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真的很難,有件事到現在我都很感動,那會兒還沒跟檸檸確定戀愛關係,她知道我想要套房子,居然打算把存款借給我先買。”
“後來呢?”秦主任笑問道。
等的就是你問,重點就在這兒。
韓渝總算等到了揚眉吐氣的機會,眉飛色舞地說:“沒想到後來居然跟檸檸訂婚了,她家有房子不用我再買。更沒想到她後來非要去東海買商品房,還買位置那麼好的,雖然過去這些年還貸還的很辛苦,說出來全是眼淚,但總算苦儘甘來了,如果把我們買的那套房賣掉,能買兩棟這樣的宿舍樓。”
原來是顯擺!
原來是在炫耀啊!
誰能想到當年口袋裡掏不出幾塊錢的窮光蛋,在短短幾年裡因為房子升值擁有價值幾百萬的固定資產。
餘向前確實很羨慕,指著他笑罵道:“暴發戶的嘴臉,要是再年輕十歲,我們真會群毆你。”
“餘主任說得對,像他這樣的土豪必須要打。秦主任,要不晚上讓鹹魚請客。他以前總哭窮,那會兒經濟也確實比較緊張,現在不一樣了,在場的所有人誰有他有錢?”
“周局,錢我是真沒有,那點工資要還貸,我隻有兩套房子。”
秦主任的兒子兒媳都在東海工作,當年房價不算特彆貴,想想辦法還是買得起的時候,總想著單位分房子一直沒買。結果單位說不分房就不分房,東海的房價又漲那麼厲害,隻能在距市中心很遠的地方買了一套小房子。
一想到這些,秦主任就很鬱悶,苦笑道:“不許再跟我們提房子,不然我真會群毆你!”
王文宏則好奇地問:“房貸不是還完了嗎?”
“以前每個月的工資都要拿去還房貸,以後要拿去還車貸。檸檸和我嶽父嶽母都想買車,她們說沒輛汽車不方便,少數服從多數,我隻能同意。”
“有房有車,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我過了那麼多年苦日子,輪也該輪到我過幾天好日子了。”
“你過的那算什麼苦日子,我們小時候才苦,說出來現在的年輕人不相信,我們小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前些年個個笑話鹹魚不自量力,沒那個實力居然非要去東海買房。現在再也笑不出來,凡是笑話過鹹魚的反而都成了笑話。
馬金濤就是其中之一,他見不得鹹魚嘚瑟,立馬轉移話題:“韓局,我們的執法艇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們?我們分局隻是搬家,又不是關門,就算今後的工作重點轉移到幾條通航的內河,一樣不能沒有執法船艇。”
韓渝笑道:“再過兩天,等那邊勘查完就把002和003還給你們。”
聊到工作,王文宏好奇地問:“鹹魚,你抽調了那麼多警力去都江查,有沒有查出點眉目?”
“暫時沒有。”
這種事急是急不來的。
作為當事人韓渝反而不是很急,無比感慨地說:“這次要不是跟震江分局聯合,光靠我們分局真搞不起。那麼多人在都江查案,每天的開銷上萬,真是花錢如流水。”
“怎麼花那麼多錢?”王文宏不解地問。
“油錢、夥食費這些我就不說了,隻是做DNA檢測每天都要花近兩萬。”
“做DNA檢測這麼貴嗎?鹹魚,你該不會被‘韓打擊’的那些老部下坑了吧。”
韓渝苦笑著解釋道:“人家沒坑我,反倒給了我一個很優惠的報價。主要是要我們取了很多樣,每天要檢測上百份檢材。”
馬金濤好奇地問:“怎麼會檢測這麼多?”
“你以為我派那麼多人去都江做什麼的?”
韓渝反問了一句,接著道:“陳子坤和丁曙光他們不隻是要組織力量地毯式勘查長江岸線,看能否發現沒被衝走的其它屍塊,也要對疑似有血跡的地方進行取樣。總之,既然是拋屍不可能不留下血跡,隻要能找到血跡就能搞清楚拋屍現場在哪兒,也就能為接下來的偵查指明方向。”
羅文江忍不住問:“韓局,陳局他們會取樣嗎?”
這次的前去都江查案的陣容非常之強大。
韓渝解釋道:“取樣不難,但考慮到取回來的樣品要做DNA檢測,我通過韋支請求市局刑警支隊安排了三個技術民警在都江那邊協助。他們不隻是負責取樣,人家是帶著勘查器材和藥劑去的,對於疑似有血跡的地方,人家會利用刑事技術確認,甚至能讓血跡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