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圈子裡的?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溫妤漂亮,身材又好,這些年事業越做越體麵,接觸到其他領域的優秀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整個京市的名流圈,幾乎沒有蔣禹赫不認識的人,的確沒有一個叫江尋的。
謹慎之下,蔣禹赫給祁敘打了電話。
祁敘的壟斷領域重在酒店業,和蔣禹赫圈子略有不同,所以蔣禹赫想試著問問他:
“你認不認識有叫江尋的男人。”
祁敘思考片刻,“沒有,這是誰?你找他乾什麼?”
“……”蔣禹赫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沒事。”
掛完電話,又在心裡爆了粗口。
鬼知道蔣禹赫隻要一想起溫妤在夢裡叫另一個男人哥哥,叫他的名字時的心情。
大概那個江尋現在站在他麵前,他可能會親手把人腿打斷的那種。
當天回家,蔣禹赫決定找溫妤談談。
他不是什麼能忍的人,既然自己查不到這位江尋是何方神聖,那就必須要問個清楚。
蔣禹赫回家的時候,溫妤在自己的書房裡。
最近她都是這樣,下班就躲進書房,還不讓蔣禹赫進去打擾她。
蔣禹赫難以自控地腦補著她和那位江尋在裡麵說悄悄話的畫麵,牙根都惱得在癢。
不止一次在心裡說——溫妤你敢。
你敢。
雖然不相信自己愛的女人會做出綠自己這種荒唐的事,可事實擺在麵前——
溫妤已經有快十天不讓他碰了,回家就躲在書房,半夜還夢囈叫彆人的名字。
這些跡象說明了什麼?
蔣禹赫不想去猜。
他直接敲溫妤的書房門,溫妤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卻隻掩開一個門縫,“乾嘛?”
蔣禹赫:“我有事問你。”
溫妤:“晚點兒好不好?我現在有點忙。”
蔣禹赫整個人都不好了,“忙什麼。”
他差點就要問她是不是忙著和那位江尋說悄悄話。
溫妤看了眼手表,“再等我兩小時,我忙完了就出來找你。”
說完溫妤還踮起腳尖主動吻了蔣禹赫的唇,安慰他似的,“很快就好,等等我。”
蔣禹赫:“……”
行。
看在這個吻的份上,他就等這兩個小時。
蔣禹赫回到客廳坐下,時不時看一眼手表,再看看書房的門。
待會時間到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進去看看溫妤到底在忙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蔣禹赫開著電視,卻一點沒看進去。
他幾乎是在磨著時間。
好不容易,一小時五十九分鐘的時候,他起身朝書房那邊走。
精確到最後一秒鐘,他敲門。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敲了好幾聲,裡麵無人應。
蔣禹赫也沒什麼君子的耐心了,直接推門而入。
房裡,溫妤坐在書桌前,電腦亮著,而她卻趴在了桌上,看樣子是打瞌睡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趴在桌上的那一刻,蔣禹赫任何疑慮都沒有了。
甚至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可笑。
他的寶貝怎麼可能會變心。
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會被什麼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影響彼此的感情。
蔣禹赫站在門邊看著燈光下睡著的溫妤,不禁搖搖頭,輕哂自己的胡思亂想。
他輕輕走進去,打算把溫妤抱回臥室睡,可就在準備幫她關掉電腦的一刻,他動作停住了。
視線落在屏幕上。
是一個word文檔。
蔣禹赫幾乎是第一眼就捕捉到了“江尋”兩個字。
他頓在那,一目十行地看著屏幕上的字。
“紀秋秋正和自己的親哥哥商量著要不要就此離開的事,忽然,有人在外敲門,來的人竟然是江尋…………回到家後,江尋像一隻紅了眼睛的狼,蠻橫霸道地把紀秋秋按在了門後,瘋狂地吻著她。”
蔣禹赫:……?
他慢慢滑動鼠標,翻到最前麵。
標題名字叫——《想與你墜入愛河》
一頁一頁翻過去,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紀秋秋卻被劈腿了。”
“紀秋秋從算命大師那裡走出來,卻不想被一輛忽然行駛而來的車撞飛了。”
“紀秋秋醒來的時候,麵前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他很高很帥,眼裡卻冷若冰霜,讓紀秋秋有點害怕。”
慢慢看著一行行文字
,蔣禹赫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又快速滑到最後,看到現在已經更新的內容是——
“江尋好像失去了理智般,吻完紀秋秋就把她抱起扔到了臥室的床上,他渴望擁有她,渴望撕碎她的靈魂,與自己融為一體。紀秋秋驚恐地睜大眼睛說,你不要過來——”
到此,戛然而止。
事情的真相往往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蔣禹赫終於知道了那位神秘的江尋是誰。
他莫名想笑,垂眸看著桌邊睡得正香的女人很久,最後還是沒舍得叫醒她。
回到臥室,蔣禹赫無事發生般地洗澡,上床。
過去好一會,快十二點的時候,溫妤才好像睡醒了似的,急匆匆小碎步跑回房裡。
“對不起哥哥我在書房睡著了。”她兩步上床趴到蔣禹赫身邊,眨眨眼,“你找我什麼事?”
蔣禹赫低頭看著書,“沒事。”
“啊?”
溫妤見蔣禹赫沒事要說,也沒多想,正打算去洗個澡,男人忽然淡淡開口:
“江尋擁有紀秋秋了嗎。”
溫妤愣住,反應了兩秒,臉倏地就紅了。
還不等她再開口,蔣禹赫抬眸看過來,重複她的虎狼之詞又問了一次:
“失去理智的江尋和紀秋秋融為一體了嗎。”
“……”
溫妤當場裂開。
如果說剛剛隻是懷疑,那現在她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潛心“創作”被蔣禹赫看到了。
之前的內容也就罷了,勉強還可以算是紀實。
可今天,她一不小心……稍微放飛了一把。
今晚的內容是寫到蔣禹赫看到自己和溫清佑在一起時誤會的那個強吻,溫妤寫到上頭之時,覺得應該來點戲劇衝突,營造點曖昧的氛圍感,所以臨時發揮了那段丟到床上渴望擁有之類的話。
但剛剛醒來後她又看了一遍,覺得實在過於虎狼,已經刪掉了。
可這段藝術加工偏偏就被蔣禹赫看到了!
溫妤麵紅耳赤,儘管覺得很羞恥,卻還是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她必須要雲淡風輕,必須要處驚不變,必須要讓大家保持一種【我們隻是在合理討論劇本】的狀態。
所以不能慌,要穩住。
於是憋了三秒,溫妤平靜地說:“沒有。”
“是嗎。”蔣禹赫淡淡的語氣:“為什麼。”
溫妤知道個屁的為什麼。
她本來就是瞎編的。
但或者是為了在這一刻的“討論”中顯出自己的專業性,她閉了閉嘴,故意回道,“第一次嘛,他不行。”
安靜了好幾秒。
蔣禹赫緩緩抬起頭,“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