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麵子是小,國家存亡是大。
麻溜地給自己安排上罪己詔,趙光義親自把罪己詔念了一遍,發到時空視頻平台上。
趙佶和趙桓也像是被人扼住脖頸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桓率先回神拍桌:“不肖子孫!”
他試圖用這種方法來緩解心中莫名的慌張。
總覺得被俘虜的是自己怎麼辦……
趙佶沒空罵人,他在心裡不停念叨著太·祖保佑,可千萬彆是他被俘虜,要俘虜就俘虜他兒子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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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臣們提出誅滅罪人王振一黨,朱祁鈺讓大臣們出去待命,這些大臣就趴在地上哭,錦衣衛指揮使馬順著急忙慌地站出來嗬斥這些諫言的大臣,讓他們速速離去。他當然急啊,因為他就是王振的同黨。】[7]
【馬順的嗬斥讓他成功留名史冊,他成為明史上第一個在朝堂被文臣群毆致死的官員。】
【這些大臣聽著馬順的話,強行壓抑心中的怒火,直到戶科給事中王竑第一個暴起。】
視頻裡,王竑口中大喊:“你這個奸賊!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你是王振同黨,王振犯下如此大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他衝向前去抓著馬順的頭發就往他身上揮拳頭,許是太過氣憤,王竑甚至直接上嘴咬馬順的臉,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有王竑帶頭,其他大臣也紛紛加入群毆馬順的隊伍裡,場麵亂成一團。
馬順被打死的畫麵把朱祁鈺給嚇住了,他急忙起身離開,結果一眾大臣都跟在他後麵,他們說:“宦官毛貴、王長隨也是王振的同黨。”
朱祁鈺把這二人叫來,他們也被官員們打死了。[8]
朱祁鈺:……他們會不會怒氣上頭,把我也給打一頓?
這麼一想,他更想跑了。
我閃!我閃!怎麼閃不動?
他終於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不是吧,打完他們可就不能打我了啊!
朱祁鈺僵著脖子轉頭看去,是於謙拉住的他。
於謙正色道:“馬順等人本就該死,大臣們也是為了江山社稷才打死他們。”
所以王爺你不用害怕,也不要逃走,更不要怪罪這些大臣,好嗎?
冷靜下來的大臣們意識到自己當著朱祁鈺的麵打死人的行為有多嚴重,心裡發虛。
好在朱祁鈺聽了於謙的話,沒有追究大臣們的罪責,甚至還表揚了他們一番。
朱祁鈺擠出微笑:“乾得漂亮。”
就是差點把他魂都嚇沒了。
【這就是史上有名的“午門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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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瞠目結舌,手不自覺地就摸到自己臉上:“嘶……我滴個乖乖,怎麼還上嘴了?”
秦叔寶拍他:“你皮糙肉厚,他們要是咬你臉,指定得把牙崩了。”
偷聽的李世民:“噗!”
他半個身子藏在妻子身後無聲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重新坐直身體,便對上程咬金滿是幽怨的眼睛。
聖上,你以為自己笑得很隱蔽嗎?
“噗!”
笑點極低的李二鳳再次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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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員圍毆現場把趙禎給看呆了,他完全能理解朱祁鈺為什麼想跑。
剛才他們大宋的官員吵個架,相互推搡幾下都把他折騰得夠嗆,大明官員可是直接在朱祁鈺麵前打死的人!
