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和慶哥嘴裡的薑總, 就是‘得古’的總裁薑林斜。()
薑林斜現年三十三歲, ‘得古’是他大學畢業後白手起家一手創辦的。
從無到有,薑林斜的能力自然不用說, 至於為什麼近些年‘得古’的發展並不好, 就算現在台柱子何嘉在圈內連三線都算不上,有圈內人分析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公司的老板太沒有野心了。
說好聽點是薑林斜太佛係,直白一點的話就是, 他簡直就是一條鹹魚。
薑林斜不爭不搶,有合適合作項目找上門來,他就興致缺缺地去了解一下, 沒有就算了,每天想上班上班,想下班拎包就走人。
剛開始大家都猜薑林斜這個性子, 得古遲早要完,公司倒閉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
然而快十年過去了,得古還杵在哪兒,雖然沒什麼存在感,但沒垮, 每天都有員工兢兢業業的上班。
得古曾經也捧紅過那麼幾個人, 但是現在那幾個人要麼退居幕後, 要麼被挖角去了更好更大的公司。
不知不覺中, 現在公司的大梁竟然輪到何嘉這個三線半肩上了。
後來知道薑林斜的人都說, 彆人開公司是想賺大錢, 哪裡有塊蛋糕都想去分一口。
而薑林斜不一樣,他開公司可能隻是畢業想找份工作,或者隻是不想給彆人打工。
也有人說開玩笑說薑林斜的公司至今還未垮,簡直堪稱奇跡,這話傳到他本人耳裡,他也隻是不在意地笑笑:
“是啊,我這小破公司怎麼還沒垮。”
其他人聽後:“……”
大家都覺得薑林斜本人比他的公司更令人驚奇……
而現在,令人驚奇的薑林斜正坐在車後座玩手機,車內除了他之外就隻剩駕駛座開車的秘書。
一邊點著手機上的黑白方塊,薑林斜頭也不抬對秘書道:
“開慢點,我有點暈。”
秘書從後視鏡看了自家老板一眼,習以為常:“坐車玩手機都會暈。”
薑林斜剛好手誤點到白塊,手機裡傳來遊戲的結束的音效。
把手機扔去一邊,薑林斜沒什麼精神開口:
“拍戲有什麼好看的,打打殺殺吵得慌,人又多。”
秘書:“何嘉這次拍的是警匪片,不是戰爭武俠劇。”
揉揉太陽穴,薑林斜回:“都一樣,有這個時間回酒店睡覺不好嗎?我困。”
秘書冷酷揭穿:“老板你昨天九點就睡了,今天早上八點才醒。”
還有一句話秘書沒敢說出來——
一天睡十一個小時還困,老板你是豬嗎?
見薑林斜沒什麼興趣的樣子,秘書苦口婆心又開始勸:
“何嘉怎麼說也是咱們公司的頭牌,老板你既然出差都到這裡了,順路去看看而已,不耽誤事。”
薑林斜一聽到何嘉的名字都覺得腦仁疼:
“你快彆提他了,一提他我就想回去了。”
何嘉對薑林斜那點心思,秘書心裡門兒清,聞言也閉嘴不說話了,車載著薑林斜朝拍戲場地開去。
因為心裡有鬼,何嘉和慶哥都想讓薑林斜彆來了,可惜他們彆說命令薑林斜掉頭,連打個電話撒謊攔住他都不敢。
眼看指針溜溜達達的走,最後何嘉跟慶哥提議:
“既然沒辦法阻止他,那就把許澗引走。”
慶哥急得腦門都冒汗了,趕緊問:“怎麼引?引去哪兒?誰去?”
後麵一個問題問了等於白問,何嘉要拍戲走不開,自然隻有慶哥親自去。
在何嘉的注視下,慶哥沉著臉點頭:
“行,我去想辦法,你待會兒就專心拍戲,待會兒薑總來了好好表現。”
聽了慶哥的話,何嘉重重的點點頭,道:“我會的,謝謝你慶哥。”
慶哥擺手:“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裡出問題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許澗和眾人一起圍觀秦沉的新造型,正聽小南花式誇秦沉呢,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誰拍了一下。
許澗下意識轉頭,就見何嘉的經紀人慶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對上許澗疑惑的目光,慶哥笑出了一口黃牙:
“你好,請問你是許澗許先生吧?”
看見慶哥,許澗的警惕感開始工作,他對著慶哥點點頭,故意開口問:
“你是?”
何嘉見過他,這慶哥就來了,許澗可不覺得對方是想來跟自己閒聊。
見許澗的模樣,慶哥以為他不認識自己,於是主動自我介紹:
“許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叫歐慶,是何嘉的經紀人。”
“何嘉你認識吧?你們以前還是一個公司的。”
許澗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後開口問:
“歐先生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慶哥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我:
“是有點小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許澗聽後心想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看著歐慶,許澗張嘴剛想拒絕,自己胳膊卻突然被誰拉了一下。
許澗被這力道拉得往後退了一小步,後背抵上了一堵肉牆,他偏頭看去,就見自己身邊的小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秦沉。
握住許澗的胳膊,秦沉平靜地看向歐慶,不慌不忙開口:
“他待會兒有事,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秦沉比許澗高一些,從許澗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對方的喉|結。
秦沉氣場強大,尤其是他盯著你、臉上還沒半點笑意的時候,氣勢逼人。
慶哥的計劃被突然橫插一腳的秦沉打亂,不過到底是上了年紀見多識廣的人,他心裡慌了一瞬後又很快鎮靜下來,笑著道: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這裡人太多了,而且馬上就要拍攝了,不是講話的地。”
秦沉再次搶在許澗之前開口:
“許澗和你不熟,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就彆說了。”
聽了秦沉的話,歐慶的臉上的笑容有一絲皸裂。
他快繃不住了。
歐慶之前沒有和秦沉接觸過,他隻知道秦沉不好相處,卻沒想到會是這麼難搞。
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秦沉竟然一點情麵都不講。
許澗也沒想到秦沉說話這麼直接,有些吃驚地看他。
而秦沉等了兩秒沒聽到歐慶的話,就拉著許澗的手腕往另一邊走,路過歐慶時也一言不發,還是許澗反應過來,硬|梆|梆丟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秦沉和許澗都走了,小南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偷眼看歐慶的表情,發現對方臉色鐵青。
顯然是被沉哥氣得不輕。
小南暗自吐舌,心想——好久沒聽沉哥嗆人了,還有點懷念是怎麼回事?
秦沉幫許澗解了圍,許澗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也沒掙紮,乖乖的跟著他走。
等走到秦沉專屬的個人休息室時,秦沉才鬆開許澗的手腕,然後轉身看他問:
“剛才那人誰啊?找你什麼事?”
許澗:“嗯?”
許澗有些好笑的地在心裡吐槽——
哥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