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秦沉想掀開被子對睡著了的許澗做些什麼, 他隻是單純的想幫許澗蓋被子。m.. ,
也許是因為冷, 許澗把被子抱得死緊, 秦沉扯了幾下才被被子從他懷裡扯出一個角。
許澗似有所感的擰眉, 閉著眼小聲不知道哼唧了一句什麼又翻身繼續睡。
在許澗翻身的時候,秦沉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突然睜眼。
儘管他行|事磊落,為許澗蓋被子是好心,就算被對方發現了也沒什麼。
見許澗沒有轉醒的跡象,秦沉悄悄鬆了口氣, 趕緊把好不容易是爭取來的被子往他身上蓋。
睡覺前沙發上是一個小鼓包,一覺睡醒小鼓包變大鼓包了。
蓋好後給人掖掖被角, 秦沉掃了一眼許澗腦袋上的一團亂發,然後轉身回床|上了。
躺下的時候怕許澗又踢被子,秦沉還特意把空調調高了亮度。
關了台燈後, 秦沉再次盯著天花板放空自己出神——
牛奶體重與日俱增, 但許澗倒是還和上一次見麵一樣瘦。
隻胖貓不胖人,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之前的好吃的真的都喂貓肚子裡去了, 許澗一點就都沒吸收到?
那也太笨了吧……
…………
等秦沉再次轉醒時,許澗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了。
見秦沉醒了, 許澗雙眼一亮, 還沒等對方眼神聚焦就興奮開口:
“秦先生, 我變回人了!”
許澗高興的不僅是他終於又變回人了, 而是他這次變回來竟然沒有感覺到多難受, 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變人了。
而且他醒來的時候被子也好好地裹著, 並沒有踢被子!
秦沉眼珠一轉,看了一臉興奮的許澗兩秒,然後起身點頭:
“嗯。”
我知道你變回人了,你被子還是我蓋的呢。
秦沉表現太過平靜,倒顯得許澗大驚小怪了,他愣了愣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對著秦沉傻樂。
秦沉起身的去洗漱,許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身後,開口道:
“謝謝你的衣服,我穿了後會洗乾淨還你的。”
不過內|褲就算了,許澗默默在心裡補充。
聽了許澗的話,秦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極輕的笑了一下,道:
“等你變回貓後我還讓你洗衣服,動物保護協會該找我麻煩了。”
許澗聞言一想——也是哦。
他隻有變貓才不用穿衣服,而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法洗衣服。
總不能用四條腿洗,也夠不上洗衣機。
“你什麼時候醒的?”秦沉一邊擠牙膏,一邊看鏡子裡麵的許澗,問:
“這裡有新牙膏牙刷和毛巾,你用了嗎?”
秦沉給許澗買過貓咪專用的小牙刷,但知道許澗會變人後,他又叫小南買了兩套新的洗漱用品備著。
他擔心許澗沒看見新的牙刷,還是用的之前牛奶用的小牙刷。
許澗:“用了,也沒醒多久。”
他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穿衣服,然後就直奔衛生間洗漱,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秦沉也剛好醒了。
秦沉聽後點了點頭沒說話,閉著眼開始洗臉,許澗就退到門框邊盯著他看。
不得不說,秦沉長了一張令他這個男人都羨慕的臉,輪廓分明,又不會顯得太冷硬太不不近人情。
用許澗這張臉麵對秦沉,許澗到底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秦沉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自己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用電視背景音緩解尷尬。
聽著外麵傳來的電視聲,秦沉無聲的笑了笑。
秦沉照例讓小南帶了雙份的早餐上來,在秦沉房間看見許澗後,小南先是眨眨眼,隨後熟稔地笑著打招呼:
“許哥你又來了啊,身體好點嗎?”
小南還記得上一次見麵許澗被秦沉扶著離開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今天許澗身上穿的又是秦沉的衣服,為什麼又是一大早出現在秦沉房間,小南明智的沒有開口問。
一切隻當自己眼瞎沒看見。
和小南相處比和秦沉相處輕鬆得多,許澗也跟著笑了笑:
“嗯,已經沒事了。”
小南已經吃過了,她把餐盒放在桌子上,以手托腮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最終她目光放在許澗身上,問:
“許哥你今天還跟著我們去片場嗎?”
心裡惦記著何嘉的事,許澗聞言抬眼看向秦沉,無聲詢問:
“我可以去嗎?”
人的表情比貓的好理解多了,秦沉準確接收到許澗信息,平靜開口:
“你要想去就去。”
許澗彎眼一笑,轉頭看小南:“去!”
小南就靜靜地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想:
連去哪兒都要報備一下征求沉哥意見,這恩愛秀得,嘖……
簡直沒眼看。
身為單身汪的小南決定還是不自虐了,不再看他們兩人,準備看電視機打發時間。
結果小南定睛一看,就見電視上放的竟然是無比歡樂的《貓和老鼠》。
小南:“……”
小南心情複雜——沒想到你們竟然喜歡看這個。
幼稚!
等秦沉和許澗兩人收拾完準備出門時,小南看著秦沉,覺得他身上少了一樣東西,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少了什麼。
目光繞著秦沉轉了兩圈後,小南一拍腦門,終於想起少了什麼了,她瞪大眼睛看秦沉:
“沉哥,牛奶哪裡去了?”
以往出門時,秦沉懷裡都抱著白貓的,而今天小南一根貓毛都沒看見。
聽了小南的問題,許澗在心裡回:我在你旁邊。
不動聲色地瞧了許澗一眼,秦沉從容不迫地開口:
“被朋友接走了。”
小南意外:“又被上次那個朋友接走了?”
“嗯。”秦沉點頭:“我那朋友也挺喜歡貓的,昨晚打電話非要來吸貓,我同意後大晚上趕過來接走了。”
邊走小南邊好奇問:“沉哥你這個朋友也和你一樣是毛絨控嗎?”
秦沉:“不是,他隻是貓控,又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不會養貓,隻有經常借借人家的貓過癮而已。”
秦沉對答如流,說得有鼻子有眼,彆說小南信了,連許澗都差點信了。
要不是他本人就是那隻貓的話。
而單純的小南對她沉哥的話深信不疑,眼含同情:
“沉哥你那朋友也太可憐了吧。”
許澗:“……”
雖然聽秦沉的描述是有點慘。
…………
許澗是熟麵孔,潘敏再次見到他隻是挑了挑眉,客氣的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潘敏雖然是秦沉的表姐兼經紀人,但除了秦沉的工作和戀愛問題之外,其餘她一向不會多問。
秦沉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是他的隻有,她無權乾涉。
潘敏很忙,雖然跟著秦沉進組了,但她不能像秦沉一樣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她既要關心秦沉在劇組的情況,又要注意網絡上的各種動向,還要和各大品牌商和導演接觸……
所以潘敏三兩天頭就要離組各地飛去處理工作,並不是和時時刻刻都守著秦沉,行程排得比秦沉還滿。
至於許澗,見了潘敏自然是規規矩矩地問好。
變成|人後就不能像貓一樣瞎逛了,許澗和小南站在一起,目光卻在搜尋全場。
他想在眾多人臉中找到何嘉。
許澗的偷聽大計並沒有成功實行,因為最近幾天何嘉去了副導演帶隊的B組拍攝,和秦沉都不在一個棚,他沒遇上。
許澗不知道何嘉的拍攝進度安排,不知道今天何嘉會跟哪一個組,所以隻能碰運氣,希望瞎貓能碰見死耗子。
而另一邊,正在化妝的何嘉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趁著化妝師還化妝品的空檔,何嘉轉頭看自己經紀人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