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剛的滾出去意思一樣,還是趕他走,埃德溫不敢再惹他生氣,抬腳準備出去,“那你先換衣服,我去準備飯。”
章頌年並不應他。
埃德溫不太會做中國菜,他又知道章頌年不喜歡他做的俄餐,所以準備了包子和南瓜燕麥粥,還煮了兩個雞蛋。
章頌年慢慢換上衣服,短褲換好後,他認真看了看膝蓋和小腿處的烏青,他用手摸了摸,當即疼得皺起了眉。
艱難換好了衣服,章頌年掀開被子穿上鞋準備站起來,沒曾想腳剛觸地又倒在了地上,雙腿打顫站不穩,肌肉也酸痛得厲害。
因為昨晚他不止是幫埃德溫紓解,為了保住屁股,兩個人還互毆了幾分鐘,雖然基本上是他單方麵被壓製,章頌年想了下,腿上的傷估計也是那時候留下的,也是他這段時間在床上把埃德溫慣得太狠,導致他真的有些不知輕重。
力氣大的人是真的對自己手上的威力有多大沒感覺。
章頌年覺得他有必要跟埃德溫好好講講兩個人的體能差異,他細皮嫩肉的,肌肉一塊沒有,肚子上隻有肥肉,跟埃德溫這樣經常鍛煉有腹肌的人不能比。
章頌年不喜歡矯情,他也沒脆弱到讓埃德溫看到他此時傷痕累累的樣子,那點愧疚他不需要,站是站不穩了,他又爬回了床上,等埃德溫送飯過來。
埃德溫熱好飯給他端了進來,拿著勺子想喂他,“我喂你吧。”
章頌年換了個舒服的靠背姿勢,拍了拍腿,示意他把托盤放自己腿上,他在床上吃飯。
埃德溫隻好依言照做,給他遞上餐具,“那你慢點吃。”
章頌年低頭先喝了口粥,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著包子,埃德溫給他剝雞蛋,剝完以後就坐在床邊看他吃飯,沒再說話。
章頌年吃不快,一頓飯愣是吃了快半小時,吃完埃德溫把托盤端了出去,又給他端水送水果。
吃完他感覺體力恢複了些,但還是不想說話,就躺在床上玩手機。
埃德溫出去一趟又回來了,手上拿了兩盒藥,他不敢再碰章頌年,依然是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拍了拍他,聲音輕柔道:“該塗藥了。”
章頌年坐起來,接過藥看了眼,分彆在功能主治那裡看到了活血化瘀和消炎的字眼,擰開一看,藥膏已經打開過,他猜測埃德溫估計在他睡覺時塗過一遍了。
意識到這點後,他此時的隱瞞就挺沒必要的,章頌年大大方方把腿露了出來,擠出藥膏塗到患處,幾乎半條腿都塗滿了。
埃德溫早上看過一遍他的腿,藥膏也是他去藥店買來的,看到章頌年表情痛苦塗藥膏他更愧疚了,滿臉心疼看著他,恨不能自己承受。
章頌年塗完藥喝了口水為接下來的對話做準備,吃過飯以後他現在基本能說話了,就是嗓子還是啞,聲音暗啞開口道:“從今天起,你搬回這裡睡,我們不能再繼續睡一張床了。”
埃德溫愣住了,肉眼可見的慌亂,看看章頌年又看看彆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人難受又後悔,讓他跟章頌年分開睡,比打他一頓還難受。
他本來是情緒容易激動,意氣用事的人,但這次愣是把挽回的話在腦海裡過了幾遍才說了出來,言辭懇切保證:“我真的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要是再犯你把我趕回俄羅斯好不好?”
埃德溫扯著章頌年衣袖,眼眸低垂,可憐巴巴問他:“好嘛?團團?”
對他來說,攆回俄羅斯可以稱得上是最嚴重的懲罰了,這也是章頌年之前威脅過他的,每次都很有用。
看到他卑微的示好,章頌年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心軟想答應,但又覺得必須要讓埃德溫清楚界限的重要性,借此讓他記住教訓。
他是中國人,並不是俄羅斯人,對於性很謹慎,文化不同,這是必須要互相尊重的。
“埃德溫,我也想跟你親吻,做.愛,隻要是跟你,我可以接受任何親密行為的發生,我不排斥,我願意迎合配合你,這個你也知道的,我很少拒絕你。”
埃德溫情緒低落,章頌年摸了摸他的頭,聲音出奇的冷靜:“但是,性.行為的發生不應該圖一時激情,起碼要在我們都同意且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這是基本原則,你不能像昨天那樣突然衝出來扛著我就往床上扔,然後就不管不顧親過來。”
經過昨天的事情章頌年反思了下,他跟埃德溫進展太快了,明明之前隻是網戀對象,現實根本沒接觸,可是一見麵就同居,睡一張床,兩個人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很難壓抑住欲.望,加上埃德溫時常使出各種花招強行推進進度,他們感情的升溫速度仿佛搭載上了火箭。
埃德溫也漸漸冷靜下來了,抱住了他的腰,低聲道:“對不起。”
章頌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柔:“這次我主動跟你溝通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我這個決定,暫時分開睡。”
埃德溫重重點了點頭,幾秒後又眨巴著眼睛求饒,仰頭可憐兮兮看著他:“一天?三天?還是一周?不行,一周太長了。”
“還有,我表現好的話,時間能減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