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你說買點什麼。”第一次登門拜訪得提點東西。
許家老宅離許眠現在住的房子，半個小時車程，兩人進家門的時候，管家過來迎接。
“宋伯，我爸呢。”
“先生正在茶室會客。”
臨近年關，不少老友過來。
“我們先上樓。”許眠道。
許眠將季覺領到自己少時住過的房間門，許家老宅整體是一種古樸的氣象，家具都是上好紫檀，黃花梨，給人一種低調的奢華。
許氏是醫藥出身，透過許眠的窗戶，能看到宅院不遠處一片劃分出來的藥草。
“這都是我爸弄的。”
“老人家退休，閒著沒事，種種藥草，偶爾配幾個方劑。”
兩人在樓上呆了半小時，樓下傳來聲音，季覺和許眠下樓。
兩位年歲相差不多的老年人，坐在客廳，聽到動靜抬頭望向樓梯。
“爸，韓伯父。”
“許伯父，韓伯父。”季覺順著許眠的輩分喊。
下麵的兩位老人頓時眯起眼打量著季覺。
“許伯父，叨擾了。”季覺道。
許眠事先和季老爺子提過把季覺帶回來過年，季老爺子對自己兒子這位男友有幾分好奇，尤其是在聽說這小夥子還是季宏的孩子。
他當初聽到這件事，一把年紀了被震愣了兩分鐘。
什麼玩意？季宏的孩子。
合著看不上老的，找了個年輕的。
季宏那人品差的喲，他的孩子品性就難說了。
許老爺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季覺，小夥子中氣旺，身板筆直，身體素質倒是不錯。
“坐。”
季覺和許眠坐在兩位老先生一旁。
“這位是？”
“這是我那兒子的對象，今年帶回來過年。”
“對象？”
“小許要娶個男媳婦啊。”
韓老爺子笑嗬嗬的。
“他就看上了。”許老爺子無奈。
許眠都三十五了，這個年紀再拖拖就真成老男人了，現在能找個陪在身邊過日子的，挺好。
而且這小夥子還年輕，年輕好啊，盤靚條順的。
除了是季家的人，稍微有那麼點瑕疵。許老爺子心中道。
將客人送走後，許老爺子問道，“你今年才二十？”
“是的。”
“想跟我家這小子在一起？”
“對。”
“你真喜歡他？”
“是。”
“季宏能同意？”
季宏和許眠那點事，許老爺子心裡明鏡。
“他不同意，”季覺道，“但他反對無效。”
許老爺子笑了起來，“好好。”
是個好孩子。
“先生，小先生，可以用餐了。”
“好。”
季覺和許眠在許家老宅一起過了第一個年。
每天陪著季老爺子品茶，下棋，偶爾侍弄藥草。
許老爺子抽個空給許眠說道，“我看這季小子人不錯，季家算是歹竹出好筍。”
“據我觀察，把脈，試驗，這小子身體好的不行，身上一點病沒有。”
“可以放心交往。”
許老爺子這些天借著讓季覺幫他，把他的身體摸的一清二楚。
許眠笑了笑，“知道了，爸。”
大年初一的時候，許老爺子給兩人一人一個大紅包，裡麵數目頗豐。
許眠道，“成年的時候，老爺子就不給壓歲錢了，今天托你的福。”
季覺道，“是嗎？”
“嗯，”許眠捏了捏小男友的手，道，“我爸對你很滿意。”
給的錢都是厚厚的一擂。
初二的時候，許家拜訪的人就更多了，其中不少小輩。
趙景安家的龍鳳胎也來了。
女孩子一來，和許老爺子問好，“許叔叔呢。”
“許叔叔我好想你啊。”小姑娘的聲音靈動，季覺挑了挑眉。
許眠來到客廳，小姑娘一把衝上去抱住許眠，“許叔叔過年好。”
“過年好，”許眠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拿出兩個紅包，“給。”
“果然最愛你了，許叔叔。”
趙景安道，“彆太慣著她。”
“哼！”小姑娘不忿的朝親爹擰了擰鼻子。
“許叔叔，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咦，這個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