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本就對亂步好奇,一直保持著注意力的少年很快回答:“怎麼叫都可以。”
亂步喔了一聲,揚起頭看向半空隱約飛著的鶴:“五條一直說個不停的咒靈,是那個家夥吧?類似於妖怪?”
本身這些對身上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是無需多言的,但是莫名地,夏油傑還是搖了搖頭:“咒靈是人類的負麵情緒彙聚誕生的生物。”
“普通人平時是看不到咒靈的,但是人類瀕死或者這種與咒靈近距離接觸的特殊情況下——”他讓鶴稍稍散發咒力能夠影響到亂步。
“這樣就連普通人也是可以看到的。”
江戶川亂步看著更清晰了一些的鶴後理解了,隨便點了點頭。
怪不得他沒有眼鏡還能模糊地看到那個怪鳥。
夏油傑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你不覺得害怕?”
“還好啦。”
這鶴長得起碼還像隻鶴,比他家裡那隻四不像好多了,起碼不會黑壓壓地跟在後麵還驚悚地總想喊媽媽。
他哼哼兩聲:“名偵探才不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不過雖然這麼說,在他看到夏油傑伸手隨便將天空中飛著的鶴化成了黑色咒力團握在手中習慣性地往口中塞入時,還是嚇了一跳。
“……那種東西不甜吧?”
“嗯?”夏油傑看向他,習慣性地掛起笑容:“當然了。”
由怨念和詛咒化成的咒靈,味道簡直比生吞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還要令人作嘔。
“但我已經習慣了哦?”
雖然這句話是騙人的。
江戶川亂步隻是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平靜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理解,但又不太不理解。
這種問題大概就跟年糕小豆湯裡討厭的年糕為什麼會有人忍著也要吃掉呢?——這種問題差不多,江戶川亂步自己也無法創造出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所以幾秒後在他仍舊無法從夏油傑臉上看出任何漏洞時放棄了,嘟噥著:“算了。”
“喏,這個給你吧。”
他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個隨處可見,放在幼稚園接待室裡可能都沒有小孩子會拿的東西,打開十六歲少年的手,遞給他。
“不喜歡吃其實可以吐掉,要把拒絕和寂寞說出來才有人知道啊,五條那個笨蛋自己是看不出來的。”
夏油傑愣了愣,亂步說完已經踏入了麵前光明的巷外。
他站在原地的黑暗中,低頭看著躺在手上的那個透明塑料簡易包裝的糖果。
無奈失笑,將糖果塞進了口袋裡。
最終,抬步走出黑巷。
——
一分鐘後,牛郎店響起顧客進門的鈴聲。
“歡迎……?”
麵容不錯的金發侍應生口中的歡迎光臨說到一半。
等等。
他看著眼前兩大一小不管怎麼看都隻是學生,而且明顯沒來過這種地方還在左顧右盼的三個人。
而且其中一個……
降穀零一言難儘地看著中間已經在報紙上單方麵見過了的自家幼馴染養的孩子。
他勉強掛著職業笑容:“遊戲廳和甜品店在隔壁街哦?這裡可不是學生來的地方。”
“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
亂步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在意,之後環視四周提取信息。
樓層、房間、顧客、樓梯邊上一滴和門口一樣的血色汙漬、扶手上的劃痕。這些信息化作文字直接印入他的眼中,腦海中同時也演繹出一條合理的邏輯鏈。
仰頭,半開放式環形走廊每間房間的開合痕跡——
隨後指揮著大喊:“五條!受害者就在樓上第三間包間!”
“彆一副對跟班下達命令的語氣!”
白發的少年雖然口中嚷著,但明顯對這種遊戲樂在其中,在降穀零反應過來之前大步上樓。
五條悟看準目標,一腳踹開包間門——
“嘖,竟然真的有人死了啊。”
他發現裡麵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不爽地抱臂,緊隨其後的亂步則是瞬間露出了笑臉,大喊著:“我贏了!你要承認我是最強的名偵探!”
五條悟:“還沒結束!”
“說好了60秒,傑!要開始計時了!”
……計時?
因為哄亂被吸引過來的顧客以及上來阻止他們亂來的降穀零眼神呆滯。
“嘛……大概就是這樣。”
夏油傑掛著標準禮貌的笑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抬起手對著門口看熱鬨的人道歉:“真不好意思,服務生先生,可以等等我們嗎?”
“他們在玩抓犯人的遊戲,大概一分鐘後就出結果了,您可以先報警沒關係的。”
說完按下了手上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秒表,轉頭將他們擋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零(恍惚):這是哪裡來的三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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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努力了(抱頭痛哭),卡文的痛苦無法想象,這是我重寫的第三遍。
傑哥你好難寫啊啊啊,反複看了好多遍漫畫,傑哥你黑化的時候怎麼才16歲啊嗚嗚嗚,正對這個世界有初步認知的少年從希望淪落到徹底失望——高專沒有心理醫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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