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彆人麵前的忍耐和偽裝看到綿綿的一刹那都崩塌了。
他下了狠勁,像是要把綿綿掐死。
從頭到尾綿綿都沒有反抗,靜靜的被他掐著,所有的對不起和愧疚都變成了多餘,一次次的傷害和絕望已經壓垮了這個少年了。
他放開快被掐斷的脖子。
現在的他,就好像被拔掉刺的刺蝟,露出了柔軟的皮肉,隻要親近的人一個眼神都能壓彎他脆弱的神經。
顧衡繼承了莫夫人娘家傳統的美貌,小小年紀就露出了美人胚子的雛形,誤認為小女孩也不突兀,就是這樣無助也比普通孩子好看上幾分,加上顫抖脆弱的身板,很容易讓某些禽獸產生淩-虐的快-感。
他似乎也開始清楚自身對男人女人的魅力,他經曆的一切正在扭曲他的人生。
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眼底劃過一絲恐懼,顧衡緩緩脫掉自己身上被裹著的衣服。
“咳,”脖子被壓迫後綿綿不適的咳嗽了下,將被脫掉的棉服重新套在他身上,低吼道“做什麼,想凍死?”
綿綿並沒有說錯,有異能的人比較扛得住,但普通人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被凍死的可能性很大。
他的聲音還是清清淡淡的,卻透著並不掩藏的關心疼愛,顧衡年紀雖不大卻在這段時間成熟的很快,這是二表哥隔絕所有人慣用的態度,隻有這樣和誰都不熟和誰都有距離的冷淡,才能更好的自保。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顧衡,一定看不出這些,但他已經為自己曾經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就算是麵對劉逸清或是他,二表哥也從來沒卸下武裝。
這個事實讓顧衡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的對自己用勁,顧衡隱隱的展現出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偏執和凶狠,大力退下衣服和裡麵的襯衣,露出了已經光潔如初,柔嫩雪白的身體,因為在笑,他的眼尾勾出一道魅惑的弧度,就好像在勾引綿綿。
擋開綿綿讓他穿衣服的手,“二表哥,你想要我嗎?”
“穿上!”綿綿放下臉,不再是疼惜和溫柔,隱隱帶著怒意,他很少板著臉對幾個孩子,但不代表他真的溫和。
阮綿綿,在得到白家和白霄的那一刻開始,溫和也隻是表象。
顧衡固執的看著他,跨坐在綿綿大腿上,一隻手大膽的握上綿綿下方並沒有任何反應的地方,頭鑽過去輕舔著綿綿轉開的臉,冷笑道”表哥是嫌阿衡臟,才不願意碰我吧?”
“顧衡,你再也不要做這種事情,隻要我在的地方就不會拋下你。”
[嗷,這孩子是在沉默中變態了!哈哈哈哈,綿綿,你果然是白霄的種,這教出來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變態,連顧衡都黑了啊!你們根本就沒養孩子天賦嗎~]
[閉嘴!]綿綿現在心情很暴躁,根本沒心思和禁-書插科打諢。
“嗬嗬,二表哥,你不知道吧,我是自願要他們上我的,我就是沒了男人會死,我就愛被-插,我現在就是要你-上-我……”顧衡越說越激動,說的話也像那些讓他恨之入骨的人渣說的話。
啪!
綿綿沒再克製力氣,顧衡被他扇飛倒在了地上,顧衡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倒在了地上。
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他不敢相信一直對他溫柔包容的二表哥會毫不留情的打他,可見那些話有多刺激二表哥。
捂著臉,吐了一口血,牙齒咬到舌頭的血腥味迷茫口腔。
赤著上半身,顧衡突然安靜下來。
當看到顧衡被扇得吐血,不忍從綿綿眼底劃過,想到顧衡剛才的行為和說的話,心痛得難以遏製,最終還是沒走過去。
是他把人心想的太簡單了,也把計劃安排的太理所當然,卻忽略了一個孩子在接到他給的任務,會去怎麼做。
[綿綿,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前世,顧衡可是連命都沒了。
但禁-書並不明白,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輕鬆。
房間猛然安靜下來,就顯得門口說說笑笑走近的聲音格外明顯。
歐天齊剛打開門就被綿綿一聲低喝嚇了一跳。
“都滾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