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疑惑,“姑姑,你不跟我一起?”
他曾改口叫師父,被餘蔓拒絕,理由是“古墓不曾收過男弟子,你還是叫姑姑吧,省得先人聽了不開心”,楊過覺得師父這個稱呼太過嚴肅,也樂得繼續叫姑姑。
餘蔓搖頭,“你郭伯伯若執意要帶你走,我也不留你。”
她就不當著家長的麵拐孩子了,忽悠郭靖這事兒,還是楊過一個人去做比較好。
楊過眼珠轉了轉,挺起小身板,“姑姑放心,過兒不會給姑姑惹麻煩的。”
當初,是他厚著臉皮纏上姑姑,給姑姑添了大麻煩,怎能讓姑姑為他應付完全真教,再去應付郭伯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吧。
楊過走出古墓,奔向等候在禁地外的郭靖,“郭伯伯。”
“過兒。”郭靖一把抱住侄兒,熱淚盈眶,“你這孩子,真不聽話,讓你亂跑......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何顏麵見你爹娘。”
說著,發狠在楊過背上打了幾下。
楊過不吭聲,隻是用力抱了抱郭靖。
郭靖偏過臉,揩揩眼角,忽然意識到楊過身後空無一人,不禁奇道:“那位龍姑娘呢?”
楊過就知道會有此一問,他倒沒扯什麼謊,實話實說道:“姑......師父不出來。”
郭靖有點遺憾,卻無微辭。過兒的師父龍姑娘,是林朝英女俠的徒孫,今年不過十七歲,一個年輕姑娘,不願出來見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拉著楊過的手,殷切囑咐道:“既然拜了師,就要好好孝敬師父,認真聽師父教誨。”
不知那位龍姑娘的武藝如何......即使稀鬆平常也無妨,等過兒稍大一些,他便將上乘武學九陰真經傳授給過兒。
“我曉得,郭伯伯”楊過興高采烈,小臉泛紅,為了表現出他現在已經是有師門的人了,跟郭靖說個不停,“師父對我可好了,我還拜見了祖師婆婆和太師父的畫像。”
聽見沒,郭伯伯,木已成舟,師父拜了,不能退。
“師父已經開始教我武功了,睡著了在夢裡也得練。”
聽見沒,郭伯伯,武功都教了,更不能退了。
郭靖欣慰不已,拍著楊過的肩膀說:“踏實苦練,不可躲懶。”
....................
郭靖走了。
臨走前,氣運丹田對古墓裡的餘蔓說了幾句,類似於“您費心了”、“請您一定要嚴加管教”之類的話。
楊過雖有不舍,但心中大石落地,一連幾天,做夢都在笑。
一日,睡前。
餘蔓坐在床邊,用篦子梳頭。
楊過依舊在餘蔓房裡打地鋪,他趴在被褥上,雙手捧著臉,一下下晃著腳丫子。
“姑姑,你姓龍,名字叫什麼?”他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突然很好奇。
“沒有名字。”
“啊?怎麼會沒有名字?”是不是姑姑不想說,才這樣打發他。
“其實,我也不姓龍。”餘蔓半合著眼,慢悠悠地說:“我是棄嬰,不知姓名。”
“師父喚我龍兒,孫婆婆叫我姑娘,師姐叫我師妹,山上的道士,叫我龍姑娘。”
楊過那邊沒了動靜,他捂著額頭,懊惱不已。
餘蔓渾然不覺氣氛有什麼不對,隨口問了一句。“你爹是全真弟子,是誰門下?”
也不知這個世界被魔改成了什麼樣子......丘處機在化意山蹲著,應該沒耽誤他收徒弟吧。
聽見餘蔓開口,還主動換了話題,楊過一激靈,忙精神飽滿地回道:“丘處機門下。”
“不過,那位丘道長不住在這裡,當初郭伯母和郭伯伯商議,要把我送到丘道長那兒,郭伯伯沒同意。”
他煞有介事地搓著下巴,單方麵跟餘蔓拉起家常來,而且越說越來勁兒。
“郭伯伯是馬鈺馬道長的徒弟,他和我爹既是世交義兄弟,也是同門師兄弟。”
篦子一頓,餘蔓鬆開手,任由篦子掛在發間,“唔,原來你們兩家祖上有交情。”
她微微垂首,彈了一下食指的指甲,然後取下篦子,繼續梳頭。
郭靖師從馬鈺,難怪尹誌平稱他作郭師兄。
“過兒,能跟我說說你們家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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