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源：“……”
那還不是因為他不確定她要去哪個組嗎？
而且，她以為他要去彆的組，可是她也沒什麼反應。
謝源不自然地移開眼神，“我也是最近才做出決定的。不是有意要瞞你。”
蔣意真沒不高興。謝源解釋了，她也就愉快地翻篇了。
她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然後說：“我們在同一個實驗室。真不錯呢。”
謝源應聲。
蔣意眼裡的笑意更加明亮。她正準備開口再說什麼，然而學院樓前常駐的那隻公公貓邁著優雅的步伐散步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它揚起腦袋在空氣裡麵嗅了嗅，確認過味道之後，熟練地軲轆倒地，往蔣意身邊一躺，翻出圓滾滾的肚皮，一臉乖巧相。
“是你呀。”蔣意跟貓咪說話的嗓音尤為溫柔甜糯，她蹲下去揉了揉它肚子上厚厚的脂肪，“你怎麼還是這麼胖呀。你不會又有寶寶了吧？”
謝源終於找到機會糾正蔣意，他說：“這貓是公貓。”
蔣意抬頭看他，表情有點兒意外：“可是它的肚子很厚誒——”
謝源平靜地說：“是脂肪。”
公公貓朝謝源嘶了幾聲。
謝源麵無表情地盯著這隻公公貓，緊接著戳穿一個更冷酷的事實：“而且它做過絕育手術。所以它也不能成為爸爸。”
蔣意瞪大眼睛：“真的嗎？可是我明明看到過它帶小貓貓誒。”
謝源沒見過它帶小貓貓的畫麵，但他很確信：“——應該是它正準備揍那些小貓貓。”
蔣意看了看這隻大胖貓的腹部，在長長厚厚的毛蓋住的地方，她首先確認了這是一隻公貓沒錯。她之前幾次喂它的時候都沒看性彆，看它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就以為是母貓。
至於是不是公公貓嘛——
蔣意沒好意思仔細看。畢竟謝源還在她旁邊站著。再怎麼說，那也是貓貓的隱私位置。
而且，她看他跟這隻公公貓好像不怎麼對付。一人一貓，相看兩相厭。
蔣意好奇地問：“謝源，你不喜歡貓貓嘛？”
謝源從來不養寵物。
隻不過——
他看出來蔣意很喜歡小動物。
“還好。可能以後會考慮養。”他給出了一個很保守的答案，“但我不確定我能不能養得好，所以如果要養的話，可能還得先多做一些功課。”
蔣意撲哧笑了：“謝源，你彆這麼緊張嘛。我又不是寵物店的店員，非得給你推銷一隻寵物讓你抱回家養。我就是隨便問問嘛。”
噢。
謝源的喉結滾了一下。
他隻是想表達，他可以養寵物的，她不需要擔心他可能會不喜歡小動物。她想養的話，都可以。
*
蔣意和謝源正式進組。
李惲教授安排了他自己的研究生帶他們。
在李惲教授的辦公室，他把自己研究生二年級的學生景孟瑤介紹給他們認識。
“Hi，我是景孟瑤，我是李老師研二的學生。接下來我帶你們，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都可以找我。”
師姐是一個很友善的大姐姐。她手把手教他們怎麼學習走科研的這條路，把入門的這條路鋪得非常平坦。
隻不過師姐好像很忙。她除了實驗室的事情之外，似乎還在做彆的項目。蔣意好幾次跟師姐一對一開會，中途都會有電話進來打到師姐的手機上。
師姐很坦誠地告訴蔣意：“我在創業。我和顧老師的學生在一塊兒創業。”
顧老師的學生——
“師姐說的是淩聿……學長？”
景孟瑤點點頭：“嗯。”她既而彎眸笑了笑，開玩笑說：“所以師妹不要誤會喔，雖然你們可能經常看見我和淩聿學長待在一起，但是我和他沒有在談戀愛。僅僅隻是純粹的利益關係。”
景孟瑤稍稍前傾身體，靠近蔣意，近得蔣意都能直接從她的眼瞳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我發現，師妹和謝源師弟也天天都待在一起喔。”景孟瑤眨眨眼。
“你們也準備一起創業嗎？”景孟瑤打趣說。
蔣意臉紅了。
“哎呀，師姐——”蔣意撒嬌。
謝源推門走進來的時候，隻聽見蔣意最後這聲軟綿綿的嬌嗔。
他身子一僵。
謝源本能地把目光掃過去。
然後他看見了讓他心裡泛酸的一幕。
他看見蔣意和師姐靠得很近很近，兩個人坐的凳子幾乎都快貼上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蔣意的臉是微微泛著緋紅色的情態。
他親耳聽見，她剛剛還在跟師姐撒嬌。
謝源的臉隱隱黑了。
哪怕是師姐也不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