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飯,整理穿戴的時候,趙桓熙道:“今日沒去練武,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麼。”
徐念安仰頭看他一副遺憾的模樣,想著這樣可不行,去了殷夫人麵前要露餡的。
幫他整理好玉佩錦囊等物後,徐念安屏退房中丫鬟,道:“三郎,我們假裝圓房,還剩最後一件事沒做。”
趙桓熙垂眸看她:“什麼事?”
“你把手抬起來。”
趙桓熙莫名地抬起一隻手。
徐念安捧住他那隻手,將袖子往上推了推,然後俯下臉去。
趙桓熙一驚,還以為她要咬他,都準備好忍痛了,沒想到她並未動牙,隻是將柔軟雙唇印在他腕子上。
他能感覺到她潤潤的舌尖抵著他腕子上的那一小塊皮膚,一張俊臉頓時紅得透徹,想問她這是在做什麼?又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她就不這麼做了。
然而就算他沒開口問,她還是很快就放開了他的手,隻在他清秀的腕骨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印子。
是被她用嘴唇吮出來。
趙桓熙一想到這點就感覺血都衝到了臉上。
然而這還沒完。
“看到這個紅印了嗎?”徐念安指著他腕子上的紅印問道。
趙桓熙紅著臉點點頭。
“你現在照著我方才那樣,給我這裡吮一個紅印。”徐念安微微抬起頭,用手指著右邊脖頸衣領遮掩不到的地方。
趙桓熙呆了,看看她白皙粉嫩的脖頸,又看看她明豔嬌美的臉蛋,結結巴巴道:“用、用嘴嗎?”
徐念安移開眼:“不然呢?”
趙桓熙慢慢走到她跟前,看著她手指之處,女子的脖頸細細的,弧度優美,雪白的肌膚在晨曦中柔膩生光。
很美,但他下不了嘴。
“冬姐姐,我、我不敢。”
徐念安撇著臉露著脖頸等了半晌,就等來少年這麼一句無措的話。
徐念安回過頭來,看著雙頰飛紅一臉羞赧的少年道:“沒事的,是我叫你幫忙的,隻是為了騙過母親罷了。”她左手握住趙桓熙的右胳膊,右手抬上去勾住他的後脖頸,迎上去道:“你試試,又不難。”
趙桓熙隨著她的動作生澀地一點點俯下身湊上來。
這姿勢委實讓人情動,徐念安也受不住,再次撇過臉去。
趙桓熙在那股熟悉的幽香中將雙唇貼上那溫軟細膩的肌膚時,呼吸都是停止的。
初升的旭日斜斜地將金紗般的光芒灑進窗牖,將房內兩人雋麗的影子連同窗邊高幾上瓷瓶裡的花影一同投影在另一側的牆上。
徐念安隻看了一眼,便睫毛輕顫地閉上了眼,握著他胳膊的手指微微發緊。
因為緊張,趙桓熙很快就鬆開了她。
徐念安走到鏡前照了照,脖頸上隻有一枚淺淺的紅印,像瓣桃花,但也夠用了。
趙桓熙害羞得都不敢正眼看她。
徐念安看他耳根都紅了,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暗自點頭:表情很到位,肯定可以瞞天過海。
兩人走到嘉祥居時,趙桓熙還沒緩過來。而且自從給徐念安脖頸上吮了紅印後,他就老是控製不住地去偷看那枚紅印。
這落在殷夫人眼中,正是小夫妻倆圓房後該有的反應。她笑眯眯地讓兩人走了,回頭就吩咐廚下準備燉湯給兩人滋補身子。
出門之後,趙桓熙騎在馬上,時不時地就抬起右手來看看手腕上那枚紅印,然後傻笑,到了國子監依然如此。
他想著,他和冬姐姐牽過手了,抱過了,還親過了,四舍五入,也該算真夫妻了。
“想什麼呢?笑得這般春情蕩漾?”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趙桓熙瞬間回過神來,忙將袖子往下一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錢明道:“沒想什麼。”
錢明洞察一切地嘿嘿一笑,也不揭穿他,把自己的凳子拖到他身邊,挨著他道:“我說你也真夠不憐香惜玉的,我那表姨雖是任性了些,長得還是挺美的吧,你說潑就潑啊,還往人臉上潑。”
想起清湘郡主,趙桓熙皺了眉,厭煩道:“她算什麼香玉?還不如我家院子裡的晚香玉。也敢讓我憐?”
錢明笑噴了,搗他胳膊一拳,道:“你這小子,我怎麼早沒發現你嘴巴這麼毒呢?不過我可要提醒你,現如今你得罪了她,日後行事可要小心了。我這表姨乃是肅王爺的老來女,在家一向受寵,不然也養不成今日這般驕縱的性格。親王雖然在藩地不能輕易離開,但他家的姻親可是遍布各地,京城更是不少。不僅你要留心,也要提點你家的女眷留心,彆一不注意就鑽了彆人的圈套。”
趙桓熙一聽,麵色凝重起來,道:“那你趕緊跟我說說,京裡哪些人家是他家的姻親?”
錢明與他竊竊私語,賀倫霍慶哲等人看著好奇,圍過來一聽是這事,也紛紛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趙桓熙。
誰說男子不八卦?男子八卦起來,可比女子麵麵俱到多了,從老到小,從內到外,隻有沒發生的,沒有他們八不到的。
趙桓熙聽了一肚子八卦,晚上上床後就講給徐念安聽。
徐念安瞧著他坐在床上,一邊給她打扇子一邊說各種聽來的八卦,時而嘖嘖稱奇,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又一臉惡心,那無憂無慮開心快活的模樣,竟讓她也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莫名覺著,這樣也挺好的。:,,.