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1 / 2)

我夫君他權傾朝野 淵爻 5989 字 10個月前

寧端眼疾手快地將席向晚帶到懷裡, 唐新月手伸得再長,也隻能徒勞地從席向晚麵前堪堪揮過。

席向晚挑挑眉, 表情十分不解,“他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他這個人是什麼性子, 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不會的, 他知道我是誰的……”唐新月不自覺地哭了起來, 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反駁席向晚的聲音越來越輕, “他怎麼可能在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還對我做出這種事?”

這一手,顯然就是要置她於死地的, 連一條退路也沒有留。

“樊家人六親不認,你到現在才知道嗎?”席向晚不由得好笑道,“你和他們也算沾親帶故了, 不也染上了他們的惡習?”

神智短暫陷入混亂的唐新月沒注意到這一次席向晚說出口的已經不是“你主子”而是“樊家”, 她默默流著淚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邊狂亂搖著頭邊否認自己心中浮現的那個可怕想法。

席向晚像是有些同情似的微微俯身看著她, “我也不指望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看你痛苦便已經是我極大的樂趣了。”

唐新月的哭聲突然停了, 她低頭擦乾了眼淚,慢慢抬起了頭來,眼神中竟透出一種視死如歸來。

席向晚定定地看著唐新月的神情變化, 心中微微一動。

她認得這種眼神。

“那你已經看到了。”唐新月冷冷地說, “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席向晚站直身子, 微微一笑, “你在想,如果他要利用你,一定是因為他不得不這麼做,所以你要為他奉獻你的生命,對不對?”

唐新月連睫毛都沒顫一下,“我說過,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你已經給我很多了。”席向晚滿意地笑了笑,正要轉臉往外走去,唐新月突然又叫住了她。

“席向晚。”她冰冷地詛咒道,“風水輪流轉,便是我死了,也有人會讓你嘗嘗我今日嘗過的一切,叫你知道寄人籬下、委身於自己厭惡的人的滋味有多麼令人厭惡!”

寧端聽不得有人對席向晚口出惡言,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他正要開口,就被席向晚的手給拉住了。

“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受過委屈?隻有你有資格報複彆人?”席向晚輕輕笑道,“你說的那種滋味,我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你放心,無論經曆過什麼,我都會是勝者,而你看不到那一天。”

唐新月對樊家忠心耿耿,和死士彆無二致,況且都察院早就拿到了樊家的罪證,隻等朱家交代完畢便尋機捉人,不必非要從唐新月身上再拿一份證詞。

況且,席向晚今日已經從唐新月身上發現了十分了不得的信息了。

“奉勸你一句,冤有頭債有主,到了地下的時候,彆找錯人了。”席向晚說完,轉身拉著寧端便往外走去。

寧端被她拉走之前,從火把底下冰冷地看了唐新月一眼。

即便唐新月已經下定決心去死,迎著寧端的視線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不是因為席向晚方才阻止了他,唐新月甚至懷疑寧端能在這大牢裡當場殺了自己——牢獄本來就幾乎等同於都察院的自家本營,寧端在裡麵什麼事情做不了?

席向晚嫁給誰不好,偏偏是寧端……這下便是之後找到那東西,想要強行奪走也越發困難了。

唐新月緩緩地挪回了冰冷潮濕的被褥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獄卒再度前來敲響了她的牢房,帶著不耐煩和輕蔑,“又有人來看你了。”

少年隱含著激動喜悅的聲音響起,“唐姨娘!”

唐新月抬起了頭來,見到牢房前的人竟然是穿著黑色鬥篷的席平勝,微微一驚,“你怎麼來了?”

“我花了些錢打通關節。”席平勝貼著鐵欄小聲道,“姨娘,你過來一些,我有話要告訴你。”

唐新月忍著腹絞痛起身,慢慢靠近席平勝,幾步路的功夫走了好一會兒才到。她輕輕喘息著問道,“府中怎麼樣了?”

“父親仍然高熱不醒,認不出人來。”席平勝的聲音壓得很低,好似生怕被旁人聽見,“姨娘,我有方法救你了。”

“救我?”唐新月心中一瞬間升起了喜意,但她瞬息便將這抹竊喜掐死,“彆說胡話,你勢單力薄,怎麼能鬥得過大理寺都察院!”

“不必和他們鬥的。”席平勝搖搖頭,“我昨日去武晉侯府的時候見到了寧端,他和席向晚極為親密,恐怕是一丘之貉,不能指望他們了,我得另尋方法將你救出來。”

“怎麼救?”唐新月狐疑道。

席平勝小心地看了一眼獄卒的位置,張嘴對唐新月做了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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