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我是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七海建人是個極其注重禮節的青年,與言希的一個照麵,就手貼褲縫給她鞠了一躬。
這難得正經的模樣讓言希也嚴肅的給他回了一禮:“你好,我是代課老師月島言希。”
緊接著,就是沉默。
七海建人沉默,言希也沉默。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幾秒,七海建人率先開口:“雖然初次見麵就提出這樣的請求很失禮,但是......”他頓了頓,再次鞠躬:“請允許我加入您的訓練。”
您都出來了。
言希頓覺受寵若驚,見了不少奇葩的咒術師和詛咒師們,眼前這個正經嚴肅又份外有禮的青年就顯得格外的突出。
想想吊兒郎當的五條悟,開學三四個月,教學方式除了揍學生就是讓他們各自對打,文化課全靠自學,再看看眼前這個西裝革履,麵容嚴肅,就連頭發都疏的一絲不苟的青年。
言希不由露出了蜜汁疑惑的表情。
所以,高專選擇教師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你不用這麼客氣。”言希連連擺了擺手,走向不遠處的樹下,拎起兩個龜殼。
“七海先生。”她舉起左手臂,笑容燦爛:“你是喜歡這個綠色的龜殼呢?”又舉起右手臂,語氣歡快:“還是這個紫色的龜殼呢?”
七海建人:“......”
左邊的龜殼綠的鮮亮無比,右邊的龜殼紫的清新動人。
無論哪一個都是旁人無法欣賞的藝術,醜的見之辣眼,令人退避三舍。
tobe綠還是tobe紫?
that'saquestion.
這個選擇並沒有難倒七海建人多久,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眾所周知,如果你想於眾人之中脫穎而出,那麼你隻需要穿的與眾不同,可你若是想泯然於眾人,那你隻需要加入他們。
七海建人果斷選擇加入高專的大家,他接過了紫色的龜殼。
入手的一瞬間,那厚實又沉重的力量讓他手臂猛地下沉。
好重。
他驚愕,繼而又恍然。
是使用負重來鍛煉身體素質嗎......
七海建人下意識用咒力拖住龜殼。
“不要用咒力。”言希製止他:“這樣對實力的增長沒有任何的效果。”
“接下來的全部訓練,請七海先生都不要使用咒力。”
“我知道了。”七海建人對此沒有意義,他收起身上的咒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重量。
言希見此有些遺憾:“綠色的明明挺好看的啊。”
咋都不要呢,這可是花了她兩百大洋從舊貨市場專門淘來的顏料。
聽見她的話,七海建人內心忍不住吐槽。
他完全不覺得有哪裡好看,這兩個無論哪一個都是挑戰人心態的存在。
言希不死心的再次安利:“背上這個殼,你就是高專最靚的崽。”
“七海先生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謝謝,請恕我拒絕這種殊榮。”
七海建人的鏡片滑過一道流光:“比起我來,五條先生或許會更適合。”
“他喜歡綠色?”言希問。
“五條先生喜歡做最醒目的那個。”七海建人答。
“嗖嘎。”言希悟了:“那我把這個留給他。”
>她說著將龜殼扔了回去。
綠油油的龜殼在空中旋轉著飛過,燦金色的陽光灑在上麵,一瞬間就奪去了四周的光彩。
七海建人看了眼那萬分醒目的綠,又看了眼自己手裡低調的紫。
忽然覺得,比起那紮眼的綠,這個略微偏暗的紫看起來可真是太順眼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了對比,就覺得心安。
言希用大師級彆的手殘技巧,十級的審美能力,以及不肯花重金買好顏料的摳搜行徑,捏出了令人刻骨銘心的負重龜殼,成功帶偏了高專眾人的審美。
並且為現在,以及未來的小咒術師們留下了畢生難忘的美好回憶。
被帶偏審美之一的七海建人頗為滿意的將龜殼背在了背上。
他背著龜殼,按照言希的要求在林間奔跑著,繞過一顆顆樹乾,跳過一顆顆巨石,厚重的龜殼極速的消耗著他的體力,讓他沒多久,就感到了疲憊。
看來,他還差的遠呢。
但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他有著很大的進步空間!
七海建人神色堅定,一頭紮進了訓練的大軍之中。
迷迷糊糊間,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算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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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相隔萬萬裡。
“哈秋——”正在甜品店前排隊的白發青年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打的噴嚏好像有點多。
難道感冒了?
不可能,最強的gojo怎麼會感冒呢?!
一定是大家又在想他了。
果然,他是高專最靚的崽。
五條悟得意的隨著人群向前走了一步,
麻麻,在這裡也給他們買點伴手禮好了。
他愉快的做了決定。
不知道娜娜名和言希醬相處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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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校。
樂岩寺坐在長椅上,雙手拄著拐杖,垂在兩側的眉毛抖了抖,緩慢問道:“她最近在做什麼?”
一旁,黑發的青年額頭微微滲汗,他雙手緊貼褲縫,90度恭敬鞠躬:“萬分抱歉,我們沒有辦法探測出月島言希最近的詳細消息。”
“五條先生將她送到了東京校,並毆打了偽裝的監視者。”
想起那些人在病院裡慘叫連連的樣子,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青年補充道:“現在他們還在醫院裡養傷。”
樂岩寺:“......”
那個小兔崽子!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
青年繼續道:“而東京校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但有消息稱,她在那裡做代課教師。”
聞言,樂岩寺右側的眼皮抬起:“真是胡鬨!”
“竟然讓一個一點咒力都沒有的天與咒縛去做老師。”
“她能教些什麼?”
“五條悟那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夜蛾也不管管他!”
他嗬斥完,又問:“這段時間她就沒有出高專嗎?”
>“似乎......沒有?”青年遲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