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我想要很多很多很多親親(2 / 2)

這是他搬家後第一次開車去公司,路線跟原先的不同,加上海寧市早八九點上班路堵得很,又是好一頓折騰,等到公司,彆人已經上班一個多小時,組員都進會議室了。

這可真是終極社死。

倒黴催的,還撞上了早上來他們部門開會的周嘉毓,周嘉毓撇了他一眼,雙手插在西裝褲裡,抬腳大搖大擺走了過來,“章頌年,我上回開會說了什麼你都忘了嗎?”

章頌年著急跑過來,累得氣喘籲籲,說話的時候一個字吸一口氣:“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周嘉毓懶得跟他囉嗦:“扣工資。”

“快點來會議室。”

章頌年說了聲好。

因為他的遲到,周嘉毓又在會議上把公司的規章製度提了一遍,語氣不善勒令裴海程以後注意加強考勤管理,這下搞得章頌年成了全組公敵,一道道譴責的目光朝他望了過來。

章頌年隻能硬著頭皮捱到會議結束。

他進公司一年多了,之前從來沒遲到過,基本都會提前十分鐘來,但這兩周經常卡點來,今天更是直接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彭建銳擔心他是家裡有問題,發來了消息:【小章,你最近怎麼回事啊?】

章頌年撿了個不太重要的原因回:【搬家了,有點不熟悉上班路線。】

彭建銳算是公司比較熟悉他情況的,當即回:【理解理解,難免的。】

章頌年應付完疲憊的人際關係,忍不住歎了口氣,媽呀,這還沒談戀愛呢,隻是思考一下可能性,就讓他熬夜思考到淩晨,要是真談了戀愛,以後憂愁思考的時刻會更多,到時他還能專心工作嗎?說不定會被公司開除。

章頌年拿不定主意,他想直接跟埃德溫說兩人沒戲,矛盾太多,解決不了,但又害怕看到他落寞的眼神,想到要失去埃德溫,心臟就一陣陣抽痛。

午休時間門,章頌年看著屏幕發呆,腦海裡兩團勢力在不停打架,實在不知道選哪個好,他想著要不要問問彆人的意見。

章頌年這個人,給自己做主習慣了,並不喜歡聽從朋友意見,但這次他實在是糾結,思考良久,沒給紀延發消息,選擇了談知繁,【學長,我有個朋友遇到了一個難題,可以問問你嗎?】

要說紀延是他gay圈路上的靈魂導師,同樣出身小鎮的談知繁就是他的榜樣。

談知繁過了幾分鐘,直接發來一個字,【說。】

章頌年:【我這個朋友網戀認識了一個對象,這個對象呢,人還不錯,對他也好,就是兩個人一南一北,生活差距很大,線下認識後這個對象就想跟我朋友真的談戀愛,但我朋友顧慮兩個人能不能最終走到一起,不確定要不要交往,你說他應該怎麼選呢?】

談知繁反問道:【你這個朋友喜歡他對象嗎?】

章頌年想了想,【我這個朋友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他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喜歡,像是喜歡……】

他又補充:【而且我朋友喜歡平穩規律的生活,這樣會讓他很有安全感,真的談戀愛好像會改變他這種狀態,失去平衡。】

談知繁看破不戳破,【頌年,安全感不應該從生活的平穩中獲得,意外隨時會降臨,那才是最容易破碎的。】

【平穩生活固然好,雞飛狗跳說不定另有一番趣味呢,凡事要試了才知道,再說喜不喜歡,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男人。】

章頌年若有所思,回他:【謝謝學長,等你來海寧市了告訴我,我請你吃飯。】

談知繁笑著回了他一個好。

聊完,章頌年心裡的天平漸漸有了傾向,談知繁說得對,人生的體驗很重要,他不能因為沒有嘗試就妄自去判斷那是一條艱難的路,而且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或許失去埃德溫,才是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

章頌年下了決定,但他並不敢今天就給埃德溫答案,想著要不過個夜再想想,說不定明天又有新思路了。

當晚回家,出於昨天跟他的約定,埃德溫就是心裡再怎麼著急也沒法問他答案如何,但要他等到明天他又忍不住,章頌年他太了解了,有時候一會兒一個樣子,經常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回他必須主動出擊,提前摸好底。

章頌年進門的時候,埃德溫已經把意麵端出來了,跟他說:“去洗手吧。”

章頌年這一天又是工作又是考慮未來可太累了,洗乾淨手就坐到了桌子上,沒先動筷,乖乖等他過來一起吃。

埃德溫笑著從櫃裡拿出了他準備好的酒,把高腳杯放在了章頌年麵前,不等他說話先發製人道:“團團,我今天完成了一個大項目,這兩天可以暫時休息了,要不要陪我喝點?”

