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番外三 蜜月旅行(2 / 2)

想要順利帶圈圈回芬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之前莉達帶它來俄羅斯就走過一遍繁瑣的流程,該有的證件諸如狗狗護照和芯片等等都有,隻需要一張他們在出發前十天辦一個獸醫開出的健康證明即可,健康證明莉達在他們來的前兩天就辦好了。

不過即使他們準備足夠充分,過邊境還是被抓住問了一個多小時,畢竟他們這個組合確實引人關注,一個俄羅斯籍,一個中國籍,兩個男人舉止親昵,還帶著一隻狗入境芬蘭,後備箱一堆狗狗的東西,挺像不法分子。

反複核對各項信息確定沒問題後,工作人員才給他們放了行。

圈圈在中國住過有電梯的高層,對電梯不陌生,但住慣了獨棟,再讓它住回小公寓這狗就不樂意了,精力無處發泄,白天一隻狗在家就愛搗蛋。

房東雖然同意他們養狗,但也說對家具造成任何損壞要他們賠償,賠償自然是要賠的,除此之外,章頌年也怕給房東留下不好的觀感,他這人愛麵子,心裡也有一種天然的榮譽感在,總覺得出了國就要維護個人形象,因為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彆人對祖國的印象。

圈圈精力實在太旺盛了,章頌年擔心它真把公寓搞得亂七八糟,索性花了點錢找了個狗狗學校,上班之前把它送進去學習,下班了再接回來。

聖誕節過完,中介給他們發來了郵件,問什麼時候簽合同。

這套房檢測機構已經幫他們檢測過了,還出了份詳細的檢測報告,看下來沒什麼大問題,隔天兩人抽了個時間,正式付款把合同簽了。

落款簽字後,章頌年跟埃德溫在赫爾辛基終於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擺脫租房生活了。

房子是半獨立式的洋房,不遠處就有一麵湖,周圍環境優美安靜,建造年份在2012年,房屋整體生活麵積為115.7平方米,地塊麵積1548平方米,除房子背麵是鬆樹林外,四周由一米多高的籬笆圍住,鄰與鄰之間保留充分的空間距離。

黑色山牆毛氈蓋屋頂,牆體為淺綠色,分為上下兩層,一樓可以滿足他們居住生活需要,二樓也是獨立衛浴,有兩間臥室,一間桑拿房,頂層另有閣樓做儲藏空間。

除此之外,庭院車庫旁也有一間室外獨立的儲藏室,院內一角打了水井,可以自己取水用來灌溉。

當時章頌年跟埃德溫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庭院,院裡有水井,不僅可以澆花澆菜,偶爾還能給圈圈衝個澡,章頌年甚至都規劃好要種什麼菜,栽什麼果樹了,能買到這樣的房子,他們倆都挺開心,想著趕緊裝修好住進去。

芬蘭的人工費貴,還需要排期,埃德溫懶得等,大的方向他交給專業的工作人員,小的乾脆就自己來,章頌年下了班也會去幫忙,兩個人一邊刷漆一邊聊婚禮的細節,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聖誕節過去沒多久,他們的結婚證也辦好了,跟中國不同,芬蘭結婚證是一張紙,擔心夾在書裡以後找不到,埃德溫找了個相框把結婚證裱起來了。

農曆新年,兩人請假回了趟江榆市過年,順便給家人辦護照和準備去芬蘭的旅遊簽,為七月份的婚禮做準備。

婚禮定在七月第一個周日,場地他們預約了赫爾辛基郊區一棟鄉下古典住宅。

一般歐式婚禮都需要請牧師,但章頌年跟埃德溫都一致認為可以免了,因為牧師根本不可能幫他們主持婚禮,在傳統的教義裡,同性相戀是罪。

關於主持人的人選,兩人想了半天,最後決定邀請邁爾斯,一來他會說中英兩國語言,二來跟他們倆也熟悉。

邁爾斯接到他們的郵件,欣然同意。

這棟房子房主很愛惜,用了十多年依然很新,省了他們很多事,到三月末房子的裝修差不多就全部結束了,開始填充家具同時散味。

婚禮前半個月,兩人順利入住新房,不過這會兒他們沒有悠閒欣賞的心思,全撲到婚禮的準備上了,彆人辛辛苦苦來芬蘭參加他們的婚禮,他們總不好什麼都不管,該準備的都要準備到。

