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第 134 章 12.23 零點前還……(2 / 2)

這能很好的舒緩他們的精神緊張,以免陷入精神疾病。

所以並不會攔著不讓彆人進去。

隻不過劉老師是後來接手這裡,因為沒有士兵在飛船了。這裡就成為劉老師一家獨大,除了教學的時候,會帶學生來參觀一下,並不會有其他的人再使用這裡了。

她就把很多地方改造成更適合她教研的環境。

就比如小樹林裡,就多了許多種類豐富且稀少的品種。而且攻擊性並不算低。反正兩者,傷到誰都不好了。也許對於學生來說,可能隻是踩死了一隻甲殼蟲,但那也許可能是劉老師精心培育出來的已經要滅絕的寶貝。

總之,劉老師講得非常詳細,其中也包含了她這些年在這上麵投入的心血。芮平本來還不怎麼放在心上,接著就麵色嚴肅起來。

她答應劉老師,她一定會把所有的學生都帶回來的。

她想了想,在學院群裡又輸入了一段話。

之前老師其實也言辭嚴厲的發了話,但是這些學生都不care。芮平一開始還抱著怎麼鬨這麼大的心態,找補似的,發了句話,叫他們不要鬨了。

結果這群家夥在那裡裝沉默。

不過也有人私聊她,說自己把歡喜抓到就回來。

然後還非常義氣的叫她不要插手,說不會牽連到她,他們會自己扛下來。現在事情已經鬨大,搞不好要背上處分,既然已經背上處分了,那就更要把歡喜這貨給抓到了。

就像沉沒成本,總之已經投入進去了,收手又不甘心,最後就越滾越多。

芮平:“……”

現在劉老師帶著芮平在監控室,把監控都打開,但是這種飛船上麵,你要完全無死角的監控,是不科學的,首先看都看不過來。就像在這之前,也就開了幾個重點的區域。現在把能打開的都打開了,確實偶爾會捕捉到一些學生的影子,但是很快他們開始學會躲避攝像頭了。

真是讓他們越學越精了。

芮平琢磨著這不是辦法,她乾脆告彆了劉老師,就自己盲找吧,也沒想到能找到。她就是去了自己來的時候那間門小小的船艙室。

想到這裡也是心血來潮,因為她突然記起來,歡喜說他在這裡給她留了一句話。

她推開艙門,這裡好像並沒有安排其他人住,床上的被套啊什麼的都沒有。隻有她之前看到的話還留在了上麵。

她看到了歡喜所睡的地方上麵也有一行字,隻不過並不是他所說的是留給她的。因為上頭還有署名。

她看著那段彆人留下來的話,說心裡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知道歡喜應該不會騙她,他肯定是留下來了。

隻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在她看著牆麵的時候,歡喜推開門匆匆走進來。他看到她嚇了一跳,縮了一下,有些想要走。然後聽到芮平倒打一耙的控訴:“你騙我。”

他本來要跑來著,結果聽到這句話反倒走進來。他走到芮平身邊,看到那牆麵,有點微愣。

芮平知道他肯定留了,否則他不會急忙忙的過來銷毀罪證。

芮平之前在學院群留了句話——【我去看看某個人給我在牆上留的那句話。】

“你給我留了什麼?”她問道。

歡喜看著那之前留下那句話的牆麵說:“……我騙你的啊,沒想到你信了,我就是說得好玩。”

芮平看了看他,不說話。

歡喜把頭扭過來,望向她:“這上麵什麼都沒有,我說我留了什麼,你就信什麼難不成?”

“我信啊。”芮平一臉篤定:“你肯定留了。”

“那好吧,那就是留了。”

“那你留了什麼?”

歡喜說:“還能什麼,總不是那些不能說給你看的話,你非要問,我就寫了你是個傻瓜。”

芮平:“……”

就在這時候,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叔走進來,看到他們嚇了一跳:“這裡不是沒有安排人嗎?”

