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覺和許眠在一起, 對季宏的衝擊過於大,從華海大學回來以後,他的神情就不正常,血壓直突突往上升。
跳腳的天天找兩人的麻煩, 但季覺成年又不服管教, 許眠他明著動不了, 隻能在背後咬牙,無能狂怒。
季宏以季氏的產業威脅季覺, 利益動人心,季氏現在的繼承人隻有季覺,隻要季覺有危機感, 他不相信這小兔崽子不知悔改。
但現實往往給了他另一個衝擊。
季宏特地找了一個綜合素質高的女人, 配合基因,想生下最完美的繼承人, 為此還專門請了醫生,做各項體檢,確保是最好的狀態。
這份高傲持續到體檢單拿到手的那一刻——
“季先生,由於您的精子質量過低,其中多是殘缺, 活力也不足, 在孩子這方麵確實有些困難。”
醫生看著麵前這個沒反應過來的男人,深表同情, 不能生育對於男人來說等同於閹割,喪失男性特征。
季宏的精子百分之九十九沒有活性,像一攤死魚,而有活力的那些也不是很強,其中還包括殘缺。
能生出來一個孩子, 都是百分百幸運。
季宏快活了大半輩子,這次短短時間內,連遭打擊,驚怒攻心,整個人直接倒了,暈在了醫院。
醫生又連忙將人安排至病房。
等醒過來之後,先是表情不定,後是叫著找季覺。
季宏不孕不育,表明他這輩子隻有季覺一個孩子。
許眠將打聽到的消息說給季覺聽。
季覺愣了一下,果然惡人自有天收。
“乖寶,”許眠打聽之後,明白季宏搞得什麼鬼主意,他摸摸小男友的臉,“季家的東西都是你的了。”
“嗯。”
季覺手中的東西不少,當初他母親和季老爺子留下的東西多數在他那。
即使季宏搞出什麼二胎,也威脅不到他。
現在倒是好了,想威脅彆人,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季覺即使拉黑季宏,多數時候也能收到季宏發來的消息。
認知到自己隻有一個兒子後,季宏的態度破天荒的發生改變。
“乖寶,”許眠倚在他的身上,“不如去看看他。”
總這麼有存在感,很煩人的。
季覺和許眠抽了一天去醫院。
躺在病房裡的季宏看著兩人出雙入對,臉上怒氣浮現,血壓又開始升,最後咬牙忍著,“許眠,你先出去,我和季覺說幾句。”
許眠狐疑的眯起眼,盯了季宏一會,像在思索季宏在打什麼主意。
許眠走後,季覺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完全沒看病人的姿態,“想說什麼。”
“季覺,季家需要繼承人。”
“所以?”
季覺眼梢帶了絲笑,“我聽說你最近想給自己搞個二胎。”
“怎麼,沒成功?”
季覺這番,顯然哪痛往哪戳。
季宏神情果然破防,臉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羞惱道,“你!”
被人一再提醒不能生育,季宏的臉上精彩紛呈,一會綠一會紫的,他狠狠的看了季覺一眼,扭聲道,“和許眠分開,給季家生個繼承人,我會將手中一半的股份轉給你。”
“你和許眠在一起什麼都得不到。”
季覺挑了挑眉,左腿抬悠悠抬起,搭在右側腿上,食指在膝上一點,“聽起來不錯。”
“你知道就好。”
季覺反而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但這些,你還是留給我那二弟吧。”
“希望他早日出生。”
“你!”
季宏蹬直坐起身,手指著季覺,胸口起伏。“逆子!”
“你要是不改,彆想從我這得到一分一毫!”
季覺想了想,他確實挺叛逆的,放著股份不要,要個老男人。
但要說後悔嗎,那倒是也沒有。
季覺起身,“你要是還說些耳朵起繭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聊。”
“走了。”
“等等!”
見季覺真要走,季宏身體往前,“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生出來孩子,我不反對你和許眠在一起。”
季覺雙手插兜,奇怪的看了一眼季宏,“我和許眠在一塊,什麼時候需要過問你了,”
男人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好不好。
“你!”
季宏是徹底認清,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在季覺眼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他雙手拍著床岸,“季覺,你這麼做對得起,季家對你的栽培嗎?!”
季覺哼的笑了一聲,腔調緩慢,看一季宏一眼,“whatever.”
反正培養的不是他,至於原主和季宏,半斤八兩,顯然季家的教育不行。
“哦,對了,”臨走前,季覺有一句話告訴他,“以後少發點騷擾信息,多留心身體,說不定能還能子孫滿堂。”
季覺推開門的瞬間,砰的一聲,屋內有什麼東西砸在牆上碎了。
許眠等在門外,聽到聲音,眉間擰緊,“他傷你了嗎?”
季覺搖搖頭,“沒有,走吧。”
“他跟你說什麼了。”
“生孩子。”
許眠眸中閃過一抹陰翳,“乖寶怎麼想的?”
答應了還是?
季覺道,“不想生。”
許眠唇角溢出一抹笑,眼神溫和,“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