莉達和伊凡諾時不時過來幫他們忙。

紀延作為他的好朋友,也早早來到了芬蘭幫忙,章頌年把他安排在他們二樓的客房。

章頌宜六月中旬就考完了試,家裡隻有她一個人英文還不錯,她隻能挑起大梁,帶著自家三位長輩,章誌霞和她女兒,還有她小姨,一共七個人一起去芬蘭,過程雖然不辛苦,但一點變化就要應對長輩好奇的詢問,心累。

家裡隻有三間客房,完全住不下這麼多人,章頌年事先給他們訂好了酒店,隻留下了奶奶王秀萍住在一樓的臥室。

勞雲娟看他們在芬蘭過得還不錯,心裡也放心了。

章頌宜很期待這次芬蘭遊,打算一直待到暑假結束再回國,章頌年承諾給她報銷旅遊費用,條件是婚禮前幾天帶爸媽和親戚們在芬蘭玩一圈,章頌宜沒半點猶豫,立馬答應了。

國內的朋友,章頌年請了談知繁和周嘉毓,彭建銳和耿響他也邀請了,彭建銳沒料到他是同性戀,接到請柬那一刻懵了,婉言拒絕了他,隻回了他之前給自家孩子隨禮的錢,耿響提前一天來了。

7月1號,邀請的賓客陸陸續續都到了,一晃到了婚禮當天。

芬蘭的夏季,淩晨三四點天就亮了,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暗下來,日照使人身心愉悅,整個城市都仿佛跳躍著歡快的音符,植物在陽光下的照耀下瘋長,花朵接連盛開,一派繽紛景象,美得令人心驚。

婚禮遵從他們意願一切從簡,沒開始前,章頌年跟埃德溫分彆在不同的房間準備,工作人員給章頌年稍微化了一點妝,紀延走進來看到眼前身姿清雋的青年,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裡由衷為他感到高興,他神情動容,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性格,張開手臂跟章頌年抱了下,拍了拍他的背,真誠道:“恭喜,祝你們幸福。”

章頌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謝,“謝謝。”

紀延沒忍住揉了下眼睛,“哎,想想還挺舍不得,我也算看著你一路成長過來的。”

“以後就沒人跟我混著玩了。”

章頌年反駁道:“說什麼呢,以後隨時找我玩,你不找我我還要去找你呢。”

紀延所說的混著玩的地方自然是一些gay吧或者同性聚會,他調侃道:“那可不行啊,你這都結婚了,我怕你家那位揍我。”

章頌年笑了下,“不會。”

“外麵準備得不錯,很好看,用心了。”

章頌年給他指了指自己被化妝師遮住的黑眼圈,“折騰了兩個多月,現在是芬蘭的仲夏節,大家都向往著陽光和海邊,出去玩了,根本沒什麼人工作,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倆自己來,累都累死了。”

紀延笑著說:“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一次,累點也值得了。”

章頌年輕點頭,“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章頌年應了聲進來,談知繁跟周嘉毓推門而入,看到他第一眼便笑了,“頌年,恭喜!”