這大叔並不知道飛船上的風風雨雨,他還茫然:“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芮平看他手裡拿著清潔布還有機器掃帚,就明白他的身份,問他:“這裡之前也是你打掃的嗎?”

“是啊,怎麼了?”

歡喜隱隱感覺到不妙。

芮平說:“那你有看到這裡有什麼字嗎?”她指著那空白的牆麵道。

這個大叔就記憶深刻了:“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我打掃衛生容易嗎,拿的筆在上麵亂塗亂畫。洗都洗不掉,我還是拿覆蓋顏料重新蓋上才行。”

歡喜:“……”

“那上麵寫了什麼?”芮平看著歡喜問道:“你還記得嗎?”

“好像是寫給一個女孩子吧,就是一些祝福的話,什麼平安順利萬事如意這些,哦,還祝她歡喜,還挺好記的。”大叔說:“現在這些年輕人啊,整得還怪浪漫的。”

他麵前的女孩不說話,大叔也沒想那麼多:“就是不要在公共設施上麵亂塗亂畫啊。”

·

芮平跟歡喜走出去的時候,他整個腦袋都是耷拉著。

“我是傻瓜?”芮平在旁邊冷不丁的強調一句。

歡喜殃殃的:“我是傻瓜。”

芮平擱那兒笑了一會兒,跳起來把他頭發揉亂,然後自己往前跑了一段,回頭朝他喊了一聲:“傻瓜!”

·

她跑出去一會兒,就看到有學生跟了過來,那些人大概也是琢磨出她在學院群裡發的那條話的意思了。就往船艙這邊跑。果然真的就在這發現了他兩。

這些人嘴上喊得比誰都凶,真的看到了,反倒沒脾氣了。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遺憾吧。像是沒玩過癮似的。

“怎麼這麼快就自己出來了呢。”他們說歡喜:“太沒出息了你。”

歡喜現在血已經快掉光了,整個人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被戳一下也沒反應,隻是嗯了一聲。讓人一點都沒有欺負的欲/望。

芮平發現有的人把病號服換了下來,顯然是自己找人借了衣服鞋子,所以大家壓根就是為了好玩。

芮平是又好笑又好氣又無語。她說:“你們可是把老師們給累得夠嗆。”

他們拍著胸脯朝她道:“放心吧,平平,我們自己擔著。”

然後——

蓋亞老師站在船艙區外頭,把他們一個個噴得頭掉。整個區域都是他的吼叫聲,口水噴射在那些學生的臉上。之前這些人還一臉自信,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快要哭了一樣。

每個老師都非常的生氣。隻不過劉老師好奇的點比較獨特:“你們是躲哪兒了?”

這些學生不吱聲,還是芮平又幫著問了一遍,他們才說出答案。搞半天這些家夥竟然是躲通風道裡,怪不得一個個身上看起來都不大乾淨的樣子。

而且讓芮平非常不理解的是,你說要是隻是一部分人自己發瘋就算了,像肖西戎這種的,明明應該是走精英路線的,怎麼也跟著一起發瘋了。

她簡直羞於承認這隊伍是自己帶出來的。

所以在蓋亞要求他們這些人每個人都要寫一份檢討的時候,而且特彆說芮平不用寫的時候,她自己站出來領了一份檢討。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確實也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

大家之所以會鬨出這樣的鬨劇,跟她似有似無的放縱是抹不開的。她有意的釋放他們少年的天性,卻並沒有起到一個很好的引導作用。在回到飛船上的時候,她覺得有老師,有這麼多的老師在這裡,她就沒有必要再像軍訓的時候那樣子緊張的盯著。

她覺得再怎麼樣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但這不是一個人,不是十個人,這是所有大一的新生。是整個第一軍校有史以來最優秀的一批新生。他們的破壞力是無窮的。可能隻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都會做出彆人無法實現的驚天動地般的效果。

在她帶著他們變強的同時,她也要教會他們克製。

在這條路上,她還要不斷地學習,不能有任何一點疏忽大意之處。

這是這件看上去很小,其實並不小的事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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