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又寫出來了?”
張卓很少見這種天賦異稟的歌手了,在裴斯年進入劇組之後,音樂人穆寒還專門打電話過來,說裴斯年是千年一遇的音樂天才,他在音樂上的天分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這點兒從《深海》就能看出來,這首曲子發布了兩個月的時間,也有翻唱,但是所有翻唱這首曲子的人,聽到自己翻唱的曲子,就沒有了興趣,甚至覺得這翻唱跟原唱簡直是不是一首曲子,更何況這首曲子還帶有催眠的作用。
“恩,這首曲子叫做《燈塔》。”
裴斯年點點頭,隨後將自己已經錄製的曲子遞給了張卓,說出了這首曲子的名字。
“《燈塔》?”
聽到這個名字,張卓導演也是一愣,隨後笑起來。
“這個名字好!這得了抑鬱症的人不就是如同深陷大海之中,找不到回家的路麼?這燈塔就是指印他們方向的存在,你果然是用了心了。”
好歹是導演,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這個名字的所在。
裴斯年最近除了在劇組看這些拍攝的事情,其實還看了不少關於抑鬱症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張卓導演在寫這個劇本的時候調查的,足足有上千個抑鬱症資料。
這些資料在劇組裡麵也就隻有張卓全都看完過,而下一個,就是裴斯年。
他看完了這些所有的抑鬱症病人資料,能從這些單純的紙張上看出抑鬱症患者的掙紮與痛苦,他們無法控製自己的精神領域,沉迷在其中,無法回歸正常人類的生活,明明有些時候也想要努力走出來,可是根本就做不到。
從醫學領域上講,用藥物來阻斷一個人的神經是不可能的,當然,更多的不可能,隻是來源於藥物對人類神經的影響。
古人總說是藥三分毒,這話是完全沒有錯誤的,藥物改善了人們的身體,但是從某種情況下,也是傷害了人們的身體。
抑鬱症也是精神領域無法治療的精神疾病,這種病隻能夠通過藥物調整,想要真正的治療,是不可能的。
“您先聽一聽吧。”
裴斯年還是很喜歡自己的作品的,他想《燈塔》肯定是會讓人喜歡的一部作品。
“好。”
張卓導演點頭,然後戴上了耳機,開始聽《燈塔》這首曲子,不過有些意外的,是這首《燈塔》並不是人聲版本,反倒是悠揚而又輕鬆的長笛聲從耳機中傳來,讓張卓導演詫異的看了一眼裴斯年。
長笛的聲音悠揚婉轉,和雅清淡,像是給人勾勒出美好的夢境一般,隻要一響起,就將人帶入了那種美好的幻境之中,一下子勾走了張卓導演的所有心魂。
此時此刻,疲憊不堪的大腦仿佛一下子被溫柔的觸碰一般,讓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舒軟感,像是被人按摩了一樣的輕鬆,伴隨著耳邊那悠揚飄蕩的長笛聲,似乎讓人想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把人的思緒不斷的引入另外一個世界。
在那個充滿了美好,讓人沒有痛苦的世界之中,長笛黑暗中的一道光束一樣,讓你跟隨它的聲音去不斷的尋覓心底內心處最真誠的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卓導演坐在那裡,不知何時已經有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睜開眼睛,卻是滿眼的幸福璀璨,短暫的失神和快樂,讓他說不出自己的感想,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真好……這首曲子真好,他讓我想起了我女兒出生那一刻,我內心的狂喜和喜悅無法控製,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要當爸爸了,還讓我想起了跟妻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對她一見鐘情,心跳仿佛也不是自己的……”
張卓導演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他回憶著所有美好的時光,這些曾經被埋葬在腦海中最深處的美好回憶,全都被一一挖掘出來,讓他幸福的流出眼淚。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不如意之事即是十之**,若是有一兩件開心的事情,便是已經不負此生了。
裴斯年朝著張卓導演遞過來紙巾,他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他想到了笑起來其實有些傻乎乎的蘇靜怡,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海底的藍寶石還要亮一些,讓他現在,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想要去到她身邊。
他想告訴那個小姑娘,他忽然很想她。
想的心裡都有些隱隱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