章頌年走上前,“學長,周總經理。”

周嘉毓已經不是他經理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喊了這個稱呼。

談知繁看著他笑容欣慰,幫他理了理領帶,拿出禮物盒遞到他手裡,“一點小禮物,祝你們新婚快樂。”

這時候謙虛沒必要,章頌年禮貌收下,“謝謝。”

周嘉毓麵色如常,傲嬌送上禮物,“喏,這是我的,新婚快樂,幸福美滿。”

章頌年又道了聲謝。

屋裡四個人沒聊太久,剛剛走出去的化妝師又走了回來,談知繁帶著他們倆出去了,化妝師在婚禮開始前最後幫章頌年弄了下頭發,拿出一個由新鮮的粉色月季,百合和鈴蘭花組成的花環,緩緩戴到了章頌年頭上,用英語跟他解釋說:“埃德溫剛剛拿過來的,要我給你戴上。”

花朵鮮嫩欲滴,章頌年鼻尖還能聞到細密悠長的花香,聽到鐘聲響起的瞬間,他心也緊張了起來,紀延重新走了進來,彬彬有禮站在他身旁,笑道:“走吧,外麵都在等著你們了。”

“嗯。”

章頌年深吸一口氣放鬆,緩緩站了起來,心裡默念要來了,終於要來了。

婚禮上午十一點開始,受邀的親朋好友安靜坐在白色木雕花椅上,等待著兩位新人的到來,圈圈也帶了個小花環蹲在葉蓮娜旁邊。

綠油油的草坪如最順滑的錦緞平鋪在地麵,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伴隨著優雅繾綣的慢節奏音樂,頭戴花環的章頌年跟埃德溫慢慢走向彼此,很短的一段路,他們卻仿佛走了很久很久才能站在這裡。

埃德溫緊張得舔了下唇,努力放鬆自己,兩人挺直腰背麵對麵站著,深情凝視著彼此,過往的記憶來回閃現,此時他們的眼裡飽含脈脈柔情,隻能容得下對方。

邁爾斯看看章頌年,再看看埃德溫,笑容滿麵用英文開場,“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們齊聚一堂,共同見證章頌年先生與埃德溫.伊凡諾維奇.烏(wu)爾(er)裡先生的婚禮,我作為他們兩個人的好友,非常榮幸能主持今天這次婚禮,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他們倆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甜蜜的一對戀人,相信他們以後也會是深深相愛,相互扶持,彼此愛護的一對夫夫。”

紀延和亞曆克一左一右端著戒指登場,埃德溫拿出戒指,看向章頌年的目光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意,“章頌年,認識你之前我曾以為走入婚姻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能且艱難的事情,是你的出現讓這個夢想成為了現實,你的存在本身,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無與倫比的禮讚。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章頌年胸腔劇烈顫動,飛快點了下頭,埃德溫手抖著給他戴上戒指,抬起他的手落下一吻。

章頌年拿起戒指,穩住情緒後開口,“我這一生,為自己做過很多很多的決定,最不後悔的就是那天在論壇發了貼,是你讓我知道了該怎麼去愛一個人,領會到了人生的意義,接下來我會用餘生來踐行相守一生的承諾,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章頌年睫毛微抖,低下頭認真給他戴上戒指,不再是求婚時的左手中指,而是代表著已婚的無名指,埃德溫抓住了他的手,雙目對視,都閃耀著動人的光彩。

場下掌聲雷動,邁爾斯激動大聲說道:“我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夫!”

“現在,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

話音剛落,埃德溫就捧著章頌年的臉吻了下來,在場的人連連鼓掌,勞雲娟抹了把淚,章誌儒轉頭看完老婆再看親媽,發現隻有自己感到膈應,眉頭越皺越深,心裡暗歎,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一吻畢,章頌年害羞地笑了笑,埃德溫摟住他跟大家揮手,高興地大喊,俄語喊完喊中文,“謝謝大家!”

儀式結束後,大家一起去會客廳享用午餐,入口處擺放了他們倆這些年拍攝的合照,還有和雙方家人的合照,酒水飲料一應俱全。

午餐按照章頌年要求是自助,中餐和俄餐都有,看到所有賓客都入座開始吃飯了,章頌年跟埃德溫才端起盤子去拿菜,他想起剛才儀式上埃德溫說的話,有點不符合他的中文水平,納悶問道:“你從哪抄來的詞?”

