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在感情上一直都是付出方,在季覺的那番話後,還放不開的依照本能去照顧遷就季覺,但一邊和季覺的感情斬不斷,一邊又處於思想混亂,到時候兩邊都處理不好,會讓他整個人陷入糟糕的境地。
許眠還沒意識到,他的思維情緒太過直白純粹,季覺卻看的清楚,所以在這段時間他需要去提醒去引導許眠的行為。
季覺將糖重新放回許眠的手中,他不是個會分多餘心力在彆人身上的人,隻是許眠太特殊了,他的感情也如同他的人一樣,獨特,難纏,執拗。
季覺從來沒見過如他這般的人,他所見識過的感情,多因欲望的勾引,曖昧的刺激,一時的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上升而起,又因欲望的褪去而滅,開始就像奔騰而起的烈焰,滅時隻剩一堆發白的餘燼,林林總總,卻是不會太久。
情愛男女,多的是分道揚鑣。
他們總是那麼輕易,好像血裡帶著風,急於奔波在下一個行行色色的人身上,試圖尋找感情中的庇護所。
隻是真心難得,多的是最後人心兩失。
於是他們收起心囊,沉淪欲望,欲望洶湧泯滅,永遠有被波及引誘的男女。
季覺不知是否是這個獨特的時代早就出許眠這般的人,就像永遠一個佇立在那的停岸口,等著特定的一艘遊船,也像一隻圍著主人的大犬,看見你時是永遠的純白赤誠,他的世界隻有你,可當你拋棄他時,岸口就廢了,那隻大狗也沒有辦法活下去。
季覺目前能做的就是中止這個演變過程,無謂的承擔另一個人的人生不是他想要的。
但叫許眠不再去關注季覺,就如同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肉,身體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季覺越遠離他,他就越不安。
季覺每一次分開的意圖都會讓他焦慮,他總是抓心撓肺,徹夜難眠,這種後果就是他越發的想要季覺,想把人攥住,怕他隻是一鬆手,季覺就不見了,剩他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