章頌年酒量差,本來不想跟他喝,但他剛決定跟埃德溫在一起,這會兒他提出的慶祝理由也讓他無法拒絕,他點點頭答應了,看著他把酒倒進去,緊盯著酒紅色的液體高度,“彆倒太多,小半杯就行。”

埃德溫緩緩把酒按照他的要求倒到合適的高度,他給自己倒了六分滿。

酒液注入時,章頌年聞到濃濃的果香味,不似埃德溫平時常喝的酒,像葡萄酒又像白酒,他端起看了看,又聞了聞,空白的酒類知識儲備讓他完全聞不出來什麼酒,章頌年問道:“這什麼酒?還挺好聞。”

埃德溫淺啜一口,笑道:“我自己調的,度數比較低,甜甜的,想著你會比較喜歡。”

這麼貼心!

章頌年心想你小子還挺上道,居然知道提前討好我,他學著埃德溫的樣子端起杯子,先試探性喝了一小小口,在嘴裡品鑒了下,果味再濃也是酒,剛入口還是有些辛辣感,但比起章頌年喝過的任何一款酒都更柔和,恰到好處的甜,酒香很快被濃鬱的果香覆蓋。

章頌年沒忍住又喝了一口,“這怎麼調的啊?回頭也教教我,還不錯。”

看到章頌年上鉤了,埃德溫悄悄勾起了唇,仰頭把一整杯一飲而儘,“行,回頭有空把配方給你。”

章頌年不嗜酒,喝了幾口就放下了,開始吃意麵,吃完麵看到杯裡酒還剩了點,本著不能浪費食物的良好美德,將就著喝完了,喝完感覺腦袋懵懵的,他眼神愈發迷離,一隻手撐著臉,癡癡笑著評價:“你還彆說,這酒挺上頭。”

埃德溫對酒的了解比他多得多,調製的酒剛好能讓章頌年進入到微醺狀態,他想著先把廚房收拾好再跟章頌年進行談話,站起身把盤子端走在洗碗池裡清洗。

章頌年沒醉過去,還認得人,知道那個站在洗碗池前的高挑身影是埃德溫,他不怕冷,這個天在家都是穿短袖短褲,懶得買就穿他的,因為媽媽是芭蕾舞老師,小時候埃德溫跟著學了幾年,體態很好,站或坐都很好看,跟畫一樣,身材好衣服就成了陪襯,他打小又愛運動,身上肌肉結實得很,是一種極具力量的美感。

章頌年切身跟他接觸過幾次,對此深有體會。

男模的身材,從背後看脖頸那卻掛著細細的被打成蝴蝶結的圍裙帶,看上去有種暴力詭異的魅惑感,章頌年磨了磨牙,心裡生出一種從背後用嘴把圍裙帶解開的欲望,他舔了下嘴唇,感覺醉得更深了。

埃德溫飛快洗著碗,章頌年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朝他走來,委屈控訴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今天遲到了。”

埃德溫喊冤,“早上不是我把你喊醒的嗎?”

章頌年身子靠在洗碗池前,一個勁左右搖頭,“不是不是。”

“就是你,你讓我熬夜了。”

埃德溫看他已經醉得失去意識,心裡急得不行,加快了洗碗的速度:“等會兒啊,最後一個碗了。”

章頌年歪歪斜斜倒在他身上,嘴裡喃喃自語:“你,是我的。”

“笨蛋小狗。”

埃德溫笑了,不解道:“我怎麼成狗了啊?”

章頌年不滿他反駁,用兩隻手啪啪使勁往他身上打:“我說你是你就是。”

“讓你給人家聯係方式,讓你給!讓你給!還給不給?!”

“沒給沒給。”

一下下打得挺疼,埃德溫趕緊洗手,章頌年的酒量比他想象中還要差,感覺今天問不出來什麼了。

章頌年軟成了一攤泥,態度卻非常霸道,攔在他麵前:“彆走!說了你是我的,走什麼走!”

埃德溫一邊解開身上的廚房圍裙,一邊無奈順著他說:“好好好,是你的。”

章頌年抬頭看他,廚房頭頂的燈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他趁埃德溫解蝴蝶結的功夫,使出最大力氣一把揪住了圍裙旁邊的帶子,埃德溫一個不察被迫低頭,替他擋住了頭頂的燈光。

高度正好,啊,終於能看清了。

我的笨蛋小狗。

章頌年雙手揪住圍裙帶,專注跟他對視,目光單純又迷離,聲音軟軟的,尾音繾綣甜膩,撒嬌意味十足:“你親親我好不好?”

“我想要很多很多很多的親親。”

埃德溫愣了下,眼裡的風暴極速聚集,緊接著以迅猛之勢雙手托著他的臉,低頭重重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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