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訓練?”有人問道。
芮平大致說了說,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難色。他們看向她,覺得她有點太……想當然了。
“這種強度, 吃不消的吧。”有人委婉的提出意見。
芮平:“我就吃下來了。”
“誰也不是你啊?”有人笑道:“怎麼能跟你比呢。”不過聽到芮平的訓練強度竟然這麼大, 還是有些忍不住咂舌。
“那時候,”芮平站起來:“我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任何訓練基礎的人。我能夠吃下來,那麼你們也能夠吃下來。”
雖然對於芮平的過去有過些許的了解, 但心裡仍舊還是半信半疑的。此時聽她承認,哪怕是這些人,心裡頭都有點被怵到的感覺。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這是個女生。
芮平扭頭朝她望過去:“問。”
“你真的隻用了兩個月的訓練,就達到今天這樣的程度?”
芮平“嗯”了一聲, 她道:“訓練, 由我帶著, 能組織多少人跟我, 就看你們的了。每天的我都會跟大家一起訓練。”
“那算我一個。”女生道。
“我也算。”大家開始爭先恐後的報名, 一開始還有些顧忌的也沒吭聲了。
“後勤就拜托你們了。”她說道:“我以後會少過問這方麵的事情, 會把重心放在訓練上。那怎麼管理隊伍的擔子就在你們的身上,食物、住宿上的事情, 我都不會管, 你們可以自己商討安排, 以後也不用事事來問我。”
“明白。”大家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們,你們做得比我好多了。”她露出個笑,點了幾個人的名字,依次表揚:“這是你們的獎勵。”說完後, 把保溫箱裡的酒送了出去。
那些人是完全沒想到還有獎勵的, 芮平帶酒回來的事情,他們也聽彆人說過,隻是說要給人當獎勵, 以為芮平是打算留在以後送,沒想到現在就把酒給送了。
“以後就齊心協力了,我沒彆的要求,就一個,平常該玩玩該鬨鬨,但是該訓練的時候也要訓練。
大夥今天在這裡跟我一起,那麼到畢業,一個都不能少。”
“我要你們全都成為真正的機甲士。”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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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是千辛萬苦考進第一軍校的,在軍訓的過程中,既然已經解決了迫在眉睫的生存問題,那麼訓練提上日程,也沒人說什麼不對來。
聽到芮平親自帶他們訓練,這些人還挺樂嗬。
“可以啊。”他們說。
“會很苦哦。”跟他們說這件事的人道。
“訓練哪裡有不苦的。”有人道:“我們又不是不能吃苦。”
然後第一天就被打臉了。
傍晚跟芮平出去的一批人,堅持了不到半天回來全倒下了。
好在可以泡溫泉恢複,回來也有人熬好的肉食。
因為營地裡的人不能所有人都出去,一部分人留下來修整營地,做飯,打掃衛生還有去外麵捕獵,擴充大家的食物存儲量。
所以大家都是輪換著,今天出去這一批人,明天出去另一批人這樣子。
不過由於第一批人第一天都沒堅持下來,芮平一天就帶了兩批人。前一批人經過短暫的恢複過後,也不能閒著,他們回到雪地營地,還要做建造基地的工作,比如營地的周圍就豎起了很多的樹杈子組成的籬笆牆,營地的四個角落都堆砌起了高高的雪山。
營地裡的雪也被完全鏟乾淨了。
前往溫泉的地穴通道也經過了擴充。
總之就是,一天一個樣。
乾完這些,一天結束,然後再往複第二天的訓練。
歡喜休息好了以後,也加入了進來。他平日裡看起來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但是卻是少有的能夠跟在芮平的身後把一天的訓練做完的人。
芮平的訓練計劃不止有塔維斯的指點,她還采用了王文義的方法,利用這個極端環境,對自己的身體不斷地進行打磨。
