手裡提著一大塊生肉,見到餘蔓和丘處機,憨厚一笑。
他把肉拎起來,晃了晃,“包姑娘,前天家裡殺豬,七妹留了隻肘子給你,我......”
不等南希仁把話說完,餘蔓委頓倒地,暈了過去。
感覺南希仁手裡拿得不是一塊肉,而是勾魂符。
一陣慌亂後,在南希仁帶領下,丘處機終於找到家門,把餘蔓安置在床榻上。
丘處機給餘蔓把脈,南希仁在一旁看他的表情,以為餘蔓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終於,丘處機放開餘蔓的手腕。
“怎麼樣?”南希仁沉聲問。
丘處機發呆,半天才回話,還大喘氣。
“還......行。”
南希仁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摸摸郭靖的頭,便告辭了。
不知過了多久,餘蔓轉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屋子裡黑漆漆的,有人在她頭頂長籲短歎。
餘蔓咳嗽一聲。
“你醒了?”是丘處機的聲音。
“嗯。”餘蔓坐起來,按揉眉心,喃喃抱怨,“這次去接靖兒,感覺特彆累。”
丘處機下地點燈,回來倚坐床頭,語氣怪怪的,“你不知道?”
餘蔓看了他一眼,往後蹭蹭靠住床頭,“知道什麼?”
丘處機抱起手臂,一臉深沉,“你有了。”
“有了?”餘蔓覺得很莫名其妙,直到她反應過來,去探自己的脈象,結果讓她目瞪口呆,“一次,就有了?”
丘處機皺眉,欲言又止。具體幾次他記不太清了,但肯定不是一次。
“真厲害。”餘蔓捏了捏小肚子,如是感歎。
丘處機一下子燒起來,從臉紅到脖子,他閉上眼,把頭歪向另一側。
“你說......康,這個名字怎麼樣?”
餘蔓一聽,警覺地眯起眸子。
“不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要結束了,應該是明天。
下個世界,康敏。感謝在2020-05-1508:25:08~2020-05-1620:48: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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