埃德溫小聲回答:“翻了幾本中文書。”

吃完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埃德溫朋友丹尼爾抱著吉他,給他們送上了一首頌歌,亞曆克加入合唱,兩人玩起了搖滾,炒熱了氣氛。

長輩們不習慣這氛圍,退出來到外麵庭院散步,到了晚上,伊凡諾組織了一場篝火晚會,大家儘情飲酒慶祝,晚上睡在埃德溫提前預約的民宿。

老一輩受不了折騰,章頌年跟埃德溫便打算先把爺爺奶奶送回民宿,埃德溫跟伊凡諾段麗真落後一段路,章頌年和王秀萍在前麵走,走在赫爾辛基郊外的路上,王秀萍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場景,跟做夢似的,不禁感慨:“真神奇啊,原來還有地方到晚上十一點天還是亮的。”

章頌年扶著她,笑著說:“這就涉及到地理知識了。”

王秀萍擺擺手,“你彆跟我說這些,說了我也聽不懂。”

章頌年眼睛閃爍,小心問道:“奶奶,你今天開心嗎?”

王秀萍笑聲爽朗大方,拍了拍他的手背,“開心啊,今天我孫子結婚了,怎麼不開心。”

章頌年也跟著笑了。

婚禮過後,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陸續離開,王秀萍跟兒子兒媳又待了一天才走,章頌年本想多讓她住幾天再走,王秀萍拒絕了,老年人睡眠淺,早睡早起習慣了,不適應芬蘭這詭異的日出日落時間。

在外住宿不舒服,段麗真跟伊凡諾也要走,伊凡諾夫妻倆和雅科夫一家自然跟上,一行人開車回了聖彼得堡,隻留下葉蓮娜和章頌宜兩個小姑娘留在赫爾辛基過暑假,兩個人都成年了,又住在他們家,雙方家長沒什麼不放心的。

章頌年跟埃德溫要去歐洲度蜜月,正好把圈圈交給她們倆照顧,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兩人4號坐上了飛往西班牙的飛機,準備以西班牙作為起點,一路往高緯度國家走,最後三站是丹麥挪威和瑞典,從瑞典入境回芬蘭。

飛機抵達巴薩羅那後,埃德溫並未帶他在市區停留,換乘飛機來了Mallorca島度假,這趟行程是他秘密安排的,章頌年事先完全不知道會住哪,到了才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

這是位於海岸懸崖上的情侶套房tinelas,西班牙語裡是哨兵的意思,據說古代是哨兵放炮台的防禦點,從外麵非常不易看到,隱私性很好。

房頂就是岩石,雙人大床房,露台上有一麵長方形露天泳池,完全開放式,位於懸崖邊緣的隱私區域,正對著地中海,章頌年站在露台,靜靜欣賞遠方的日落。

埃德溫放好行李走了過來,從背後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臉貼臉蹭了蹭他,章頌年一眼就看出這間房肯定貴,不客氣問他:“住一晚多少錢?”

“差不多600歐。”

換算成人民幣就是一晚四千七百多塊,章頌年倒吸一口涼氣,皺起了眉,“嘶,你也太敗家了,咱們家辦完婚禮就沒什麼存款了,你清醒點,這比咱倆一天的工資都多。”

埃德溫親了他一口,軟軟撒嬌,“掙錢不就是為了享受嘛。”

章頌年妥協了,不放心追問道:“接下來應該沒有這種高價項目了吧?”

“沒了。”

埃德溫轉而問他:“怎麼樣?第一晚的蜜月套房。”

看這露天的大泳池。

章頌年都懶得說他打的什麼主意,直白說:“你不安好心。”

埃德溫知道這個詞什麼意思,被戳穿也不心虛,接著又問道:“honey團,你知道這間客房介紹是什麼嗎?”

“什麼?”