同時,她也越來越適應這裡的寒冷環境。其實不需要她說,大家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是經過一個大幅度的上漲的。
這裡麵不僅有芮平帶大家訓練的緣故,還有他們每天在這裡生活,吃的喝的都是這裡的,同時自身也受到這個環境的影響的緣故。
這裡的動物之所以能夠長得這麼巨大,且不僅是耐寒還是受熱,身體素質遠遠超過她所熟知的那些動物,肯定是有緣由的。
雖然大喬沒有透露出來,但是芮平隱隱感覺到,他們在這裡吃這裡動物的肉,其實是有好處的,當然抵不上經過濃縮提純後的營養劑,但是肉有個好處,它還能充饑,而且它提供給身體的除了需要的能量外,還有生存所需的蛋白質。
這也是芮平敢讓大家進行加強訓練的緣故之一。身體裡吸收的多餘的能量,如果你不抓緊時間擴充自己的身體容量,那麼它就會浪費掉。
學校挑這裡作為學生軍訓的一個場所,肯定也是經過考量的,不是隨便就選擇的。
芮平現在就有種,發現了個寶藏,然後恨不得一次性把這裡的好處全部都在這個時間裡都占儘的想法。
她一個人就算是用儘所有的力量,也就隻能占住那麼點便宜。但是他們有一萬個人呢。如何能夠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讓這一萬個人全部都能享受到這裡的紅利,是她每天需要深思的事情。
芮平帶人訓練,也不是隻局限於一處的。她帶著他們漫山遍野的到處亂跑,這也是王文義教她的。當初部隊裡的那個後山,屬實是被他利用得徹徹底底。如何利用天然環境,給自己創造一個訓練的場所,這點,王文義比塔維斯要厲害得多。
而且,這些學生,他們大多數經曆的都是塔維斯訓練的那種方法,都是悶在訓練室裡頭埋頭訓練,其實是挺枯燥沉悶的。
所以跑到這裡軍訓的時候,雖然環境很冷,但是大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那種漫山遍野都是雪的場景,一下子就讓他們玩瘋了。打雪仗,堆雪人,雕冰雕,還有滑雪溜冰,多有意思啊。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一開始好玩,後麵天天見著這些,大家也有些無聊了。這時候環境的惡劣就顯現出來,有很多人都因為保護不當,染上了凍瘡。
芮平在訓練的時候,就教過他們怎麼通過搓揉自己的穴位,讓血流動起來。
以歡喜當做示範,他當著眾人的麵,倒是挺能抗,一聲沒吭,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沒痛覺一樣。這騙了不少人,等自己上手的時候就知道了。到處都是鬼哭狼嚎,那種針刺的麻癢感覺,還伴隨著肌肉撕扯的疼痛。
又痛又麻又酸又癢。屬實讓人難頂。
這套手法還是劉豔霞教芮平的。隻是閒聊時探討的,芮平那裡還留了一份穴位圖。劉豔霞對於古中醫很感興趣,這種已經可以說完全快要斷代的東西,已經很少有人去學了。她那純粹是個人愛好,芮平受她影響,也學了一些。
她也有自己想法,覺得中醫裡麵,提到的一些西醫無法解釋的東西,其實是可以聯係到精神力方麵的。
人體裡的學問,哪怕到現在,其實很多人都沒有弄明白。特彆是人腦那個區域,雖然目前的科技能夠讓人看到更加微觀,更加細微的世界。但是看到是一回事,真正的去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還有很多東西是你無法看到的。
甚至可以說,其實看這個動作就可能會影響到事情產生的結果。
比如物理裡麵的一個玄學,叫做量子力學。至今還是能夠讓無數人痛苦的學科。
芮平目前沒打算太深入了解這些,其實很多學科是沒有儘頭的,宇宙的儘頭都是哲學。
她更主要的是什麼,是想要從彆的知識當中,去套用其邏輯,利用它們之間的互通性,倒過來研究精神力。
在沒有前者能夠給她參考的情況下,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隻能靠自己摸索著來。可能會走上彎路,錯路。但是芮平想的是,不管她走的路是正確的還是錯的,都會給後來人提供一部分經驗。
不存在無用功這件事。隻要她做了,那麼就都是有用的。
除非她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