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芮平仍舊不為所動,衝她使了個眼色:“不止我們隊的人,還有其他隊的人。不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比如最受歡迎的五隊,裡麵可全都是大美女,我可是提前得到消息,她們今晚會在那裡聚會。”
“機會難得。”他極其猥瑣的朝芮平笑了笑:“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那帶著蕩漾的語氣讓芮平忍不住拳頭發癢,簡直想要給他一拳頭。她雖然頂著一張男性的臉,但卻是徹頭徹底的女性,聽出王狠的弦外之音,又是不適,又是覺得好笑。
狗屁的機會,她連個作案工具都沒有。
不過話到這裡,再拒絕就有些奇怪了。芮平雖然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她在外麵的裝扮則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男性,還沒到柳下惠的程度。一個在邊緣地區,從來沒享受過正常生活美好的人,不可能不對這種事無動於衷。
她不想表現得太奇怪,引起彆人的懷疑。所以隻能從大流跟著王狠去了那個被他提了幾次的酒吧。
先鋒隊並不是完全關在基地裡。芮平從屬的是先鋒隊大隊駐守城市的一個分隊,平日裡訓練任務並不重。日常的工作任務是抓人,殺人,審訊人。
而被抓的則是那些對蒂麗斯政權持有反對意見的人活著勢力,權利之大,甚至到了隻用一句話就能判人生死的程度。因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反對勢力,這個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冤假錯案少不了。大部分抓來的都是無辜的普通人。
這也讓他們在民間的風評極差,薩塔利的人民都視他們為洪水猛獸,敢怒不敢言那種。
芮平換下先鋒隊的隊服,穿著這個出去,那就不是享受,而是事故了,根本不可能安生的在一個地方好好喝酒。畢竟其他人都尖叫的四處逃離,那還喝個鬼酒,不如在宿舍自己品算了。畢竟同樣都是沒有人。
她衣服不多,身上這套還是之前在邊緣區從彆人手上扒來的,衣袖那裡還有蹩腳的縫補痕跡,是她自己找來針線自己改成合身的樣子,但是手藝實在見不得人。畢竟她在軍校可沒有縫補的課程。
王狠看不過去,還帶她去成衣店拿了一套。錢肯定是不會付的。他報先鋒隊的名字,人家老板根本就不敢收他的錢。一店之主,硬是搶過招待的工作,忙前忙後,跟送神一樣的把他們送走了。
芮平感受到了一點當帶惡人的快樂。她此時穿著的是一套比較修身的白色西服,金絲綴邊,是那家成衣店裡比較高端的一套。稍微差點氣質的都不一定駕馭得了,會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但是她穿在身上,卻反而有種冷峻的高高在上的禁欲感,原本身上的那股凶悍被精致的衣服包裹,成為一股更加攝人的氣場。本身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大佬氣質,此時就更加卓絕了。王狠站在她身邊,就跟小弟一樣。王狠長得就是一張不嫌年齡的娃娃臉,此時氣場幾乎被壓得一點不剩。
他有些嫉妒的作出嘖嘖怪聲,摸著下巴說道:“姑娘會為你發瘋的。”
芮平冷著一張臉,沒有回應。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
隻想著快點趕完這趟就回宿舍去去待著,這領帶好勒脖子。
為什麼男款的西服都要打領帶,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她麵無表情的想著。
王狠帶著她去酒吧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鬨過一輪了。但是她亮相的時候,場麵還是為之一靜。
芮平看到自己隊伍裡的其他隊員,他們聚在角落裡朝她招手。而酒吧中心則是一群打扮各有風情的姑娘們占著,此時她們的視線都紛紛朝她這邊投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芮平那一刻隻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們的目光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