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說:“我什麼時候臭過?”
花無缺笑了笑,柔聲道:“我們還是回鎮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也好給你喝碗醒酒湯,醒醒酒。
餘蔓懶洋洋地拒絕,“就在這裡歇歇腳吧,等天亮再說。”
不停下來還好,一停下來,那種軟綿綿的無力感便開始席卷全身。她現在哪兒也不想去,隻想就地癱一癱。
花無缺點頭,“也好。”
二人往花田深處走了幾步,推倒一片長頸野花作鋪,躺在上麵望著黎明前夕,繁星點點的夜空。
“萍姐姐,我不回移花宮了,我跟你一起去找燕南天。”
餘蔓那邊久久不見回聲。
倒不是她故意不應花無缺的話,而是,她昏昏欲睡,意識在灼熱的泥沼中掙紮,很不舒服。
終於,餘蔓閉著眼,含糊應了一聲,“嗯。”
花無缺察覺到她的異樣,忙撐起身,去探她的額頭,“還難受?”
餘蔓張張嘴,發出一聲微弱的,類似於□□的聲音,她撥開額上的熱源,翻了個身,背對著花無缺,幽幽歎了口氣,喃喃低語,“我好像要耍酒瘋。”
有一種,想打架的衝動。
餘蔓昏沉睡去,花無缺側臥在她身後,撐著頭看她散亂的秀發。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醉人的甜香愈發濃鬱,花無缺的心跳得很快,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得寸進尺,將餘蔓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靜靜凝視著她的側臉,感受著她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突然,餘蔓翻了個身,鼻尖剛好蹭到花無缺的胸膛。
那一刻,花無缺腦中響起一陣嗡鳴,心間的撞擊聲戛然而止,他僵在那兒好一會兒,才恢複些許意識。
餘蔓沒醒,而且睡得很熟。
花無缺慢慢躺回去,一隻手將餘蔓輕輕環住,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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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蔓是被當頭的太陽曬醒得。
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嘗試著睜開眼,而是,嚶嚶唧唧躲太陽。
很快,一隻手溫柔地覆在她的眼皮上,幫她遮住了日光。
終於舒坦了,餘蔓打算再眯一會兒。
昨晚在夢裡,她跟一個很抽象的人打了一架,嗯,羞羞的,很不正經的那種......等一下!
餘蔓驚慌坐起,看著給她當枕頭的那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怎麼跟無缺抱在一塊兒?她睡覺這麼不老實?最重要的是,她做得是春夢啊!
萬幸,衣衫都還穿在身上,隻是有些褶皺淩亂。可是,不一定非得脫衣服,動手動腳,也很不道德呀。
餘蔓欲哭無淚,小心翼翼地瞄著花無缺,小聲試探,“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花無缺雙頰染紅,不敢與餘蔓對視,聽她如此發問,臉色一變,慌忙搖頭。
“沒、沒有。”
他覺得萍姐姐睡得不安穩,想讓她舒服一點。
他有私心,他想抱著她,他以前也抱過她,她很香,他怎麼聞也聞不夠,可是,他絕對沒有對她做不好的事。
餘蔓直愣愣的目光落在花無缺的嘴唇上,那裡有一塊非常明顯,還有泛著血光的傷口,一看就是被咬出來的。
花無缺以為她不信,正要賭咒發誓。
餘蔓像見了鬼似的睜大眼睛,不住地搖頭,末了,掩麵喃喃道:“我不是人,我是禽獸,嗚嗚......”
白天剛跟哥哥分完手,晚上就抱著弟弟做春夢,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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