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這其實是楚雲湛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裴斯年,之前聽到裴斯年的名字,都是從旁人口中聽到, 就算是對方來了劇組,楚雲湛也本能的不去過度觀察這個人,可是如今, 他就這麼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人, 卻發現,其實裴斯年跟他長得是不相似的。
楚雲湛出身豪門, 用粉絲的話來說, 身上總有那麼一股子說不出的矜貴味道,做什麼事情給人的感覺都是有距離感,像是人人都無法接觸的貴公子一樣,他笑起來的模樣也帶著距離感。
但是裴斯年不同,裴斯年笑起來是真的很乾淨, 那種讓人看了之後就覺得這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的乾淨,可是這個娛樂圈裡麵,哪裡又有什麼乾淨的人?
裴斯年這樣的人,也就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 甘心情願被一個女人包養, 也是惡心至極。
他扯一扯嘴角,在裴斯年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說道。
“怎麼著?之前模仿我的臉, 現在靠著跟我相似的這張臉被蘇靜怡包養,你是覺得就有挑釁我的能力了麼?”
楚雲湛不去糾結水的事情了, 不管對方有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既然一切都沒有弄到明麵上, 那麼就有拯救的機會,所以楚雲湛打算不再提關於水的事情。
“包養?”裴斯年聽到這個詞,覺得很好玩,談戀愛的事情,能叫包養麼?
他越是這樣笑,就越是讓楚雲湛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冷笑一聲。
“怎麼著?我說有錯麼?我是蘇映月的未婚夫沒有錯,可是我最開始定下婚約的是蘇家的女兒,蘇靜怡回到蘇家之後,對我也是百般討好,隻是我看不上她而已,也是,一個從不知道哪裡來的鄉野村姑,也就是配得上你這樣的贗品。”
他已經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簡直是如同八婆吵架一樣,楚雲湛極少跟人爭論,一般都是交由公司或者是律師處理,他本人隻要往那裡一坐,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樣就可以。
可是如今呢?楚雲湛的臉色甚至有些抓狂,讓裴斯年又笑起來。
“我跟靜怡是談戀愛的關係,不過我想你不應該不尊重她。”
他依舊笑的溫柔,可是棕褐色的眸子如果仔細看,已經開始漾起了黑色的旋渦,不過楚雲湛是看不到的,聽到這話,挑挑眉。
“尊重?你們這種人,配得上我的尊重麼?”
他挑釁一般的盯著裴斯年,仿佛篤定了裴斯年什麼都不敢做一般,隻可惜啊,他遇到的不是彆人,是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裴斯年啊。
“哦?那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清醒一下了。”
裴斯年說完,下一刻竟然直接把桌上的黑色保溫杯打開,裡麵的水就這麼直接倒在了楚雲湛的頭頂,水流順著他頭頂流下來,在楚雲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水已經倒完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卻是渾身已經濕漉漉的,臉上的妝容也是亂七八糟,像是一個跳梁小醜。
“裴斯年你瘋了!!!”
他原地跳腳,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水被下了毒,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也不敢對裴斯年輕舉妄動,隻覺得眼前人像是一個笑麵鬼一樣,十分的可怕。
裴斯年看著眼前的楚雲湛,隻覺得無趣,他不應該去影響這個人類,這樣導致了他的智商下降,一切都不好玩了。
人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神性的,他其實倒是想看看,一個真正喪心病狂的人,倒是是個什麼樣子。
楚雲湛是好人麼?
不一定吧?
從這個身體中看到的一切,無論是被王琦安挖牆腳也好,被雪藏也好,被送到宴會上,甚至最後被粉絲潑硫酸,甚至還招人算計被吸毒,這一切,怎麼會跟楚雲湛沒有關係?
按照商人的既得利益法則,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隻要存在利益獲得者,那麼這一切就不可能是巧合。
所有的計謀,其實都是精心計算的巧合。
“楚雲湛,你現在還是趕緊去洗洗澡吧,這些水,可是你送我的那些。”
他又笑起來,這一次卻在楚雲湛眼裡跟魔鬼一樣,讓他僵硬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裴斯年離開之後,這才開始瘋狂的脫衣服,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趕緊給脫掉了,接著就是去洗澡……
這些行為裴斯年自然是不會太過於關注。
晚上的時候,張卓導演雖然生氣,可是還是回到了劇組,畢竟喜歡拍電影的人都是對電影事業很執著的人,所以裴斯年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曲子,去見了張卓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