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平:“……”
芮平跑去給他搗亂,拽著巨鳥的翅膀,被他拖著走,他半點都不在意。芮平乾脆踩著翅膀,坐在上麵,等著他發脾氣,結果歡喜除了回頭看了她一眼外,竟然意外的沒有出聲趕她走。
歡喜還問她:“坐得舒服嗎?”
芮平想說其實不怎麼舒服,但是強撐著故意裝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道:“舒服,舒服死了。”
“你想不想來感受一下?”
歡喜說:“還有更舒服的,想不想嘗試一下。”
芮平愣了愣,他怎麼不按照她安排的套路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歡喜說了一句“你抓緊了哦。”然後這家夥就撒開腿狂奔起來。
芮平:“!!!”
她勒住那死鳥的細脖子,被顛得整個人都浮了空,那隻巨鳥的翅膀整個都張開來,還真跟放風箏似的,芮平就是那個被放的風箏。
她還不能鬆手,一鬆手,她人就會被慣性給拽下去,雖然不會真的傷到她,但是摔個狗啃泥也是不好看的。
歡喜一邊狂奔,一邊哈哈哈大笑。
芮平掌握住平衡,整個人半坐在鳥背上,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能更快點嗎?!”她挑釁道。
歡喜笑聲猛地一滯,接著回道:“等著。”然後就開始繼續加速。
他們其實已經到了營地,卻不進去,歡喜擺明不肯服輸,繞著營地開始狂奔。
營地裡的人傻傻的看著這一幕。一是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玩,不愧是芮平。二是沒想到歡喜竟然被收拾得這麼慘,為了讓芮平開心,這麼做牛做馬。不愧是芮平。
芮平笑了好一會兒,見他累了,才說:“好了好了,我不想玩了。”
歡喜喘著氣,緩緩放慢速度:“……爽嗎?”
芮平又想笑,又心疼他傻憨憨的:“爽是挺爽的。就是你傻不傻啊。哪有你這樣捉弄人的,看你把自己給弄得。你看我沒被你捉弄到,你就停下來嘛。”
歡喜還在喘氣,他看著芮平,笑了起來。
芮平:“笑什麼啊?”
歡喜:“那你開心嗎?”
“開心啊。”雖然一開始確實被嚇了一跳,但是後麵芮平確實挺開心的。
“以後,”他說:“我天天讓你這麼開心。”
芮平一怔。
歡喜說:“比今天,比剛剛還要開心。”他喘著氣:“你不讓我去……呼……不讓我去找他們,我可以不去。”
“但你要答應我……”
你既然不想沉溺於過去,那你的未來一定要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過得好,每一天都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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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眼睛猛地瞪大,在芮平抱住他之前閃開了:“做什麼啊!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要這樣子。”
他還很委屈:“我沒說錯什麼吧。”
芮平本來很感動的情緒被他一下子給搞沒了。她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結果歡喜反而自在了。
她就很無語。
歡喜朝她笑了一下,還很得意的樣子。
芮平又無語,又想笑。真是個傻子。
她拍了拍身體:“走啦走啦,搞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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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飛船原來停靠的位置上,蓋亞和其他的老師也在清理飛船上的雪。其實可以開防護罩,但是飛船內部能源也是要耗損的,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吧。防護罩還是用在防禦外來的攻擊上麵。
他們速度很快。醫療隊在飛船裡麵無聊得發慌,也出來一起鏟雪了。
去年軍訓的時候,醫療隊基本就沒停過,一直從軍訓開始忙到結束。這次軍訓又是在這種極端環境,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從昨天等到今天,沒有一個人按下按鈕。
醫療隊都開始閒得開始喝茶聊天,提前過上養老的生活了。
出來鏟雪的時候,醫療隊的醫生就問了:“現在什麼情況呢?還在原來的地方?這是打算做什麼,真要雪地裡乾個基地出來?”
