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警官全程都在充當著旁聽者的角色,一開始他們和平場的想法差不多,覺得夏生說了那麼多沒有半點邏輯廢話都是在給自己開脫,但是在聽到夏生的這番說辭後,鬆田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
夏生瞥了他一眼,“化驗證物這種事難道不是你們警方的任務嗎?”
鬆田:“……”
一旁的伊達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喊來剛才那個負責聯係鑒識科的同伴,“把受害人喝過的那杯茶拿去化驗。”
“裝著茶水的杯子也麻煩化驗一下,另外裝著水果撻的那個包裝盒,如果沒有化驗的話,也麻煩一起進行化驗。”
“包裝盒?”
伊達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包裝盒有什麼問題嗎?”
夏生給了他一個剛才看鬆田的同款眼神,“我記得我嫌疑人的身份還沒洗清。”
伊達先是一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換了個話題,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夏生這句話的意思是明明知道他是個嫌疑犯,還擱這問東問西。
“這家夥原來是這種性格嗎?”
鬆田戳了戳自家同事兼死黨的胳膊,“我原本以為他是個無口加麵癱的屬性來著,意外地很能說嘛。”
萩原頗為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雖說對方七年前間接救下了他一命,但他今天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位救命恩人,關於望月夏生這個人了解的並不比鬆田多。
鑒識科化驗證物的這段時間,其他警官正在屋內仔細搜索看看有沒有被遺漏掉的線索。
不知道是不是被夏生剛才的那段話給唬住了,平場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咄咄逼人,此刻坐在沙發上,沉著一張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說夏生剛才的那段自我辯解看起來似乎合乎邏輯,但是在場的人裡沒一個傻子,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依舊是那個嫌疑最大的人。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在狹小的客廳內緩緩蔓延,又有人將話題轉到了那年的事情上。
“說起來當年那個保送名額我記得應該是望月的,但是最後卻落在了平場頭上,會不會是因為田島教授把那個保送的推薦名額給了平場,望月才……”
說出這句話的人沒有將後麵的半句話說全,不過聽到他這句話的人卻都秒懂他這句話的含義。
當年田島教授手中有個直送東都大學研究生的推薦名額,當時班上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名額會落在夏生的頭上,但是沒想到最後推薦直送的文件上寫的卻是平場的名字。
這些年他們當年這群同班同學也組織了不少同學聚會,但是夏生一次都沒參加過,所以在同學會上回憶往昔歲月的時候,夏生的這件事經常會被放在明麵上進行討論。
“誒?!所以說望月是因為田島教授把保送的名額給了平場,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對教授下手的嗎?”
他們討論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這個狹小的的客廳內,隻要聽力還算正常,很容易就能聽到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放屁!”
高田聽到一半最終還是聽不下去了,“你們好歹也是從東都大學出來的,畢業之後是集體把腦子移植到屁股上了嗎?裡麵是裝了多少屎才會覺得望月會因為區區保送名額下毒殺害自己的教授。”
他又伸出手指著一旁的夏生,“這家夥要是真的想繼續讀東大的研究生,保送名額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田的氣勢太嚇人,剛剛還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同學們紛紛噤了聲。
“我對你們私下裡怎麼討論我沒什麼興趣。”
夏生淡淡地掃了眼在座曾經的同窗們,“但是有一點我得澄清,當年的那個推薦名額田島教授最開始確實準備給我,隻是被我拒絕了。”
此話一句,剛才才沉寂下來的客廳又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討論的聲音比起剛才的竊竊私語要明目張膽得多。夏生的目光轉向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平場,對方此刻的臉沉得跟糊掉的鍋底有得一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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