埃德溫撩起他耳廓的碎發,低聲道:“沒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章頌年還想說什麼,埃德溫堵住了他的嘴唇,他唔唔兩聲,下巴也被埃德溫捏住轉過頭方便他侵入口腔內部掃蕩,章頌年舌根發麻,艱難吞咽著糾纏中留下來的津.液,埃德溫舌頭適時往外退出了些讓他調整,濕潤的舌頭輕舔他左上頜略有些銳利的尖牙,尖牙離門牙隻隔了一個側切牙,太近了,使得章頌年的舌頭反複被他勾出來,暴露在空氣中,交纏中產生的津.液在唇瓣上,下巴,脖頸間,流得一塌糊塗,又全被埃德溫卷入口中。

章頌年毫無招架之力,突然響起的客房服務打斷了兩人,是他們預訂的酒來了,章頌年推了他一下,“去開門。”

埃德溫意猶未儘,摸了下他的臉,轉身去門口拿酒。

章頌年跟著走了出來,“我餓了,去吃飯吧。”

奔波了一路,坐了兩次飛機,眼下埃德溫肚子也餓了,點了點頭,牽著他一起下樓去吃飯。

整個酒店是根據舊時的防禦堡壘改造而成。

夏季餐廳開放了屋頂的用餐區,無論坐在哪都能欣賞到近處的海灣風光,兩個人在用餐區一角坐下,四周燃起的篝火和通過堡壘房頂依稀能窺見過往曆史風采引人無限遐想。

章頌年根據酒店名字用手機搜了下,“原來這個堡壘建成後實際的防禦功能沒使用過。”

涼爽的海風帶走了身上殘留的燥熱,埃德溫眯起眼看向夕陽,輕聲回他:“難怪保存這麼好。”

“你預訂的時候沒看到這個嗎?按理說酒店介紹應該有。”

“沒看。”

埃德溫衝他眨了下眼睛,話裡充滿挑逗意味:“我看到懸崖上的露天泳池,腦子裡隻有那件事。”

沒被滿足的男人真的很難繞過那件事不去想。

章頌年無奈歎了口氣,害羞彆過頭。

因為出身小鎮,章頌年對遠方有很多向往,好奇心很強,什麼都願意試試,點餐的時候選擇了當地的傳統食物,餐廳內所用食材大多來自Mallorca島,以海鮮為主,味道還不錯。

飯後,兩個人沿著海岸散了會兒步,身上出了汗,回到哨兵房就先洗了個澡,換上浴袍躺在露台躺椅上悠閒享受紅酒。

晚上的海風,涼絲絲的,吹在身上舒服極了,章頌年很久沒有這麼愜意的時候了,跟埃德溫碰杯喝了口紅酒,長舒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下水聲他睜開了眼睛,就見埃德溫已經泡在泳池了。

章頌年無端想起了兩人上回在露營那次,那種過電般的刺激感至今回味起來仍令他心顫腿發抖,上回好歹有個帳篷遮掩,這回完全露天,還是在水裡。

章頌年僅僅是在腦海裡想想就口乾舌燥,正發呆呢,埃德溫突然遊到他這邊,一把將他拽進了水裡,章頌年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埃德溫也舍不得讓他嗆水,人剛入水他就接住了。

浴袍是棉質的,浸水後隨之變重,穿在身上是個累贅,可憐兮兮被扔到了池邊,濕噠噠的。

埃德溫摟住他吻了吻,啞聲道:“彆生氣,先獎勵你。”

章頌年大腦一片空白,常年運動又愛遊泳的人水下憋氣睜眼輕輕鬆鬆。

埃德溫紮進水裡,沒一會兒猛地從水裡竄出來,滴著水的頭湊近他,來勢洶洶,強勢撬開他牙關,含著他已經有點腫的唇瓣,擠著舌頭往裡衝,說話間都帶著含的水聲。

章頌年思緒放空,唇齒殘留的醇香紅酒味跟另一股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他有點難受,聽不清也辨不出埃德溫說了什麼內容,隻記得他說了一個詞,小honey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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