芮平他們附近其實一直有人盯著。因為看他們有在這裡待很久的意思,就在附近挖了個地穴,放置了個信號塔,然後在附近布置了不少監視的設備,監視著芮平他們各種情況。不過這些設備有次拍到歡喜的臉的時候,還把監視的學長學姐們嚇了一跳。
但是意外的是,歡喜並沒有搞掉這個監視的設備。他可是有前科的,上次軍訓,他就把發現了他的監視設備給搞掉了,一度讓學院的老師們以為他已經死在某個角落了。當時都要派救援隊去找他人了。好在很快他又出現,雖然是去搗彆人的亂。
這次歡大魔王突然改性,讓學長學姐心裡很是咯噔了一下,等到他走後。他們又摸去把監視設備換了個位置,誰知道歡喜會不會突然哪條筋搭錯了。總之還是小點心吧,這些監視設備可是很貴的。
但還是有好幾次,被歡喜給摸到了。搞得學長學姐心裡不大安穩,誰知道他是不是又憋得什麼壞。
學院的老師也過來看過一次,但很快就走了。他們並沒有馬上出手乾預的事情,因為這裡的環境可不是那麼友好的。真正的考驗還沒有到來。這麼多人,任何一件小事,都能造成巨大的後果,能聚集起來但能不能保持住,就看領導者的能力了。
此時醫療隊都有些不耐了,蓋亞反倒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模樣。
因為在這個星球駐紮的基地派人過來了。他們是開著雪地車來的,這種不利於居住的星球駐紮的團隊大部分都是學院派的人。有的人純屬熱愛。就是喜歡研究各個星球上的生物。
整天就喜歡泡在這些生物的身邊,想要分析它們為什麼可以在這樣極端的環境生存,有什麼生活習性啊,社會結構是什麼樣的,研究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它們的各種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這些人常年悶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做研究,其實性格都像學校裡麵一樣,非常的單純,對於學校天生具有好感。
遠遠的,就有人穿著皮革的大衣朝著這邊伸手打招呼,非常的熱情。
他們帶了禮物過來。
塞了後備車滿滿一箱子,大部分都是純度很高的酒。這些酒在這樣極寒的天氣,是機甲士最熱愛的東西。它對於機甲士有一種興奮劑的效果,並不會麻痹機甲士的神經,反倒可以調動身體的活性,就是很容易上癮,喝多了還是不行,機甲士一旦喝起來,因為以為喝不醉就停不下來,最後等真正感覺到醉的時候,人都倒了。
部隊是絕對禁酒的。
但休假的時候,大家就不用去強製守著部隊的規矩。
如果說前麵開著雪地車帶酒的還不算太離譜,後麵衝出來足有一人高的巨狼就非常嚇人了。而且不是一隻,是一群,看到學院的老師都變得警惕起來的樣子。前麵的那個人連忙攔住解釋:“這是我們自己養的,很溫順,平常不僅可以捕獵,護衛,還能當坐騎,雪地車太費燃油,有它們能省很多事。旺財過來。”
他叫住前麵一頭白狼,它聽到聲音,慢慢踱步過來,埋頭頂了頂皮革大漢。那大漢笑起來:“好孩子,來,給大家握個手。”
旺財伸出一隻爪子,被大漢握了握,然後放下來,又扭著屁股回到原來的狼群裡。狼群後麵拖著雪橇,上麵又下來了一群人。
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提了些東西,除了酒,還有些自製的臘肉。
“這是旺財,這是小不點,這個是大白……”大漢跟蓋亞介紹:“旺財是狼王,它今年三歲,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比較喜歡撒嬌。其實狼群是個非常遵守規矩的種族,我們一開始並不打算跟它們這麼親近,隻打算遠遠看著,除了偶爾遇到受傷的救助以外。但是它們自己跑來基地裡賴著不走了。”
他吹了口哨,那些狼都乖乖跟在他後麵進了飛船。如果說狼群裡的首領是狼王,那麼飼養員就是狼王中的狼王。旺財經過他的時候,又拿頭在他的身上磨來磨去。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蹭了。”他把它推開了:“你把雪都蹭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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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獸潮要來了。”他一進飛船就說道:“我們是來求幫忙的。”
“不隻是獸潮的問題,還有拉比拉鼠今年的種群數量又擴增了,它們是雜食生物,什麼都吃,生得又快,這樣下去,對這裡的生物鏈造成極大的打擊。很多小的生物都快被它們給吃光了,這些老鼠,膽子大,還團結,誰招惹了它們,不得了。回去就叫人,一個不夠叫十個,十個不夠叫百個。”
“誰能頂得住。”
蓋亞微微一頓:“那鼠是不是長這樣?”他把圖片截出來給大漢看。
“對,就是這個。你們已經遇到了?”
蓋亞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招惹了它們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