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朵:“……”
徐忠義伸長脖子:“……我真的走了哦!”
見徐雲朵沒動靜,他就繼續拱火。
“唉,我上次還跟她提起你,我還給你說好話,我說我家雲朵惦記你呢,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她聽到你惦記,立刻就回來了。這要是見到我,沒見到你,問起來我要怎麼說啊,總不能說雲朵在家裡掉眼淚吧。”
徐雲朵:“你煩不煩啊!”
她恨恨的起身,臭著臉道:“去還不行嗎?”
徐忠義早等著呢:“這可真難得啊……”
徐雲朵哪裡聽不出他那個陰陽怪氣,瞪眼道:“你再這樣,我不去了!”
“去去去,哪有答應了還反悔的!”徐忠義不敢嘚瑟了:“說話要算數,快走,時間不等人。”
徐忠義本來是提前出發的,但是為了哄自家這個小祖宗,還是耽擱了些時間。
他怕芮平在那等,就把車速開得飛快。
徐雲朵雖然答應肯去了,但是臉一直臭著,徐忠義通過後視鏡看了好幾眼,惹來一句:“看什麼看?”
徐忠義:“我在看某個人,這嘴巴都可以吊開水壺了。”
徐雲朵:“……”她抿了抿嘴,把臉對著窗外。
徐忠義:“這距離上次你兩見麵兩年了吧,平平這一個人,老是住在學校裡頭,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欺負,唉,也沒人幫她。”
徐雲朵嗬了一聲:“誰敢啊?她厲害著呢。”
徐忠義:“你就是扒拉著過去那點事不放,你兩原來那麼好的關係,我就不信你心裡真的就痛快了。也不知是誰……”
他故意學著某個人口氣:“我以後要學機甲,保護我姐。”
徐雲朵深恨手上沒東西,不能堵上徐忠義的嘴。
她冷笑:“她哪裡需要我保護,你也彆自作多情了,她記不記得我還是個問題呢。”
徐忠義:“總不能就讓你們感情真的生分了吧。”徐忠義把車開進停車庫:“當時聽到學弟出事的事情,是誰旁敲側擊,找我問芮平情況的。”
“我那是!”徐雲朵梗著脖子不說話。
徐忠義打開車門:“下不下來,還要我請你嗎?小祖宗。”他恨鐵不成鋼:“你不是多會來事的一個人嗎,在學校裡混得也不差啊,怎麼在這個事上就那麼擰巴呢?”
“不就是低個頭,怎麼了,你不低,她更不可能低了。”
徐雲朵不服氣:“憑什麼啊!”到底誰是姐,誰是妹啊!
徐忠義:“你說憑什麼。”他難得嚴肅臉:“憑你父母雙全,有家所依!”
徐雲朵不吭聲了。
徐忠義:“你知道你心地還是好的,你就是抹不開麵子,但這種事情,麵子有你姐妹兩的感情重要嗎?”
徐雲朵悶悶地,她要真的心如鐵石,這會兒就不會來了,但人心畢竟是肉做的啊,她也會心涼,也會受傷。
她也有自尊心的。
可是徐忠義說得也不是錯的,她確實不好跟芮平比,她並不想逼芮平離開這個家,她是打算自己走的,但是芮平自己不要回來!
她已經做好準備犧牲了,她又不要!她總不好自己腆著臉去求吧!
想到那件事,徐雲朵不吱聲了。
她確實也後悔了,當初那些話不該說的。
也許趁這個機會,改變一下?
芮平那樣的人都改變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徐雲朵想得再好,仍舊還是出乎意料了。
不止是她,徐忠義整個人都傻了。
如果不是芮平親自承認自己的身份,他是完全不敢認得,這一頭粉毛,一臉囂張又奪目,看起來完全不好招惹的青年,是芮平。
其實他們一眼就看到這個粉毛了。
徐忠義還說呢:“現在年輕人,父母也不好好管管,把自己折騰得這個樣子,太不像話了。”
徐雲朵根本不讚同她爸這個老古董的看法:“你懂什麼,多帥啊。”她是很羨慕的,至少她是不敢這樣。
徐忠義哼哼道:“不男不女。”
徐雲朵不愛聽:“這就不男不女,不就染個頭嗎?”
然後他們就看到那粉毛頓了頓,朝他門走過來,遠看看不清,還以為是個帥哥,走進了才發現是個小姐姐。
徐雲朵更佩服了,不是誰都敢做這發型的,雖然現在沒有什麼殺馬特,但是大眾審美還是不喜歡這種比較奪人眼球的。
然後那粉毛就站在他們麵前,目光在他們臉上頓了頓。
“徐叔叔。”
用得芮平的聲音。
徐雲朵直接“哦豁”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