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破涕為笑,她扶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樊子期, 搖搖晃晃地向屏風後頭走去。
似乎是樊子期不勝酒力、渾身無力, 他將身體的不少重量都靠在了六公主的身上, 她隻走了幾步, 身上就出了一層細汗, 更覺得體內那股燥熱不可忽視起來。
繞過屏風之後, 那股熱意似乎達到了令人無法忽視的頂端,六公主嚶嚀一聲,腳下一軟竟跪了下去。
恍惚之間,她似乎看見樊子期溫柔地俯下身來, 向她伸出了雙手。
六公主含著幸福的眼淚投入了樊子期的懷抱中, 讓自己忘卻了這一刻的委屈與嫉妒。
哪怕這一日隻是當了替身也好……隻要今日事成,從此以後樊子期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六皇子走遠了?”樊子期垂眼看著在他腳邊蜷縮成一團的六公主,對她臉上的魅色和喉間溢出的呻-吟無動於衷。
“是。”
看了一會兒六公主後,樊子期確認她已經毫無神智,便再不猶豫地拔足走到水盆邊, 將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地清洗乾淨,像是剛才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
他身後的屬下則是麵無表情地將六公主從地上搬到軟榻,請示道, “公子, 屬下將那人帶進來。”
樊子期終於淨完了手, 頷首道, “動作快些。”
“是。”
不多久, 一個麵容普通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被蒙著眼睛,似乎有些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卻很快被六公主的吟哦聲吸引了主意了,往那方看了過去。
樊家的屬下將他直接推在了軟榻的六公主身邊,毫無波瀾道,“破了她的身。”
那男人咽了口口水,半是恐懼半是興奮地將手伸向了身旁的女子。
樊子期卻沒有再離開,他立在軟榻旁邊看著兩個陌生人耳鬢廝磨、密不可分的模樣,麵上溫文爾雅的笑容像是一張麵具。
“公子,您是否需要屬下找人來……”屬下擔憂地開口請示道。
“不用。”樊子期一口回絕,“就在此處等六皇子回來,他總要看到結果才能滿意。”
“……是。”
樊子期將席澤成下在酒中的藥喝得一二乾淨,即便提前做了防範,這藥對他也還是有所影響的。
可也不過是一個多時辰而已,他樊子期撐得住。
身體裡的暴虐和狂躁像是一頭想要破籠而出的野獸,可樊子期緊緊地摁著它,麵上不露一絲痕跡,甚至他看著床上二人煽情的抵死交歡也毫不動容,仿佛那一點也不是什麼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可他的欲望……卻是實打實存在的。
隻是樊子期比一般人更能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伏在六公主身上的男人低吼一聲,動靜停了下來。這倒黴人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身旁的樊家屬下一把提起扯了開去,匆匆轉手帶走。
而樊子期則是坐在軟榻邊不遠處的地方,直到有人通傳說六皇子和席澤成即將趕回,他才站起身來,隨意地將自己衣服解開扯亂,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樣。
六皇子和席澤成推門而入時,看見的就是樊子期一臉難以置信、羞愧欲死的樣子。
六皇子隻聞這一室的味道就知道方才裡頭發生了什麼。他心中滿意地一歎,麵上卻十分驚訝,“大公子,這……”
樊子期漲紅了臉回過頭來,“殿下,我——”
讓六皇子相信他真的因為愧疚而決定娶六公主、並輔助爭奪帝位一事,隻花了樊子期一刻鐘的時間。
接著,他便借口說要離開安排接下來的各種事宜離開,六皇子根本沒懷疑阻攔就讓他走了。
樊子期闔眼坐在搖晃的馬車中,任誰也看不出他現在皮膚上正沁出一層煎熬的密汗、天人交戰。
雙份的藥效確實是過於猛烈了一些。皇宮中的秘藥,樊家多多少少都有備著一些解藥,等回到自己的地方,他自然就能服下。
可樊子期竟有些變態地迷戀這種抵禦身體欲望的痛苦與掙紮。
“公子。”屬下的聲音突然在馬車外響起。
樊子期沒回應,他閉著眼睛等待下文。
“席大姑娘就在外頭。”
樊子期立刻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