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樂岩寺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是這樣的。”青年半是疑惑,半是不解:“我們的確沒有監視到月島言希離開高專,但.....”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久前,神奈川出現了詛咒師的蹤跡。”
“根據現場的咒力記錄來看,確定其中兩人為詛咒師栗阪和尾神。”
“窗檢測到的時候,帳已經落下了,所以裡麵具體有誰我們無法知道,但奇怪的是,這次事件除了地上留有重大破壞痕跡外,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樂岩寺端起茶杯,輕輕啜著:“你覺得這件事情和她有關?”
“我不能確定,不過尾神他們的確接了暗網上月島言希的懸賞,而且,被帳籠罩的居民樓內,有一家和月島言希相識。”
“那些普通人呢?”樂岩寺又問:“詢問了嗎?”
“他們都昏迷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青年搖頭。
“當時月島言希在哪裡?”
“應該還在高專?”青年語氣又不確定了:“我們並沒有任何人看見她出來。”
“況且...”青年又道:“從高專到那裡至少需要四個小時的時間,可從窗發現【帳】出現,到【帳】消失,前後不過十分鐘而已。”
“就算她再厲害,也不可能隻用十分鐘的時間就從高專趕到神奈川。”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所以我們最後斷定,這件事情與月島言希無關。”
“這樣啊......”
杯中的茶葉悠哉的在水中漂浮了兩圈,樂岩寺靜默的看了許久,才開口:“把人撤回來吧。”
青年一怔:“不繼續監視了嗎?”
樂岩寺歎了口氣:“如果她真的行動了,你們也不一定能捕捉到她。”
“五條悟雖然任性,但是他對月島言希的評價還是正確的。”
那個少女隨手揮出的一擊,就已經讓他無法應對,這的確是特級的水平了。
“您是說...”青年不可思議:“她真的有特級的實力?”
“可這又怎麼可能!”青年難以置信的驚呼:“她隻是一個天與咒縛啊!”
“沒有咒力的家夥,怎麼可能成為特級!”
“就連禪院甚爾那家夥,不也隻是堪堪評了個一級嗎?”
樂岩寺拇指輕輕摩擦著杯壁,半晌,說出了令青年震驚的消息:“嚴格來說,禪院甚爾並沒有被咒術界評級。”
“他的級彆是在他死後推測出來的。”
“或許......”樂岩寺輕聲道:“我們都小看他了。”
都小看天與咒縛了。
“那...高層那裡....”
“我這把老骨頭已經快入土了。”樂岩寺沒有正麵回應,他隱藏在眼窩裡的,常年無精打采的眸子微微顫動了一瞬。
“而五條悟......”
他歎息:“他還如日中天啊。”
放眼整個咒術界,也隻有五個特級。
乙骨憂太心智還未成熟,能力運用也不熟練,甚至有著求死之心,較為容易應對。
可月島言希......
那個少女才是最無法推測的變量。
兩個特級的實力已經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青年離開了,樂岩寺依舊坐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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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能用十分鐘的時間從東京到神奈川嗎?
顯然不能,就算是擁有瞬移的五條悟也不能輕易做到。
可這對於言希來說,卻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彆說十分鐘了,她三秒就能到。
懸賞事件還未解決,幕後黑手還沒消息,為了不出意外,言希每天都會在東京和神奈川連軸轉。
當然,身為習讀了無數穿越者苟話的妹子,言希自然不會光明正大的來回跑。
畢竟她臉就長那樣,咒術界的窗又無處不在。
而她也不是超人,眼鏡一摘,buff一開,誰也不認。
於是,理所當然的,她給自己披了個新的馬甲。
熱血少年言師傅。
一個留著西瓜頭,穿著一身綠油油運動裝,粗眉戴著方型黑框鏡的少年。
是的,沒錯,就是那個凱。
你說靈感從哪來?
那自然是五條悟放在書房裡的jump了。
好家夥,他還單獨攢了全套的火影。
一看就是老jump人了。
怪不得總覺得他的形象這麼眼熟。
言希覺得,自己無意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現在,熱血少年李師傅推了推臉上的平光鏡,豎起大拇指:“順平少年,讓我們一起迎著夕陽奔跑吧~”
“我們先定個小目標,就繞十分鐘繞神奈川一圈吧。”
吉野順平:!!!
十,十分鐘?
一圈?!
“這跟本不可能做到吧!”
“要想學習武鬥術,這可是最基本的喲。”言希幽幽道:“還是說,順平準備放棄了?”
“不!”吉野順平立馬搖頭,他不會放棄。
他已經受夠了那些人的欺淩!
見識了另一個世界的絕對力量,而自己此刻已經拿到了入場卷,他又怎麼能甘心繼續做一條蟲?
“我會做到的!”吉野順平大聲道。
“吆西~”言希高舉右手:“我們開始吧。”
“青春就是要在夕陽下奔跑啊~”
“不知道為什麼,穿上這一身後,我感覺我瞬間就熱血起來了呢~”
“順平少年,你感覺到我的熱血了嗎?”
“決定了,這以後就是我們的日常訓練的隊服了!”
“阿凱老師加身,想必你定能進步神速。”
吉野順平:“!!”
你在說什麼恐怖的話啊!
雅蔑蝶啊!
可惜,懦弱自卑的順平少年完全不敢吐出心聲,隻能欲言又止的跟在少女身後跑了起來。
兩人從小區出發,繞過小路,踏進公園,無意間,與一群少年相逢了。
他們穿著整齊的隊服,也在公園裡奔跑訓練著。
而為首那人,份外眼熟。
那騷包的淚痣,那渾身寫滿了貴氣的模樣。
啊嗯,原來是你啊,帝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