突然覺得剛才愛卿們撞我撞得也沒多疼呢。
趙禎擦了把汗:“這大明真、真是武德充沛啊……”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羨慕中夾雜著一點慶幸吧。
羨慕大明的文官不僅有血性,武力值還不低,慶幸自己不用像朱祁鈺一樣親眼看著大臣在自己眼前打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1] 【宣德初,授禦史。奏對,音吐鴻暢,帝為傾聽。顧佐為都禦史,待寮屬甚嚴,獨下謙,以為才勝己也。扈蹕樂安,高煦出降,帝命謙口數其罪。謙正詞嶄嶄,聲色震厲。高煦伏地戰栗,稱萬死。帝大悅。師還,賞賚與諸大臣等。出按江西,雪冤囚數百。疏奏陝西諸處官校為民害,詔遣禦史捕之。帝知謙可大任,會增設各部右侍郎為直省巡撫,乃手書謙名授吏部,超遷兵部右侍郎,巡撫河南、山西。謙至官,輕騎遍曆所部,延訪父老,察時事所宜興革,即俱疏言之。一歲凡數上,小有水旱,輒上聞。正統六年疏言:“今河南、山西積穀各數百萬。請以每歲三月,令府州縣報缺食下戶,隨分支給。先菽秫,次黍麥,次稻。俟秋成償官,而免其老疾及貧不能償者。州縣吏秩滿當遷,預備糧有未足,不聽離任。仍令風憲官以時稽察。”詔行之。河南近河處,時有衝決。謙令厚築堤障,計裡置亭,亭有長,責以督率修繕。並令種樹鑿井,榆柳夾路,道無渴者。大同孤懸塞外,按山西者不及至,奏彆設禦史治之。儘奪鎮將私墾田為官屯,以資邊用。威惠流行,太行伏盜皆避匿。在官九年,遷左侍郎,食二品俸。——《明史》】
[2]【初,三楊在政府,雅重謙。謙所奏,朝上夕報可,皆三楊主持。而謙每議事京師,空橐以入,諸權貴人不能無望。及是,三楊已前卒,太監王振方用事。適有禦史姓名類謙者,嘗忤振。謙入朝,薦參政王來、孫原貞自代。通政使李錫阿振指,劾謙以久不遷怨望,擅舉人自代。下法司論死,係獄三月。已而振知其誤,得釋,左遷大理寺少卿。山西、河南吏民伏闕上書,請留謙者以千數,周、晉諸王亦言之,乃複命謙巡撫。時山東、陝西流民就食河南者二十餘萬,謙請發河南、懷慶二府積粟以振。又奏令布政使年富安集其眾,授田給牛種,使裡老司察之。前後在任十九年,丁內外艱,皆令歸治喪,旋起複。——《明史》】
[3]【永樂二年,仁宗立為太子,封高煦漢王,國雲南。高煦曰:“我何罪!斥萬裡。”不肯行。從成祖巡北京,力請並其子歸南京。成祖不得已,聽之。——《明史》】
[4]【十三年五月改封青州,又不欲行。成祖始疑之,賜敕曰:“既受藩封,豈可常居京邸!前以雲南遠憚行,今封青州,又托故欲留侍,前後殆非實意,茲命更不可辭。”——《明史》】
[5]【六月,癸醜朔,燕師將渡江,盛庸扼之於浦子口,敗之。燕王欲且議和北還,適高煦引兵至,王仗鉞拊其背曰:“勉之!世子多疾。”於是煦率眾殊死戰,庸兵失利,退屯高資港。——《明通鑒》】
[6]【郕王監國,命群臣議戰守。侍講徐珵言星象有變,當南遷。謙厲聲曰:“言南遷者,可斬也。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明史》】
[7]【英宗北狩,郕王攝朝午門,群臣劾王振誤國罪。讀彈文未起,王使出待命。眾皆伏地哭,請族振。錦衣指揮馬順者,振黨也,厲聲叱言者去。——《明史》】
[8]【竑憤怒,奮臂起,捽順發呼曰:“若曹奸黨,罪當誅,今尚敢爾!”且罵且齧其麵,眾共擊之,立斃。朝班大亂。王恐,遽起入,竑率群臣隨王後。王使中官金英問所欲言,曰:“內官毛貴、王長隨亦振黨,請置諸法。”王命出二人。眾又捶殺之,血漬廷陛。當是時,竑名震天下,王亦以是深重竑。且召諸言官,慰諭甚至。——《明史》】
[9]【於是給事中王竑廷擊順,眾隨之。朝班大亂,衛卒聲洶洶。王懼欲起,謙排眾直前掖王止,且啟王宣諭曰:“順等罪當死,勿論。”眾乃定。謙袍袖為之儘裂。退出左掖門,吏部尚書王直執謙手歎曰“國家正賴公耳。今日雖百王直何能為!”當是時,上下皆倚重謙,謙亦毅然以社稷安危為己任。——《明史》】
[10]【王亦屢起,欲退還宮。兵部侍郎於謙直前攬王衣,曰:“殿下止。振罪首,不籍無以泄眾憤。且群臣心為社稷耳,無他。”王從之,降令旨獎諭百官歸蒞事,馬順罪應死,勿論。眾拜謝出。是日,事起倉卒,賴謙鎮定。謙排眾翊王入,袍袖為裂。”——《明史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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